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些什麼?」
奧爾薇婭看著面前嬌俏可愛的奧爾薇娜暗暗吸了一口氣,壓下了自己那洶湧澎湃的心情。
她可是知道奧爾薇娜絕對知道一些內幕的,不然她不會把自己拉入到這裡來。
「這確實不是巧合,還記得上次燈神說的原初造物主嗎?」
奧爾薇娜沒有在說下去,畢竟多說多錯,憑藉著奧爾薇婭聰明的程度絕對會自己腦補下去。
果然,奧爾薇婭沒有辜負奧爾薇娜期望,聽到自己的妹妹冒出原初造物主這四個字她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這好像是非常有可能的,畢竟原初造物主是想要自己晉升序列0死神的,現在安排這些難道是為了引導自己去找到死神的唯一性嗎?
這……
奧爾薇婭不想在去想這些,她立馬退出了潛意識。
潛意識裡,看著奧爾薇婭離開的背影,奧爾薇娜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的計劃要成功了,自己已經在她的心裡種下了一枚種子,就等著之後就可以生根發芽了。
……………………
出來之後的奧爾薇婭一直沒有睡著,最後藉助冥想就輕鬆入睡成功,一覺到了天明。
汽笛「嗚」的聲音響起,客輪由靜轉動,緩慢離開了哈爾曼港口。
碼頭還依稀可見時,奧爾薇婭看見那裡突兀地出現了一道人影。
這人影穿著白色襯衣和深藍外套,擁有高挺的鼻樑、深陷的眼眶、淺藍的眼珠和褐色微卷的頭髮,輪廓線條剛硬,下巴微微抬起,有種看不起所有人的感覺。
他目光一掃,迅速就鎖定了奧爾薇婭乘坐的那艘客輪。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忽然變暗,仿佛成為了一扇通往漆黑虛幻之地的大門。
震耳欲聾的颶風從海底躥起,夾雜著大量的蔚藍直衝上方,幽深的閃電如同虛空的裂口,不斷出現又不斷因自愈而消失。
這阻隔了客輪和碼頭間的全部視線,讓兩者就像處於不同的世界。
狂暴海又一次展現出了它的恐怖。
客輪無法躲避,無法反抗,只能沿著風暴較弱的安全航道,繼續往前行駛。
真是巧啊……
這應該不是巧合……
立在艙房玻璃窗後的奧爾薇婭先是暗自感慨,旋即認為狂暴海突如其來的異變存在非自然因素。
看到這一切,奧爾薇婭終於相信了這裡的一切的一切全部都不是巧合。
「看來真的是原初造物主的後手啊!」
奧爾薇婭站在窗邊自言自語道。
潛意識裡,這時的奧爾薇娜突然睜開了眼睛,她感覺到了自己的魔藥在消化,不一會就消化了一小部分,大概是五分之一。不過這已經讓奧爾薇娜欣喜若狂的,要知道這是她晉升女巫這麼久頭一次消化掉魔藥。
雖然狂暴海的天氣說變就變是常態,但在某個節點恰好改變依舊引人懷疑。
「碼頭上那位先生是在追蹤昨晚上船的可疑旅客?而那旅客見行藏暴露,乾脆改變天象,讓客輪強行遠離?」
奧爾薇婭開始猜測這這些事,畢竟現在就算不是巧合她也沒有反抗能力。
而如果真是這樣,那意味著用圍巾遮住臉孔的可疑旅客很可能是位半神,或者攜帶著一件「1」級封印物!
要知道,以克奧爾薇婭目前的實力和物品,根本也無法引動這種程度的天象異變。
當然,她還可能有另外的辦法,那就是丟出把阿茲克的阿茲克銅哨,看能否讓整片狂暴海都狂暴起來。
奧爾薇婭可是知道第一次狂暴海暴起就是因為這個。
風暴之中,客輪沿著較為平靜的空隙,搖搖晃晃地航行於末日般的場景里,而船上的旅客大部分都一臉平靜,似乎已很適應這樣的狀態,只有少數第一次途經狂暴海的人才戰戰兢兢,死死抓著各種能抓的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狂風閃電逐漸平息,天空也一點點明亮了起來。
這時,身在甲板上的奧爾薇婭靈感忽有觸動,下意識就側頭望向了哈爾曼港口所在的地方。
那起伏不定的深藍海水之上,那散開的白色雲朵下方,一點熾白的火光由遠及近,高速飛了過來。
這火光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最終呈現出了完整的模樣,這是一柄巨大的火焰長槍!
火焰長槍劃破天際,落在了客輪甲板前部,但卻沒有點燃任何事物,燒穿半塊木板,它直接四散開來,重組為一道人影。
這人影高鼻樑、深眼窩、藍眼珠,正是之前突兀出現於碼頭的那個男子!
他形貌接近中年,緩慢地環視了一圈,於一個個眼睛圓瞪嘴巴半張的旅客之中走過,進入了艙房。
又是一位半神?
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不過這一切恐怕和自己回有一點的關係吧!
畢竟這是原初造物主安排的,不過就算是現在奧爾薇婭去把他捉住恐怕也沒有什麼結論,畢竟這是原初造物主的手筆那個非凡者也許覺得這一切就是自己原來的計劃罷了。
剛才的出場可以說非常帥了,不愧是半神……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希望他們兩個不要打起來,就算衝突不可避免,也儘量去隔壁海上,否則,這艘船就保不住了……
我自己倒是可以「傳送」離開,依舊比較順利,但這麼多旅客,我又能救得了幾個……
奧爾薇婭習慣性地在胸口畫了個緋紅之月,祈求女神庇佑。
奧爾薇婭剛轉過這樣的念頭,就看見一道人影飛出艙門,重重摔在了甲板上,正是之前那個用圍巾遮住面部的可疑旅客。
這位先生此時已露出了半張臉孔,鼻子前部發紅,嘴邊鬍鬚濃密,有唾液殘留。
他接近三角的眼睛裡滿是恐懼,雙手撐在甲板上,不斷地讓身體往後挪動。
「是誰讓你帶著那件東西,做這樣打扮的?」艙房門口,剛才那位高鼻樑藍眼珠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出來,用因蒂斯語沉聲問道。
可疑旅客瘋狂搖頭道:
「不,我不知道,他也是這樣的打扮,給了我,給了我100鎊,讓我坐這條船去南大陸,再自己返回!」
那位中年男士默然看著,目光銳利,仿佛能洞穿一個人的靈魂。
這讓那可疑旅客額頭汗水瘋狂沁出,身體劇烈顫抖,結結巴巴地又一次開口做起解釋,但所描述的內容,沒有任何改變。
那男子收回目光,體表陡然騰起了熾白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