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靠近「最初」
楚門直接迴轉了幻想鄉，意念進入夢幻天國。
其實在他還沒有從迷失中醒悟前，夢幻天國上就已經發出來參會邀請了。
只是他需要處理的事情有點複雜，拖延到現在才進來。
「久等了。」楚門坐在自己的座椅上，向其餘三位參會者輕輕點頭。
也許是早有巧合，祂最初安排座位的時候就將自己和四大支柱並列，現在當真是……
「最初之夢」，「最初造物主」也無法得到的純淨和平和，這樣的象徵才足以和宇宙存在的四大支柱相比較啊。
「你的狀態還是不對。」阿曼尼西斯輕緩的聲音響起，像是在安撫著楚門那緊繃的精神。
祂們三位都通過夢幻印記感知到了楚門狀態的不太對勁。
之前喚醒楚門也都是祂們有意做出的行為。
「這種將成未成的狀態才是最大的陷阱。」薩斯利爾看著楚門嘆道。
祂曾經經歷過這樣的狀態，對此了解深入。
「確實，真正到了『准舊日』後，才能夠體會到和『半個舊日』的不同。」楚門和薩斯利爾總有著「病友」的同感。
當年薩斯利爾本體成為「造物主」之後，已經是獲得了真正的「造物」、「全知全能」、「星界之主」權柄。
那樣的狀態讓祂不可遏制地靠向真正的「上帝」，真正的成為那個祂。
「准舊日」、「半個舊日」……
其餘兩位女神聽著這種稱呼都是明白其含義，眼神一亮，等待知識分享。
「沒有完全占據相鄰途徑，但已經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動用源質，便可以稱為『半個舊日』。」
「大概強度可以參考之前的我和遠古太陽神。」楚門解釋道。
「而『准舊日』……」
「占據了所有相關途徑，能夠驅動源質的力量，初步掌握完整的舊日權柄，無限接近真正的舊日，則可以稱為『准舊日』。」薩斯利爾補充道。
「其中差別非常大。」
「而以我的經驗來看，『准舊日』的狀態都不夠好。」
所有神都想看向楚門。
「確實不太好。」楚門坦然道。
薩斯利爾成為「准舊日」後，已經可以通過「全知」窺探那位真正「上帝」的記憶，但這本身就是一種美味的毒藥。
「全知全能者」的特質就是知道的越多，越接近「上帝」。
楚門現在的狀態略有不同，他不會面臨誰在他身體裡甦醒的情況，但依舊不好。
初步掌握「夢幻」權柄後，祂也在不斷向最初的夢幻靠近，這個過程會逐漸消磨楚門的人性，回歸冷漠，回歸永寂。
「最初之夢」就不應該是真實的，而應該是第一紀時的存在方式。
即所有人都知道祂存在，但又都求之不得。
「最初之夢」連「最初造物主」都無法觸及，求之不得，這大概是「夢幻」的最終歸宿。
而楚門的存在自然就是要練假成真，追求「真實」。
「那你的問題怎麼處理？要讓我們殺你一次嗎？第二次背叛之宴？」莉莉絲略微思考，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
不是！我怎麼感覺伱好像有些人性大爆發，開始興奮了……
楚門無語地看著莉莉絲：「謝謝，但我的人性很足，能夠抗很久。」
「但終究很危險的。」阿曼尼西斯似乎也有些意動。
「我贊成。」薩斯利爾舉起手來，積極性極高。
我懷疑你是在報復我當年刺殺你的事……楚門輕翻白眼，無視這種建議。
「我已經想到了保持自我的方法。」
楚門將自己方法說出。
「第一，信仰之錨，錨定我的存在，不至於深陷永寂。」
「第二，舉行相應儀式，重新容納唯一性。」
兩個方法，從增強自我和壓制永寂入手，都可以讓祂的狀態穩固下來。
「嗯……信徒的話，」星空彼岸九顆星球的信徒就算是在外神信仰的圍堵下也是站穩了腳跟，擁有了不少信徒。
但他還需要更多。
「我要在所有神靈的聖典里加一個『夢幻天使』的位置，大肆編寫事跡。」
只要「夢幻天使」這一稱呼深入人心，楚門幾乎可以得到南北大陸的所有信徒。
其餘三神都是臉色古怪。
「祂們被嚇破膽了，會答應的。」
連神國被強行摁在最初屏障上都不敢反抗，現在就更加不敢了。
「之後，我要所有神靈的權柄。」
復刻過半的序列真神權柄。
這是楚門重新容納「萬象」唯一性的最佳儀式。
他現在已經擁有的完整真神權柄有「空想」、「太陽」、「風暴」、還有因為殺死三位皇帝而得到的「紅祭司」、「死神」、「審判者」三位真神相關權柄。
而整個世界一共有著二十二條神之途徑。
祂最少還需要六種真神權柄。
顯然，這依靠「戰敗方」已經填不上整個窟窿了。
那還不如利用這一次戰爭的餘威對所有真神進行一次「橫徵暴斂」，直接將所有真神權柄都掌控在手中。
「……」這一要求讓對面的三位都是沉默了一瞬，然後微微點頭。
單一途徑的權柄對祂們很重要，但祂們的目光卻遠不止這裡。
「之後，你們通知赫拉伯根和巴德海爾，讓祂們把權柄送過來。」
「如果有問題，可以讓祂們來『幻想鄉』找我。」
走進「幻想鄉」是可以的，但是能不能夠走出來就不知道了。
現在的楚門幾乎可以無視一切規則了。
「好。」阿曼尼西斯和莉莉絲都是點頭。
想來那些真神也是不敢進「幻想鄉」的。
「你不覺得你這樣正在走向『最初』嗎？」薩斯利爾忽然提醒道。
夢幻天國的氣氛頓時凝固。
「我知道。」楚門臉色平淡，早已經考慮過相關事宜。
「就像你知道閱讀『上帝』的記憶會靠近祂一樣，我想要徹底成就真實，就需要靠近『最初』。」
「那你如何確定『最初』不會在你身上重生？」
是啊，「最初造物主」會不會在自己的夢中醒來？
「最初之夢」是「最初造物主」的求之不得，那祂會不會也像「上帝」、「詭秘之主」一樣，正在「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