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強大無需多言
「你就不應該下來的。」幽幽的輕嘆聲從血海中央傳出。
「如果不是我下來，你早就堅持不住了。」那本應該寧靜平和的聲音此時已經變得沙啞、疲憊。
大地母神神國中心的血海下，莉莉絲被一個巨大的血月禁錮在半空中，動彈不得，血月中的血浪也在不斷地沖刷著祂的理智。
這片空間也有著一道死亡虛黑色的河流在緩緩流淌，其中寧靜，寂靜等概念被發揮到極致，艱難地維持住了莉莉絲的理智。
只是操控著「永暗之河」支流對抗著血海侵蝕的「黑夜女神」狀態也不好。
即便是有著夢幻的封印在，駕馭「永暗之河」支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現在這個過程已經持續很久了。
「母神確實厲害，或者說任何一個『支柱』都不簡單，比一般的舊日更令人畏懼。」
莉莉絲此時從身體到靈體都在和「墮落母神」趨同，窺見了許多「支柱」的秘密。
「最初……最初……」莉莉絲眸子裡的血月在某一瞬間猛然縮緊，似乎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楚門他……也是最初的一部分……『最初之夢』……」莉莉絲將得到的情報都是分享出來。
「他被困在西大陸了，一個由三位支柱默契打造，讓所有源質充當枷鎖的陷阱……」
莉莉絲從「墮落母神」身上窺見的秘密讓祂都是震驚難言。
「他會回來的。」「黑夜女神」輕聲道。
「對，他會回來的。」莉莉絲微微一怔，眸子裡有著夢幻磷光一閃而過，重燃希望。
「你們都這麼相信我了，我哪能不回來？」
輕笑聲從虛空中傳來，兩位女神都是猛地抬頭，看向了身後。
這一瞬，在祂們眼中的血海瞬間就是被變成了熟悉的「夢幻之海」。
而星空之下，大海之上，一個龐大、夢幻、綻放無盡光華的人影緩緩走來。
只是幾次邁步的功夫，楚門就是來到了兩位女神面前。
「辛苦了，下面的事情交給我吧。」楚門看著兩位女神如今的狀態，語氣溫和道。
同時，他將手上的兩件東西都是打入了兩位女神體內。
「這是你們預訂的『永暗之河』和『母巢』，你們趁著這個機會吸收了吧。」
順便的，楚門伸出手將掛在大地母神神國天空中滴血的月亮摘了下來，抹去那深紅的血跡，將其交給了莉莉絲。
「你……」莉莉絲看著眼前的緋紅之月，臉色茫然，沒有從如此劇烈的變化中回過神來。
「你已經『舊日』了？」還是「黑夜女神」深吸一口氣，感受到體內甚至可以用溫順來形容的「永暗之河」，也是有些難以置信。
「對，我現在是『舊日』了，而且非常強大。」楚門刻意強調了一句。
這個時候莉莉絲也是醒過神來，將緋紅之月拿在手中，眸子裡的血色迅速退去。
「你們先晉升吧，我去把他們處理了。」楚門看向神國之外。
「好！」兩位女神都是果斷之人，直接就是將手中的唯一性全部容納進入體內，準備一舉晉升真正的舊日。
所有的材料、唯一性還有源質都已經齊備，甚至「源質」中的意志都是難以想像的平和，這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嗡！
兩位女神身上都是有著一種奇異的波動傳出，自身位格在不斷拔高。
楚門見狀滿意點頭，然後看向了神國之外。
他輕輕抬手，將神國外壁撕開，順便將那覆蓋了大半個神國的血海給全部驅逐了出去
所以外界能夠看到的就是大地母神的神國驟然破裂，裡面的血色浪潮猛然間沖入到星界之中。
所以，「墮落母神」成功了？大地母神莉莉絲被吞噬了！？
諸神噤聲，星界都是平靜下來。
「怎麼？伱們是在等我嗎？」那出現在兩位女神眼中的夢幻巨人同樣出現在了諸神眼中，祂從星空走來，其偉岸至高的氣息讓真神都是有著窒息的錯覺。
「是你啊。」
「楚門！」
薩斯利爾和克萊恩第一時間感覺到了那種忌憚和熟悉感，又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種吞噬夢幻的衝動。
