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完美之地」
在那一份亞當提供的實驗表中，就有著驗證相鄰途徑的實驗。
「死神」和「魔女」、「紅祭司」、「紅祭司」和「黑夜」、「黃昏」。
只需要幾位半神，這樣的「實驗材料」對於薩林格爾來說不算什麼。
薩林格爾對於亞當所透露的知識已經相信了五成，最起碼知識本身是完全正確的。
至於知識之外是不是還有著其他的東西……
薩林格爾不清楚，祂無法從這些知識中推算出亞當深藏的惡意。
「那就開始吧。」
……
在那片隱藏了一切痕跡的灰霧中，楚門本體將夢幻之書收回。
他以「門」權柄將這片灰霧徹底關上了，不過外面的奇克依舊在發瘋一般攻擊。
「奇克啊……」楚門甚至有著出手直接幹掉奇克的想法。
只是他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奇克的那個「原初」是真的。
或許是因為奇克的某些執念，祂現在和「原初」的某一方面已經徹底融合。
毫無疑問，這個「某一方面」是針對他夢幻的。
「咦？伯特利？」楚門忽然想起來什麼。
他猛地向灰霧之外看去，正好就看到了一道星光軌跡划過星界。
只是這一到星光軌跡略顯暗淡和不穩定，在星界中的狀態也不太好。
「原初魔女」奇克無法突破被「門」權柄封閉的灰霧，所以祂盯上了同樣掌握「門」權柄的伯特利。
嗡！
整個星界似乎都在輕輕顫動，無數的觸手出現在星界，像是要將整個星界遮蓋。
無數的恐怖的末日天災化作真實的攻擊向著伯特利砸落。
伯特利將記錄之書翻到了壓箱底的幾頁，「閃電風暴」、「太陽」、「空想」，雖不是權柄，但也是一次真神級別的攻擊，都是楚門耗費不少力氣給祂記錄上的保命用的。
只是這些攻擊在真正面臨真神是也是捉襟見肘，完全不夠用，這讓祂不得不四處躲閃，真神的權柄下，祂無法完全閃避，終究是被某根觸手掃到了。
哐當！
空間粉碎崩滅，伯特利從另外一處走出。
但那些觸手也緊隨而至。
嗤！
伯特利的身影不斷閃爍，這一瞬的祂幾乎同時出現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只是真神的權柄力量比祂想像中還要恐怖，幾乎是瞬間破滅了祂的所有身影。
不過幾秒鐘，除了本體外的所有身影都是變成了石頭，隨後化作星光。
伯特利臉色凝重，這還是他第一次和真神交手，吃了大虧。
真神的權柄和非真神的權柄真的就是兩個層次的東西。
當然，「門」先生稱呼也不是白叫的。
伯特利的雙眸中驀然閃過一道星空之門，門的對岸是伯特利曾經在星空中留下的痕跡，是祂的「錨」。
在必要的時候，祂甚至能夠直接跳躍過無盡漫長的距離，直接降臨那片星空，在外神存在的情況下，真神是絕對不敢追出去的。
祂確實打不過真神，但一個真神真的無法將祂留下。
「回來這裡。」楚門在灰霧上開了一個小門，對於空間極其敏感的伯特利在進行星空躍遷的最後一刻更改了坐標，直接跳到了灰霧裡。
「啊！」魔女的尖嘯想在伯特利耳邊，讓祂身體一個僵硬。
當然，在那魔女的觸手將伯特利捆綁之前，楚門伸出手來將伯特利拉了進來。
然後，楚門順手扔了一個「太陽」。
轟！
這絕對是最強的物理攻擊，一顆太陽在「原初魔女」身上綻放。
只是對於真神而言，這種攻擊雖然強大，卻也不是不可抵擋的。
魔女的身體瞬間化作鏡像，被太陽消融，但在下一刻祂再次出現，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這是魔女「替身」能力的神化，更加地不可思議。
「夢幻！」奇克尖嘯出聲，祂身上的某種力量無意識催動，攀附上楚門的手臂。
楚門靈覺瞬間暴動，甚至有種面對「上帝」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是支柱的那種強大，而是支柱本身所具有的某種特徵。
比如「上帝」和「詭秘之主」都能夠算得上「最初造物主」的某一個人格，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等同於「最初造物主」。
而現在的「原初魔女」就給了楚門這種感覺。
「原初……」楚門順手關門，隔絕那種氣息，凝眉思考，伯特利已經出現在他身邊。
只是現在的伯特利神情有些恍惚，身體也是僵硬，皮膚石質化嚴重。
「老師，你說我是不是該成神了？」
在清理了身上「原初魔女」留下的污染和力量之後，伯特利思考了很長時間開口問道。
祂大概是真正見識到真神的偉力，有看見亞利斯塔、特倫索斯特、奇克等人相繼成神而心思有些浮動了。
「成神？」楚門看向伯特利，祂神情稍有恍惚，似乎是覺察到了自己應該要在序列上更進一步了。
「不需要。」楚門直接了當打消伯特利的這種想法。
「你成神了，我就得防備著你來吃掉我了。」
現在距離末日還有著接近兩千年時間，太長了，苟三家誰成神都會被「詭秘之主」頂號。
「安心，會有機會的。」
……
在諸神的戰場之外，世界也不是停止運轉的。
「工匠」在這個時候以最快的速度推進著自己的成神儀式。
在幻想鄉的啟示下，「工匠」對自己的成神儀式有著十足的信心。
而「完美者」的成神儀式也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打造一個完美之地」。
「完美之地」的定義很模糊，甚至在某些規則的限制下是不可能存在的。
這樣的成神儀式也一度讓「工匠」難有什麼想法。
但在講過幻想鄉之後，「工匠」的「完美」就已經擁有了真切的定義。
人的欲望是沒有止境的，對於人而言，沒有最完美，只有更完美。
而在幻想鄉中，真正虔誠的信徒可以進入到至高夢幻所在的「夢幻天國」，在天國中獲得最完美的夢。
這種「完美」的本質其實就是信徒自己編織的夢境。
「我只需要賜予信徒獲得『完美』的能力，讓我的神國對他們而言就是『完美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