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海底
收斂思緒，收斂思緒……克萊恩不斷念叨，藉助這種方式集中注意力。
「『世界』先生竟然像一個孩童一樣通過這種方式提醒自己，有點可愛……」
「啊……不！我沒有那樣想！」「正義」小姐臉色一囧，臉色通紅，失去了淑女的淡定。
「哈哈哈！」倫納德笑麻了。
「哈哈哈！」楚門也在笑。
這種名場面自然是要截個圖的。
「你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很樂意看到？」亞當在一邊問道。
「我記得你沒有來過這座大廳。」亞當又是想起來什麼。
「……天天『觀眾』就不累嗎？」楚門的笑聲戛然而止，看著亞當那探尋的眼神無語道。
「這是我的本性。」亞當回答道，不過祂也沒有追問而是看向了大廳的壁畫。
這個時候，心聲被叫破的克萊恩頗有些惱羞成怒，但只能夠藉助自身靈性強行收斂思緒。
「你們快點，我們要進去了。」克萊恩生硬地揭過自己出醜的一幕，提醒一聲，自顧自的前進。
「嗯呢！」「正義」臉色有些紅潤，但也憑藉「夢境行者」對於自身情緒的強力掌控很快就是調整過來。
倒是倫納德的心聲一直在飛，花費了一番功夫才停下來。
「這裡的壁畫……」
克萊恩很明顯就是看見了遊記上的內容，從第二紀的巨人開始，一連經過精靈、苦修士、貴族、士兵等人，只是一切故事在他得到遊記之後就是戛然而止了。
「還好，『空想之龍』的偉力也是有極限的……」克萊恩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之後他們就是走向那最深處的古神「王座」
幾千年前，這裡可是有著一位真正的古神盤踞，目光看到了幾千年後的今天。
而也是這個時候，他們也是發現「空想之龍」的王座竟是一種和誠實大廳格格不入的幽暗色。
克萊恩三人下意識就是感覺到了恐懼，但又忍不住的去靠近，最終看見了那裡的一個向下的，黑幽幽的通道。
「什麼都看不見，如果有光就好了……」「正義」小姐的想法得到了實現，純淨的光芒照亮了那個通道。
三人都是忍不住看向那通道，看見了一扇對開的，古老的青銅大門。
那大門之上，數不清的難以描述的符號密布，如同一條又一條延伸到後方的鏈條，仿佛在封印著什麼，直觀地給人沉重感和神秘感。
咚！
克萊恩聽見了自己的心跳，他的靈性猛然尖叫，以前所未有的姿態暴動。
危險！
同樣的，「正義」和「星星」也是身體僵硬難以動彈，感覺自己的靈體都在生出意志，背叛了他們。
克萊恩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程度的危險，只是一個念頭，擴散自身靈體，將「正義」和「星星」都是包裹在內，脫離了這個世界。
而在他們沒有看見的深沉黑暗中，一隻眼睛睜開了，眸子深黑，布滿幽藍裂痕，隨後出現的，是一隻又一隻同樣的眼睛。
「真的是祂。」楚門和亞當就站在青銅之門外。
亞當看著那青銅門下的黑暗臉色略有些複雜。
這裡的「祂」已經不是「空想之龍」，而是來自「混沌海」的「上帝」意志。
這裡是「空想之龍」在第二紀為自己留下的一個後手，只是在之後的幾個紀元中，地球的格局一變再變，這一後手已經被更高位格的「上帝」所替代。
「我沒有經歷過那一段時間，所以當時發生了什麼？」楚門看向亞當。
「當時我也剛從地下走出，還沒有建立起造物主神國，只知道這些古神發瘋，準備解決地底的污染。」亞當緊皺眉頭地看著那青銅門，然後給楚門說著第二紀早期的一切事情。
那大概是黑暗蒙昧褪去後不久，古神的種族開始統治整個世界。
當時的古神種族就已經開始接觸到地底的污染，並且做出了一定的應對。
其中就楚門所知的，「空想之龍」是真正的付諸行動了。
「安格爾威德和巨龍一族在關於地底的探索中最是深入，『空想之龍』除了想要解決污染之外還想要掌控『混沌海』。」
「但是結果不太好。」楚門也知道結果，各種族都是一樣的結果，最終只能夠封印那些泄露的污染點。
亞當微微頷首，「安格爾威德真正進入過地底，見到了祂留下的某一道影子。」
「『上帝的影子』？」楚門想到了第二紀的最後一戰，安格爾威德和遠古太陽神在集體潛意識海洋開戰，其中安格爾威德就曾展現過「上帝」的影子。
「安格爾威德被污染了，有了這裡。」亞當拿起銀質十字架，走向那青銅門。
咔咔！
青銅門緩緩洞開露出其中深沉的黑暗。
楚門也是跟隨著進入那青銅門。
這裡給人的感覺非常古怪，越向裡面行進，就能夠感受到自己是在地底穿行，在走向更深處。
而這裡本質上是集體潛意識之海。
所以他們來到了集體潛意識海洋的最深處。
類比一下幻界的深淵，這裡就是這本書中最陰暗、恐怖念頭的凝聚。
楚門和亞當臉色平淡，但實際上有著一道位格高到媲美宇宙本身的意志已經落到了他們身上。
那道意志默默地看著他們的前進，來到了集體潛意識海洋的最底部。
這裡是一片灰暗色的海洋。
深黯的海水像是包含著所有的顏色，在這片空間的邊緣處綻放，有著一種超越認知的美。
楚門身上的氣息不自覺地就和這些海水相衝突，縷縷夢幻磷光散發而出在這片昏暗的大海中構建了一個和外界完全隔絕的夢幻空間。
「假的。」楚門看了一眼這些昏暗的海水就是做出判斷。
這和那隱藏在地下的真正的混沌海很相似，但終究是假的，本質是「空想之龍」對於地底的陰影、恐懼的實體化。
只是這些東西和來自混沌海的污染融為一體，成為了能夠承載「上帝」意志的東西。
「如果是真的，你們哪裡敢來到我面前？」一個楚門和亞當之外的聲音在這片詭異的空間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