「……」而和他們相反的則是沉默的「上帝」、「詭秘之主」和「墮落母神」。
這三位「支柱」都是感覺到了楚門身上那種屬於「最初」的熟悉氣息，一時無言。
「你的『因果』儀式是煉假成真？」那以「白塔」為根本構築的「上帝」光影看著楚門忽然問道。
身為「全知全能者」，祂看見楚門的那一瞬就是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對。」楚門大方承認，都這時候了，沒什麼事不能說的了。
「你騙了我們所有人。」
「我感覺『詭秘』的『欺詐』權柄可以讓給你了。」「上帝」在一瞬間理順了楚門千年的計劃，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緩緩搖頭說道。
克萊恩臉色古怪地看著楚門，感覺到體內的「詭秘之主」意志格外沉寂。
一個「欺詐師」在最關鍵的時候被「欺詐」了，「詭秘之主」是應該自閉到宇宙盡頭。
「你贏了。」
克萊恩身後的觸手忽然就是揚起，傳達了一個這樣的信息。
隨後，那些觸手在同一時間崩碎，克萊恩體內的「詭秘之主」意識瞬間暴跌，徹底放棄了這一次機會。
同樣的，那「白塔」構築的通天光影直接崩潰，其中特性和唯一性都是在非凡特性聚合定律的作用下飛向了薩斯利爾。
薩斯利爾也沒有阻止，直接將特性吃下。
也是這個時候，克萊恩和薩斯利爾身上驀然間傳出了一股奇異的波動，祂們身上的奇異波動比阿曼尼西斯和莉莉絲身上的還要高上，仿佛宇宙本身。
「這是……」克萊恩臉色奇怪地看著融入自己身體的青黑色光門，欲言又止。
「祂們在成全你，也在保全自己。」楚門任由克萊恩和薩斯利爾的位格急劇躥升，還有心情解釋兩句。
「他們的意志永不磨滅，但我可以讓祂們陷入夢境，永遠醒不來。」
「而為了抵抗這種夢境，祂們就需要真正支柱的力量，顯然祂們做不到回歸『支柱』，只能將你們推上去了。」
在克萊恩和薩斯利爾成為「支柱」後，「詭秘之主」和「上帝」的意識依舊不滅，並且可以真正動用「支柱」的象徵來抵抗楚門的夢境了。
「這自然是好事，能夠讓你們毫不費力地成為『支柱』。而且有我在，在宇宙終結前，祂們大概都不會出來搶奪主導權了。」
克萊恩和薩斯利爾都顧不得回答楚門，主導起自己位格的晉升，如楚門所言，這一次的晉升大概是最順利的，完全沒有遇見任何險阻，源質都在主動融入他們的身體。
楚門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結果，然後他就是看向了屏障之外。
在楚門從神國中走出的時候，一群外神早就跑得沒影了。
只是對於現在的楚門而言只要是在宇宙之內，距離就是沒有意義的。
「你呢？」楚門看向了「墮落母神」。
這位差點就是恢復到支柱的母神如今被剝奪了另外一半源質，已經跌回到最初的狀態。
「我輸了。」「墮落母神」足夠理智，沒有逃走，只是在安靜地等待著最後的結局。
顯然祂也想選擇和「詭秘之主」、「上帝」一樣的道路，只是祂無法觸及現在的莉莉絲，所以只能是接受一場持續到宇宙破滅的夢境了。
「我能夠訂製屬於我的夢境嗎？」「墮落母神」問道。
「可以。」楚門點頭。
「那我要一個我恢復支柱，通吃詭秘、上帝的夢境，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能有你。」
楚門臉色古怪，然後一揮手，命運之矛急速而至，穿透了「墮落母神」的身體，將剩餘的特性和「母巢」帶了回來。
而同一時間，楚門也在這些特性中留下了自己的印記，將「墮落母神」不滅意識帶入到定製的夢境之中。
——這就是「最初之夢」，「最初造物主」同款夢境，只有完整的「支柱」才能夠抵抗。
楚門隨手一扔就是將這些東西塞到了莉莉絲身體裡。
「唉，成為『最初之夢』也有一點不好，那就是我太強大，做什麼都沒有成就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