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神秘女王」
「斯厄阿大人……」祭壇上的火焰跳動著，地下室的氣氛陰森而凝固，傑克斯莫名地感覺到了不安。
「……你也去，能救多少就救多少。」
火焰驀然跳動起來，再度傳出這樣的信息。
「是！」傑克斯內心不安，但是想到火焰中意志的主人他又安心下來。
「神孽」斯厄阿，「被縛之神」的神子，祂一直都是玫瑰學派的最強者，他就是「欲望母樹」之外，玫瑰學派的支柱。
傑克斯身影逐漸消散，已經是遁入了靈界，趕向那被襲擊「血肉之樹」旗艦。
「血之上將」和他的船隊是玫瑰學派在海上發展出來的最大勢力，也是運送拜血教徒抵達南大陸的主力之一。
若是全軍覆滅，對於玫瑰學派的海上力量也是一次不小的打擊，可能還會影響到拜血教的態度。
祭壇上的蠟燭一個個熄滅，那道恐怖的意志已經收回。
「那裡面都有誰？」斯厄阿的意志連結上另外一位天使存在。
那是拜血教的「鮮血大公」。
祂站在一處海邊懸崖上看著在海水最高處的一艘艦船。
那艘艦船非常巨大，堪稱海上宮殿，其本身也散發著點點微光，像是有著無數寶石的點綴。
這艘艦船的名字是「黎明號」。
「貝爾納黛·古斯塔夫和阿茲克·艾格斯。」斯厄阿提起這兩位的名字也不再是平淡如水，也是帶著某種忌憚。
阿茲克這個死亡執政官不必說，那個「神秘女王」才是真正讓人忌憚的存在。
「『神秘女王』……」「鮮血大公」沉默了很久，語氣非常不解，「我現在才知道，祂竟然是天使，那……」
祂略微停頓了一下，「……祂為什麼會成為『神秘女王』？」
斯厄阿沒有回答，這是誰也無法回答的事情。
身為所羅門帝國第一議長的女兒，竟然成為了海盜，這是連天使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以祂的身份，就算重現他父親當年的地位都毫不費力，直接成為最古老帝國的第一掌權人，連任幾屆不成問題。
幾百年前差點掀翻世界秩序的羅塞爾可沒有死，在所羅門帝國之中的威望更是能夠壓所羅門皇室一頭！
如今的古斯塔夫家族就算相比於所羅門帝國的那幾個古老的公爵家族都是毫不遜色，拿下議長席位並不困難。
這不比成為一個海盜好？
「神秘女王」是誰對站在這個世界頂層的人來說不是什麼秘密，但就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理解這位的想法，甚至有人感覺祂在發瘋。
當然，也有一些小道消息流傳，說是貝爾納黛早就已經和家裡鬧翻，脫離了古斯塔夫家族。
但斯厄阿知道這是假的，就以當年這位「神秘公主」自由出入夢幻城堡的高貴地位，就算真要星星，那位第一議長也會求得「門先生」去摘一個回來。
這樣的理由太假了。
「……祂是『至高夢幻』的天使。」斯厄阿聲音更顯凝重。
「『夢幻』途徑？」「鮮血大公」成為天使的時間並不太長，拜血教雖然古老但幾千年都是沒落的可怕，也就最近幾百年有些起色，對於許多隱秘並不是特別了解。
「是的，『夢幻』途徑的天使。」
「它叫什麼？」「鮮血大公」也無法抑制住內心的好奇。
「沒有人知道。」斯厄阿回答，而在下一刻，「鮮血大公」身邊的靈界便是裂開，斯厄阿從中走出。
祂並沒有展現自己的神話生物形態，而是以一個黑袍人的形象降臨。
祂身上纏著一些帶著血跡的荊棘，但古怪的是，這些荊棘的尖刺都是向外的，象徵著張揚和放縱的欲望。
「鮮血大公」也因為他的出現而驚訝，這還是斯厄阿第一次現出身形，祂微微低頭，正要問好，但靈性的跳動讓祂閉嘴了。
某種恐怖的意志似乎通過了斯厄阿的眼睛看向了遠處的「黎明號」。
在這一瞬，「鮮血大公」這天使都是毛骨悚然，有了一種還未成為非凡者時，仰望星空的敬畏和驚悚感。
這位天使緊守自身靈性，壓抑住自己體內特性涌動的暗流，憑藉自己的天使本質苦苦抵抗著某種聚合力。
這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在那股意志退去之後，祂感覺自己竟像是普通人那樣脫力了。
這是直面「宇宙暗面」都沒有的感覺。
「……」「鮮血大公」沉默，低下的頭不敢抬起。
「還好。」祂聽見斯厄阿也是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黎明號』上沒有出現不應該出現的人，看來祂還在貝克蘭德。」
「也對，蕾妮特也經常在貝克蘭德和大海上往返。」
斯厄阿的語氣裡帶著某種慶幸感，這在一位序列一的「神孽」說來是很不可思議的。
只是「鮮血大公」不敢問啊……
阿茲克·艾格斯就在「黎明號」甲板上，祂也感知到了那股恐怖得無法言說的視線。
祂的眸子略微散發著晦暗的死亡之光，身體緊繃，似乎下一瞬就要對那海邊的兩位發動死亡攻擊。
祂是追蹤拜血教的那位天使來到拜亞姆的，最後根據夢幻的指示尋到了「黎明號」。
阿茲克·艾格斯身後隱隱有著一道恢弘的冥界之門顯化，祂也是極為古老的天使之一，對於那道視線有著比較深刻的認知，已經是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而就在「黎明號」的船長室里，早已成為大女孩的貝爾納黛面色平靜地承受了那來自「欲望母樹」的目光。
祂不再是那個天天想著到夢幻城堡玩耍的小女孩了。
祂是海上的「神秘女王」，是世界的大人物了。
「『欲望母樹』……」
貝爾納黛感知過更加清晰且龐大、恐怖的「舊日」意志，對於這種壓迫的承受能力要好很多。
「楚門叔叔那邊不知道怎麼樣了……」在視線消退的那一刻，貝爾納黛清楚了這一道視線的目的，然後不由自主地思想跑偏。
祂拳頭輕輕撐起臉頰，仍有栗色的長髮披散，蔚藍深邃的眼睛失神地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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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