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審判與偷盜
威廉·奧古斯都忽然伸手從虛空中取出來一雙帶著帶著古怪神秘符號的黃金手套。
金色手套出現的那一刻，整個魯恩王國都是有著一種威嚴的氣息在蔓延。
「皇帝陛下」這個稱呼也逐漸傳達到每一位魯恩國民的腦海里，讓他們不自覺地就要跪倒在地。
「皇帝」這個稱呼在第四紀是只有帝國之主，也即序列零才有資格獲得的稱號，如「黑皇帝」。
而獲得了這個黃金手套的威廉·奧古斯都也即將成為「皇帝」。
「你！」迦德二世的身體僵硬下來，那個黃金手套赫然是最後一份「秩序之手」特性！
「終於到手了……」威廉·奧古斯都臉色都是略有些複雜，但下一瞬祂的臉色平靜下來。
祂戴上了黃金手套，左手持著「秩序權杖」，右手拿著「黃銅書」。
「……魯恩禁止風暴異端，違者當處絞刑！」
奧古斯都輕輕一頓手中「秩序權杖」，「黃銅書」上直接開始顯露文字，正是奧古斯都的審判。
至此，儀式已經完成了最後一環。
審判落在實處，整個魯恩王國內的風暴教堂都是轟然倒塌，其中聖徽被規則的力量崩毀！
嗡！
聚合的力量已經在三份特性和唯一性上有所體現，威廉·奧古斯都的形體越發模糊，已經朝著真正的概念化秩序發展。
秩序的力量逐漸融入魯恩王國的每一處土地，這是最後一步，祂只需要將自己的規則完全銘刻在魯恩的這片土地上，祂就能夠真正成為秩序本身，就算身死，也可以從秩序中重生。
「終於成功了……」威廉·奧古斯都驀然一頓，看向了「秩序權杖」。
祂的目光落在「秩序權杖」的某一顆寶石上。
「秩序權杖」表面上就是極致奢華的權杖，上面點綴著無數顆各色寶石。
而現在奧古斯都看著的一顆就是渾圓的水晶寶石，只是這顆寶石怎麼越看越像一個單片眼鏡？
「阿蒙！」威廉·奧古斯都冷然一喝。
「被你發現了了啊……」那單片眼鏡中倒映出阿蒙的身影。
祂捏了捏單片眼鏡，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奧古斯都。
這才是阿蒙的本體，已經在這裡隱藏很久了。
如今的奧古斯都正處於一種位格不斷揚升的奇異狀態，向秩序轉化，距離成為秩序還差一點時間。
「你想要竊取我的儀式？」威廉·奧古斯都嘲諷道。
「是的。」阿蒙誠懇地點頭。
「亞當背棄了和我的約定。」威廉·奧古斯都的語氣略微一沉。
「偏執狂和你的約定是幫助你成為『審判者』，在你拿到最後一份『秩序之手』時，約定就已經完成了。」
威廉·奧古斯都眉頭微微一皺，祂已經走到成神的最後一步，只能夠自己走下去，從這上面來看亞當確實沒有違背契約。
而威廉·奧古斯都還需要一些時間，將自己的秩序融入魯恩這片土地。
「『秩序權杖』是你送給我的？」威廉·奧古斯都沉聲問道。
「是啊，我可是在大海上找了幾百年才找到特倫索斯特帝國的那艘船。」
「那我倒是該感謝你。」
「不用客氣。」
兩位都是距離序列零隻差半步的天使之王了，此時的交流倒也算是平和。
「伱在等什麼？等你的身體徹底秩序化？」阿蒙忽然抬頭，笑著問道。
「你又在等什麼？難道是在等帕列斯？」威廉·奧古斯都反問道。
「哈？你怎麼知道我回收了帕列斯身上的『時之蟲』？」阿蒙忽然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晶柱，上面纏繞著無數閃爍著微光的「時之蟲」。
「你！」威廉·奧古斯都瞳孔一縮，終於忍不住主動出手去阻攔阿蒙。
「此地禁止偷盜！」一行字跡出現在黃銅書上，禁止了一切偷盜行為。
「錯誤」的儀式：在別人的成神儀式上取代祂的位置。
這一儀式的本質就是偷盜。
「嗯……」阿蒙也是看向了黃銅書，眼中竟是露出幾分懷念。
「你知道嗎？在我出生才幾天的時候，老師就將這本書扔到了我懷裡，它是陪伴我最久的童年玩具。」
阿蒙的聲音化作囈語響在威廉·奧古斯都耳中，帶著一種詭異的驚悚感。
但裡面更讓人驚心的是，這句話里蘊含的內容。
堂堂唯一性竟然是阿蒙的玩具？！
是啊……祂是夢幻的學生，是第三紀造物主的次子，這樣的背景就算是有著這樣的玩具也不算很讓人意外……
威廉·奧古斯都心驚，下意識地運用了自己的力量而放棄了動用黃銅書。
阿蒙對於黃銅書甚至比祂還要熟悉，動用黃銅書可能會出現一些祂不願意看到的意外。
「此地禁止偷盜！」
只是在這一瞬，祂猛然醒覺過來，為什麼祂會相信「欺詐之神」？
「亞當！」威廉·奧古斯都如果還有身體，那肯定已經是失去了動彈的能力。
亞當竟然無聲無息間在祂的心裡種下了心理暗示，祂竟然沒有絲毫髮現！
祂在一千多年前找到了亞當，和亞當定下了成神的互助協定。
在這個過程中，祂自然無數次自查自己的身體、靈體，也曾使用各種相關封印物進行自我診斷，但一切正常，從來沒有發現過這一道心理暗示。
「這一道心理暗示的觸發條件是我，如果沒有我的出現，它永遠會是『空想』，不會成為現實。」阿蒙笑呵呵地說道。
亞當擁有著「空想家」唯一性，確實是能夠做到這一步的。
「我和偏執狂怎麼說也是兄弟，即便在很多問題上看法不一樣，但總也比其他人要好合作許多。」
阿蒙從那水晶鏡片中邁步而出。
「此地禁止……」黃銅書上的文字再次閃爍起來。
「我都說了它曾經是我的童年玩具，你怎麼不信呢？」阿蒙看了一眼黃銅書。
這一刻，黃銅書上的文字頓時停滯了，黃銅書制定的規則出現了一個「漏洞」，被阿蒙抓住了。
阿蒙這句話可沒有騙人，祂對付這黃銅書的經驗是無與倫比的，祂小時候不知道在這上面吃過多少虧，也是找到了對付黃銅書的最好方法。
黃銅書規則的形成也是需要時間的，只要把握住那稍縱即逝的時間，進行欺詐，創造漏洞，總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抑制這件唯一性。
「你……」威廉·奧古斯都的秩序化已經接近完成，但此時卻是莫名停滯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