第219章 獻祭
在羅曼的帶領下，那些代罰者們快速搜索了一遍船艙，尋找可能存在的邪教徒漏網之魚，與此同時，也找到了同樣陷入沉眠的那兩位提亞納港代罰者小隊成員。
據「海王」閣下猜測，他們可能是被「死神」途徑高序列能力影響，緩慢地陷入死亡。
由於時間還短，船隻範圍又大，目前表現出的僅僅是沉睡。
這符合羅曼心中對「黑夜、死神、戰士」途徑在高序列都有衰敗、沉眠、死亡類似能力的猜測。
至於如何讓這一船的人醒過來，「海王」閣下自有安排，輪不到羅曼來操心。
在船隻檢查工作完成之後，羅曼經過了代罰者小隊成員使用封印物治療之後，暫時回到了自己的船艙進行休息。
船隻的動力系統雖然損壞，但是有一位「海王」在船上，船隻不需要額外動力，仍能全速返回拜亞姆。
羅曼也被那些代罰者在敬佩和感嘆的語氣中送回了船艙。
靜靜坐在床上，羅曼有空對剛剛這一波襲擊開始復盤。
讓羅曼最為奇怪的是，那位「詛咒與死亡之神」到最後都沒有露面，仿佛「海王」閣下到來之後，就讓它直接退走了一般。
這並不符合它目前較為瘋狂的狀態。
況且，真的正面交戰，一位相當於雙途徑聖者的「1」級封印物，未必不是「海王」的對手。
除非，它還有什麼別的圖謀，或許，這次引出「海王」，僅僅是它的一次試探？
在能夠憑藉靈界進行穿梭的情況下，羅曼不覺得它會如此「慫」。
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得益於自身的強大的身體素質，羅曼感覺自己傷已經好了不少。
一邊重新包紮著傷口，羅曼一邊開始思索起剛剛的收穫。
其中隱形的收穫，其實是羅曼的魔藥消化。剛剛在淨化那些幽影和邪異靈體，以光之風暴進攻那位「神使」，以及那骷髏木偶的時候，羅曼其實能夠感受到「黎明騎士」魔藥消化帶來的靈性輕盈。
不知道是因為以「黎明」擊碎了黑暗，還是為那些無辜者帶來了「黎明」，契合了哪條扮演守則，總之，魔藥再次感受到了消化。
或許是因為挫敗了一次「邪神獻祭」的緣故吧。
雖然這位「邪神」的位格並不算特別高，但是畢竟拯救了不少無辜者的生命。
期間羅曼除了被詛咒所傷以外，其實並沒有受到什麼致命危險。
羅曼一直將那枚風暴徽章戴在胸口，就是想著真有機會的時候，直接喊出那位的真名，獲得幫助。
對於羅曼這位「眷者」來說，只要不屏蔽他與神靈的聯繫，他就總是還有拼死一搏的辦法。
不過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羅曼的意料，那位「詛咒與死亡之神」仿佛別有目的一般，並沒有全力針對羅曼，羅曼也就沒遇到什麼生死危機。
在羅曼繼續復盤沒多久，就有一位代罰者過來敲響了羅曼的房門。
「羅曼閣下，拜亞姆到了，『大主教』閣下請您一同前往海浪教堂。」
羅曼聞言，不由得心中感慨。
「海王」不愧是大海的王者，駕馭這麼一艘失去了動力大船的速度，竟然比船隻正常航行速度還要快。
羅曼整理了一番自身的物品，握著手杖，來到了甲板。
在亞恩.考特曼閣下的示意下，旁邊的代罰者將一個小鐵盒遞給了羅曼。
「這是……」羅曼心中詫異，這不是那「獻祭之種」嗎？
「海王」亞恩.考特曼看出了羅曼的疑惑，卻暫時沒有解釋，而是說道：
「你拿好它，我們先回海浪教堂。」
羅曼看著「海王」那明亮的藍眸，點了點頭。
在船隻靠岸之後，代罰者小隊的成員們開始各司其職，分工合作，而羅曼則與「海王」亞恩.考特曼閣下一起來到了海浪教堂。
跟隨亞恩.考特曼來到了一處特殊的祈禱廳，羅曼聽到這位大主教閣下對自己說道：
「那枚『獻祭之種』上面有一些奇異的氣息，羅曼閣下，由你將它獻祭給主。」
獻祭……
羅曼沒想到自己被分配到了這麼個任務。
奇怪的氣息……
羅曼雙眼猛然瞪大，「被縛者」途徑高序列物品，被奇怪的氣息沾染。
難道這上面有那位「欲望母樹」的氣息？
這場獻祭的本質是向「欲望母樹」獻祭？
那裡面的「死神」途徑高序列特性是怎麼回事？
這件「1」級封印物那兩份特性雜糅的過程存在某些問題，並不是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難道有各自獨立的思想在操控那隻幽靈船？
這能解釋為什麼那「幽靈船」某些行為之間存在矛盾。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那兩份特性各有思想，彼此既合作又對抗的話，那份疑似「擺渡人」是怎麼與被「欲望母樹」氣息侵蝕的疑似「木偶」或者「沉默門徒」特性對抗的呢？
他們到底是特性，還是惡靈？
考特曼閣下的這一句話，讓羅曼瞬間聯想到了很多。
也許他都不會想到，羅曼對於那些高端的知識了解會如此深入。
見羅曼陷入了思考，亞恩.考特曼輕咳了一聲，隨後轉身離開，將房間留給了羅曼。
回過神來的羅曼決定不再想那些，熟練地準備著獻祭
選取房間裡早就準備好的風暴領域的植物和精油，羅曼站到了祭壇前，將那枚「獻祭之種」放在了祭台上。
口中以古赫密斯語誦念著風暴之主的尊名：
「統治天空的王者。」
「主宰大海的皇帝。」
「偉大的風暴之神。」
「我祈求您的注視。」
「祈求您收下我的奉獻。」
「祈求您打開國度的大門。」
燃燒著植物與精油的火焰霍然蓬開，古老的咒文迴蕩在這間祈禱室內，激盪起了激烈的旋風，帶來了自然力量的震盪。
咣當！
不夠真實的聲音里，那扇熟悉的雕刻著狂風、海浪、雷霆組成的繁複花紋的虛幻大門緩緩打開了。
羅曼透過大門，仿佛能夠看到無窮無盡的狂風與閃電，能夠聽到海浪在拍打與咆哮。
連忙低下了頭，只聽見面前的祭台上傳來一陣陣雷鳴之音。
就在羅曼以為儀式即將結束的時候，他的余光中瞟過身前，看見了一道道明亮的閃電朝著自己蔓延過來。
？
在羅曼驚愕不解的表情中，那一道道閃電在羅曼身上跳躍、翻騰，映得他胸口佩戴著的風暴徽章也變得異常明亮。
羅曼的耳邊傳來了雷鳴，傳來了颶風呼嘯，傳來了陣陣波濤。
在靈性的激盪中，羅曼只能看見眼前的一片蒼白，耳邊傳來的聲音讓他腦中一片空白，隨後失去了意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