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曦心想,難道真的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的碰瓷大毛哥,依她看來說不定那女的現在已經肚子裡有娃了,專門等著有人接盤,而且目前來看,這人一心要大毛哥娶她,私下裡下里協商根本不行。
誰知道老李家還沒想出具體的解決辦法,村里就四處起了謠言,說啥大毛哥耍流氓,原本謠言這事,就是越制止傳的傳的越厲害。
他們現在因為大毛的事忙的焦頭亂額的,根本沒有心思管這事,誰知道沒幾天這謠言越發的變本加厲,竟然說啥他們老李家看著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內里都是不三不四的人。
他們老李家的人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人到處指指點點的,這年頭名聲是最重要的,現在一家子的人,都因為這事壞了名聲,那可就不得了了!
為此牛翠花親自出馬去查這事究竟是誰傳出來的,結果竟然是牛菊香那個老婆子在村子裡亂說。
這不,牛翠花剛到地頭,就見牛菊香又在和一群人嘀咕,手還指指點點的,當即上前。
牛翠花怒吼,「牛菊香,你個死老婆子,又在亂噴啥?」
牛菊香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氣憤不已的牛翠花得意洋洋起來,「我可沒亂說話,你們家大毛幹了啥事,你心知肚明,還用我說嗎?」
王春苗附和:「就是,嬸子,俺們都知道了,你就別遮遮掩掩的了!」
「你說這大毛平時看著就是個老實孩子,誰能想到這人能幹出這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大毛這事不定幹了多少回,那你們說他們家的那幾個孫女,是不是早都不乾淨了?」
牛翠花聽著一群社員這樣說自家孩子,直接氣病了,而牛翠花一病更加像是坐實了眾人的猜測,一時間謠言更厲害了。
此時此刻,李愛黨經過一番調查,知道了那個女的是哪的人,為了能夠弄清這人誣陷大毛的原因,他決定請假,親自去這人的村上問了一番。
說起來,這個女人也算是個苦命人,因為父母雙亡,所以她從小就跟著爺奶一塊生活,這兩年倆老人去世之後,附近村子裡的小混混看這閨女就一個人,經常欺負她。
原本李愛黨以為這人賴上大毛,就是為了尋求個依靠罷了,但誰知,他竟發現這個女的竟然在出了廠子之後,偷偷摸摸的進了一個小院。
對此李愛黨不禁有些奇怪,據他調查,這個張麗家裡可根本沒啥在城裡的親戚,那她根本就不可能認識什麼城裡人。
既然不認識城裡人,為啥能熟門熟路的進入這個小院,雖然懷疑,但李愛黨並沒有冒然跟上去,他總覺得這事隱隱的透著不對勁。
在牛翠花暈倒之後,李老漢當天晚上和牛翠花兩人商量了好久,最終決定讓老大和老四倆人,去縣城找一下大毛,把這個事解決了,不然再拖下去,整個老李家都得被牽連,大不了,到時候再讓大毛離婚,要不然整個老李家的孩子以後都完了。
李愛軍也贊同牛翠花的話,雖然他很看重大兒子,可是這個事總得解決,從當前的情況來看,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李明曦一聽說,李愛軍和李愛國倆人要去縣城的消息,也嚷嚷著自己要跟著去,原本牛翠花是不同意的,她不想小孫女摻合這事,可是耐不住李明曦的軟磨硬泡,只能同意了。
於是三人到縣城先去看了一下李愛黨,想著把這個決定告訴他,讓他別再想辦法了,誰知道卻遭到了李愛黨的反對。
李愛軍不免疑惑,「愛黨,咋回事?」
因為現在李愛黨也不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因此只能模糊的解釋,「反正,我查到這個女的不同尋常,所以現在這事得再緩緩。」
李愛軍不以為意,「能有啥事?無非就是那個張麗看著咱家大毛是個工人有出息罷了。」
李愛黨知道大哥根本沒理解自己的意思,但是他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開口道,「大哥,你們也不用過多的打聽,先回家吧,過兩天這事就有結果了!」
李愛軍想說,沒那麼麻煩,答應了那個張麗的要求不就好了,再說為了這事,牛翠花已經氣病了,卻被李愛國直接攔了下來。
等幾人出了武裝部,李愛軍疑惑不解,「老四,剛剛在老二辦公室,你咋攔著不讓我說咱娘的事?」
「大哥,你沒聽見二哥說那話,現在這事已經麻煩了,既然二哥已經查出來這事不對勁了,那麼這絕對不是咱們老百姓能解決的事了,所以咱先回家吧,再說二哥現在那麼忙,跟他說咱娘的事,只是讓他擔心罷了,只有他儘快的把這事處理好,咱娘的病才能好!」
李愛軍覺得李愛國這話說的有理,點頭表示同意,就這樣,倆人決定帶著李明曦回家。
與此同時,縣委書記胡為民接到了一封密信,有批考察隊要來他們這個地方,而且這個隊伍要駐紮的地方就是月山腳下,因此這事需要胡為民保密的同時,也要配合他們做好工作,至於具體的工作,到時候會有專人和他聯繫,他所做的就是一定要保密。
武裝部一直派人偷偷蹲守在小院附近,雖然沒有進入小院,但已經查到了,這個小院裡住著兩家人,張麗和其中一家關係很是親密,除此之外,沒查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李愛黨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就要讓人撤離,誰知竟有了意外的收穫。
這天,大中午的錢永正昏昏沉沉的守著,誰知這時,一個孩子背著一個小竹筐走了出來,錢永想著自己都盯了幾天了,也沒發現啥,難道說只是副部長想多了,結果就看到那竹筐里啥都沒有,心下懷疑起來,大中午的,那麼熱的天,這孩子不在家睡覺,背著竹筐幹啥?
於是他就讓同事先在這邊盯著,自己則抱著好奇的態度,跟了上去,結果就看到這孩子把一個小紙條,塞到了一個胡同口的牆縫裡,之後又在那個牆上畫了個奇怪的符號,憑藉多年的經驗,錢永立馬察覺到了異樣。
於是,等到那個孩子走後,他就走過去拿出了那個小紙條,結果就發現上面寫了幾個字,一時間錢永也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於是就先拿著這紙條回了武裝部,結果一把紙條交給李愛黨,李愛黨直接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