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不要醒來
一般情況下，做夢的人夢到的都會是自己。
那「最初造物主」的夢中，誰會是主角呢？
這個簡單的問題直接讓最接近舊日，只需要找到、喚醒自身象徵就可以成為完整舊日的楚門即刻陷入了宕機狀態。
「夢幻之書」中的夢幻海水傾瀉而出，其勢滔天，大有將「災禍之城」都淹沒的架勢。
而在這外泄的海水中，「原初魔女」奇克在海水中不斷跋涉，祂背後的那一桿黑紅色的災厄之旗不斷地在洶湧的海水中開闢道路，逐漸靠近中心處的楚門。
「很快我們就能夠永遠在一起了……吃掉你……不！是和你融合在一起！」
奇克明艷的面容充滿著病態的紅暈，祂的食慾已經完全掩藏不住，靠近了楚門之後，直接就是上手要撥開那「夢幻之書」。
「嗯？」奇克臉上的病態笑容忽然一滯，抬頭看向了楚門的雙眼。
「你怎麼能夠假設我不知道『最初之夢』的含義呢？」
楚門眸子裡的混亂的星河已經規範平整下來，淡然地看著走到身前的奇克。
「你早知道了？」奇克先是驚愕，然後又是感覺合理。
「也不早，就剛剛。」楚門微微搖頭，「在你告訴我真相之前，我下意識地避免思考這個問題，這可能是我在剛剛醒來時不敢過於靠近源質的原因。」
在第二紀醒來的時候，楚門已經靠近源質就會有著強烈的危機感應。
在他的意識還未徹底穩固之前，「最初之夢」靠近最初的源質，那樣可能會導致「最初造物主」的醒來。
但現在，楚門幾乎是將整本「夢幻之書」都重塑了一遍，意識之穩固已經不懼那種本能的衝擊，只要不去吃源質，一般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樣啊……」奇克笑了起來，似乎為能夠幫到楚門而感到開心。
只是這樣的笑容很快就是變質了，祂鼻翼微動，像是嗅到了什麼，眸子裡猛然間爆發出難以遏制的食慾。
「你更加香了，我真的忍不住了！」
奇克身後那一頭飛揚的黑髮猛然間膨脹成為一條條巨蟒，那一桿災厄之旗也是猛地揮動，有著極其強悍的力量灌入奇克身體裡。
「……」楚門面無表情地看了奇克一眼，伸出手，輕鬆就是點住了奇克眉心。
像之前說的那樣，奇克再強又如何？不過是一個掌控源質的真神罷了。
「也許我也應該感謝你，因為你的點醒，我現在對於『最初之夢』的象徵大概有些想法了。」
這也是楚門在奇克眼中變得更「香」的原因。
在來到這裡之前他就已經融合了所有的唯一性，而現在找到最後一塊拼圖的祂似乎已經可以嘗試真正邁出那最後一步了。
「伱的一切苦難都源自自身的扭曲……」
楚門看著奇克，一指點出就是讓其動彈不得，只能夠無力地聆聽最終的審判。
「夢幻無法拯救你，但夢幻可以讓你歸於最終的平靜，你會在夢中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包括你嗎？」奇克忽然掙脫了楚門的控制，看著楚門笑問道。
「那是你的夢，睡吧，現實太苦，那就不要醒來了。」
楚門以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像是在安撫一個調皮的孩子，唱響了悠揚的安眠曲。
只是和他語氣完全不同的是，楚門的手指直直刺向前，指尖處綻放著命運的光彩。
沒有任何意外，就算那一桿災厄之旗在不斷嘗試傾瀉那無盡的災劫也無法改變最終的結局。
奇克閉上了雙眼，化作一團璀璨的夢幻泡泡，那一桿災厄之旗也落在了楚門手中。
「別動。」楚門看了一眼想要鑽入自己體內的災厄之旗，在「夢幻」權柄下，它也逐漸老實下來。
它是「災禍之城」的實質化，是其核心，類似於青黑色光門之於「源堡」。
「第一件源質入手。」楚門想了想將自身印記銘刻在了那飄蕩的旗面上，進行封印，然後將其扔回到那座血色的城池裡。
「災禍之城」畢竟是源質，他也不可能隨身帶著，只能封印在這裡了。
「至於這些特性……」楚門看向奇克遺落的那些特性，一揮手就是將其收起。
「該下一個了。」楚門收起了「夢幻之書」，撤去了那一層厚重的防護。
「你們那邊怎麼了？我現在很順利，已經搞定一個了。」
楚門通過「夢幻之書」向夢幻議會的成員們發送信息。
只是也是這個時候，楚門眉心蹙起，看著「夢幻之書」，注意到自己和南北大陸的聯繫似乎被截斷了。
楚門沒有驚慌，反而是有一種「終於來了」的真實感。
「以神州為牢籠，把我困住？隔絕在戰場之外？」楚門明白了「詭秘之主」的目的，現在的他確實是有些破壞平衡了。
「呵，」楚門依舊從容，原本他就不怕，現在更加不在意了。
「還有，這是把沒有我的夢幻議會當軟柿子了嗎？」楚門啞然失笑。
……
克萊恩來到了「幻想鄉」，在聯繫不上楚門的情況下，「幻想鄉」就承擔著「夢幻之書」的責任。
「楚門已經聯繫不上了，困在了西大陸，一時間我也無法打開來往的通道。」
克萊恩的聲音順著因果的聯繫傳達到其餘成員耳中。
「知道了。」
「並不意外。」薩斯利爾和阿曼尼西斯的聲音相應響起。
「嗯？」克萊恩微微挑眉。
「莉莉絲沒有來。」阿曼尼西斯的聲音再度響起，「我會過去一趟。」
「看來是『墮落母神』的安排，『詭秘之主』和祂大概達成了一定的默契。」
薩斯利爾的聲音響起，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克萊恩你繼續嘗試接引楚門，同時防備好你體內的『詭秘之主』。」
「好，」克萊恩來到「幻想鄉」就是要藉助「幻想鄉」的特殊和「詭秘之主」拉扯。
「那你呢？」克萊恩好奇問道，顯然這位造物主是不會閒著的。
「我已經在『風暴之淵』。」薩斯利爾平淡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些許風雷的熾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