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克萊恩的占卜
望見小巷中的狼藉，羅曼先是將那對眼球形態的封印物重新封印、收納，然後在身邊釋放出一道道晨曦，淨化著這處被「惡魔」沾染的污穢與墮落之地。
隨後開始檢查這惡魔的身體，發現它並沒有隨身攜帶任何物品……好吧，畢竟這只是一條狗。
羅曼收起了失望，拖著死亡之後沒有變回黑狗模樣的巨大「惡魔」軀體，傳送回了聖風教堂。
準備歸還那對眼球，同時收穫功勳，還有自己的那份懸賞金。
此時已經是深夜，聖風大教堂的信徒並不多，不過羅曼還是選擇從一旁無人的側門悄悄地進入。
拖著惡魔屍體的羅曼感覺就有些奇怪，自己現在反而跟做賊一樣。
與代罰者們交接的過程並沒有引起太多意外，除了引起了代罰者們不少的驚嘆以外。
畢竟一位貨真價實的「惡魔」，並不是每一位代罰者都見過。
至於賞金，也許還要等待幾天，羅曼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警察部門的效率一向如此。
辦完事情的羅曼沒有直接離開聖風大教堂，而是在教堂的祈禱廳內找了一處靠近走道的角落，開始低頭祈禱起來。
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祈禱內容，只是日常讚美風暴之主，以免顯得自己不夠「虔誠」。
此時，心態寧靜下來的羅曼才有心思考慮剛剛的事。
大偵探夏洛克.莫里亞蒂也太倒霉了吧？原著里他好像就是衝到了惡魔犬行兇的案發現場，羅曼對於那「殺人啦！」「救命啦！」的描述印象深刻。
這次他仍舊被「萬能鑰匙」帶到了一處兇險的戰場上，只是由於跑得快，沒有遭遇危險，也就沒有來得及呼救……可惜。
羅曼一邊暗自吐槽，一邊對克萊恩感覺又有了切實的認識。
他在火焰跳躍出戰場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逃跑，而是在戰場邊緣OB了一會，不知道是因為前「值夜者」的職業素養，讓他沒有直接跑路，還是因為他覺得他的出現讓羅曼分了神，處於下風，出於愧疚，沒有直接逃走。
就算他不知道那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但是光從那隻惡魔的外表，巨大的身軀，頭長雙角，背生雙翼，周圍淡淡的紅藍火焰，這樣的形象，作為前「值夜者」，應該是有認識的。
總之，他當時的姿態其實是隨時打算介入戰場幫忙的，只不過後來看到羅曼自己能夠解決，占據了完全的優勢，怕暴露身份的他才決定轉身撤離。
這也是羅曼在戰鬥結束了還能看到他跑路的身影的原因。
想到這，羅曼不禁有些笑意，這才是克萊恩啊……
被羅曼心中感慨的克萊恩此時卻沒想那麼多，剛剛逃離那處與惡魔戰鬥的戰場的，又倒霉地遇到了剛剛博物館內那個女人的詢問，此刻回到了東區黑棕櫚街的一居室內，他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真是一個刺激的夜晚啊……
他沒有立刻去灰霧之上研究那張「書籤」的秘密，也沒有因為剛剛靈感莫名被觸動而前往灰霧占卜。
表現得就如同一個普通的偵探，躺在了床上，安靜進入了沉眠。
第二天一早，灰霧之上。
克萊恩經過嘗試，終於以「貝爾納黛」為咒文，開啟了那張「褻瀆之牌」，那張記錄了「黑皇帝」途徑完整的、直達神靈位格魔藥配方的「褻瀆之牌」。
隨後，他具現出紙張，以夢境占卜法的方式，寫下了要占卜的內容，並開始默念：
「我靈性被觸動的原因。」
「我靈性被觸動的原因。」
……
「我靈性被觸動的原因。」
霍然，他陷入了夢境。
他看到了在廷根，遠遠望見的機械之心小隊的成員，抬著一位躺著昏迷的高大身影。
他看到了黑荊棘安保公司，那位舉著圓盾，屹立在眾人前方的寬闊背影。
他看到了昨晚那位做著偽裝，卻身材高大健壯，將長劍插入惡魔頭顱之中的強大戰士，看到了他背在身後的那面多了不少傷痕卻依舊熟悉的銀白色圓盾。
原來是他……克萊恩從夢境占卜中脫離，他知道了自己那種熟悉感的來源了。
還好當時跑得快，否則萬一被他認出自己就是那位本應在廷根犧牲的「值夜者」克萊恩，恐怕會有不小的麻煩。
怪不得自己的靈性會被觸動。
克萊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改變坐姿，靠住椅背，回應起正義小姐昨晚的祈求，低沉平淡地說道：
「那是一張羅塞爾製作的『褻瀆之牌』。」
不知道自己馬甲差點掉光的羅曼，睡到中午，心情大好地從床上爬起來，一邊準備午飯，一邊翻閱起早上的報紙。
「惡魔落網！警方宣布已經擊斃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羅曼翻開報紙，就看到了副標題「貝克蘭德警察廳維特.布賴特副總監宣布在警方的努力下，已經破獲連環殺人案，將兇手當場擊斃，貝克蘭德重新變得安全……」
嘖～
羅曼暗中吐槽了一句，只希望警方能趕快努力，將自己的賞金髮下來……
給自己煮了一頓豐富的火鍋，感慨著那費內波特辣椒味道一般，羅曼拿著裝備出了門。
昨晚擊殺那隻惡魔犬的過程其實還算順利，以羅曼的實力，只要抓住了那隻惡魔犬的蹤跡，確定了他的位置，面對一隻哪怕變身，力量也不如自己，還明顯被自己的晨曦淨化克制，同時又能操控火焰抵擋硫磺火球。
擊殺一隻這樣的「惡魔」並不困難，也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到最後那位惡魔犬的主人都沒有出現，那位「欲望使徒」，不知道是因為從羅曼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直接選擇隱蔽，還是因為有任務要完成不能暴露自身，又或是那時候正好不在那隻惡魔犬的身邊，是羅曼運氣好。
運氣好……羅曼若有所思。
不過這兩天羅曼還是決定時常前往聖風大教堂，適當地表現一些自己的「虔誠」，干擾可能存在的占卜和窺視，還能用存在感來催一催懸賞的獎金，一舉三得。
就是可惜羅伯特有點摳，不管飯。
羅伯特就是跟羅曼比較熟悉的那位代罰者小隊的成員，一位真正的「偵探」，為人熱情，跟羅曼交流得比較多，唯一的小問題就是很喜歡炫耀自己的學識，有點凡。
自從他發現羅曼對於第四紀的歷史很有研究之後，對羅曼的態度明顯發生了改觀仿佛從智商和知識上認可了羅曼，讓羅曼有些哭笑不得。
下午，與羅伯特閒聊的羅曼聽到了一個讓他不意外的消息：
「昨天晚上，由蒸汽之心小隊成員嚴密看守的王國博物館失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