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李明曦要離他遠點,這個人卻徑直衝著她這邊過來了。
趙斌這會兒,手裡拿著東西,邊走邊張望。
最近一段時間,他收到消息,說已經有人查到他了,為了防止事情敗露,他這段時間都沒去過黑市,就是怕有人在那,等著他自投羅網。
這不,今個一大早,他剛收到消息,那幫查自己的人已經走了,他就準備趕緊把這個燙手山藥,給送出去。
雖說查自己的人已經走了,但他覺得還是的謹慎一些,惦記這東西的人那麼多,說不定,現在就有人正秘密監視著自己呢!
李明曦見男人衝著自己這邊來,心裡警醒起來,誰知人家直接略過自己走了。
見人走了,李明曦就放下心來,不再管這事,繼續騎車往前走。
誰知沒走多遠,又迎面碰到了倆人,看著出現在面前熟悉的面孔,李明曦忙上前去給倆人打招呼。
「哎,你們也在城裡呀?」
李明曦說完這話,就面帶笑容的看著倆人。
令她沒想到的是,這倆人沒一個搭理自己的。
李明見這倆人居然裝作不認識自己,有點生氣,也不和倆人說話了。
既然人家都不理自己,那憑啥要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這樣想著,李明曦就騎著車子,繼續往前走。
其實朱強和霍璟宸倆人,大老遠的就看見李明曦了,因為還有急事,就刻意沒有搭理李明曦,害怕暴露。
哪知道那這丫頭竟生氣了,撅著小嘴,不理他們倆。
朱強看著李明曦那個樣子,心裡忍不住的為隊長憂心。
這樣想著,他就偏頭看了眼霍璟宸,眼神裡帶了一絲的意味不明。
霍璟宸對朱強忽然轉頭用那種眼神看自己,一臉疑惑,實在不知道,這個傢伙腦子裡又在想啥。
因著要趕緊跟上那個斌哥,他這會兒沒工夫搭理朱強,要不然肯定讓這傢伙止不住叫屈。
李明曦又在縣城逛了一會兒,也沒見有啥東西,能讓自己撿漏,索性就往廢品站去了。
想想昨晚月澤說的話,李明曦心裡猜測,說不定那個東西就是在廢品站呢!
這樣想著,李明曦就直接蹬著車子,往廢品站那邊去。
剛走了一會兒,就見不遠處的四毛哥和宋衛東倆人,正迎面而來。
四毛哥現在高中畢業,也沒工作,就整天跟著宋衛東,也不知道倆人到底在忙活啥。
起初,對於四毛這個樣子,李愛黨特意管他,不想讓四毛整天跟著那個宋衛東。
因為宋衛東是紅小兵的頭頭,那幫紅小兵一天天的不干一點好事,李愛黨害怕小兒子整天跟著一個這樣的人,受他影響。
不過還好,四毛哥從來沒有跟著宋衛東去幹過啥不好的事。
長此以往,李愛黨也不管了。
畢竟孩子也大了,不好一直管,還有一點就是,他對自己教育出來的孩子很有自信。
李明曦這樣想著,轉眼間,就已經到了四毛哥和宋衛東倆人跟前。
看到騎著車子的李明曦,四毛明顯很開心,「小曦,你咋來縣城了?」
李明曦不可能直接跟他說,自己是來撿漏的,於是,就開口解釋。
「哥,你也知道,我愛看書,之前從廢品站那邊找的書全都看完了,這不就想著,再去找些。」
四毛知道家裡的這個小堂妹,平常,聽到李明曦這樣說,點了點頭,沒有說啥!
見四毛哥相信了,李明曦緩了口氣,剛要說點什麼。
就見對面的宋衛東,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那個眼神,就像是自己搶了他東西似的。被他這樣啥看著,李明曦總覺得自己有點不舒服。
但李明曦沒管,還是硬著頭皮和四毛說話,「哥,你們這是幹啥去?」
「沒啥,就是隨便逛逛,」四毛一邊接李明曦的話,一邊到處亂瞟。
四毛四處瞅著,心裡止不住想起今天早上收到的消息,那個斌哥今天就要把東西送走了,就急的不行
一旁的宋衛東,似是全部耐心都用完了,臉上隱隱有些焦急
李明曦看著兩人的樣子,就猜著他們倆應該是有啥事,正好她也急著去廢品站。
於是,她就開口說道,「四毛哥,那個你看這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要是有事1就趕緊忙去吧,我得趕緊去廢品站看看了。」
「行,你去吧。」幾乎是李明曦話音一落,四毛就直接回復了。
原本四毛就想著找個藉口,和李明曦道別,這不,現在小堂妹這話,正好和他意,他可不就直接同意了!
一略過李明曦,四毛的臉色就嚴肅起來,等到走了一段距離,四毛才開口說話。
「衛東,你說那個斌哥到底在哪?」
宋衛東想想他們這一路上,沒有見到一個疑似斌哥的人,直接搖頭,「我也不知道,聽說他今天上午,會在城郊那一塊地方和人交易。反正,我們只管盯著城郊那邊就行了。」
沒有得到答案,四毛有些頹然。
李明曦和四毛哥分開之後,一邊騎著自行車繼續往廢品站趕,一邊想著,自己這一會兒遇到的這幾個人。
她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為啥自己一天一會碰到一個熟人?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李明曦就走到了廢品站門口。
剛一進大門口,就聽到王老頭住的那邊,傳來了人聲。
一個陌生的男音響起,「大伯,我勸你還是把東西交出來吧,你說說,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守著它幹啥?」
緊接著,另一個男聲響起,「就是,大伯,你也不想等你死了之後,咱家這絕學就失傳了吧?」
李明曦聽到這,有些好奇,這幫人說的啥呀?啥絕學?
這時,王老頭的聲音響起,「你們不用再想了,那東西早就丟了,根本不在我這,就別說給你們的事了!」
年輕的男音又響起,「那行,大伯,你說書沒有了,你腦子裡總有吧,既然這樣,那你就寫出來。」
「我很早之前就說過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看醫書,也不會再做任何和治病有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