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剛不認識宋文風,但看到羅姍正帶著他準備朝一棟兩層樓的建築走去,大門口卻站著一個身穿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中年人,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樣子。🔥🍮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他的身後,站著四個保鏢。
雖然那些保鏢並不是那種身材魁梧,一臉橫肉,凶神惡煞的樣子,但一個個冷若冰霜,目光都能殺人的樣子,如果不是武林高手,那麼一定就是職業殺手了。
丁剛判斷那個文質彬彬的人就是宋文風。
他也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情,看到這種場面也有點發虛,但還是跟著羅姍轉過身來,伸手握住羅姍的手說道:「別怕,還有我們呢!」
這一刻,羅姍真的渾身顫抖著,讓丁剛又憐又愛。
雖然賈二虎在車上差不多告訴了褚依蘭,可遠遠地看到宋文風的那一刻,褚依蘭還是有點緊張。
畢竟宋文風毫髮無損,若無其事地出現在這裡,很大程度上甚至足以證明,之前賈二虎說的都是大話。
如果真要是那樣的話,那可不僅僅是被打臉那麼簡單!
賈二虎看到宋文風帶著的四個保鏢,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他已經做好了奮力一搏的準備。
就像他在飛燕家所說的一碼歸一碼那樣,如果宋文風為了保護飛燕,之前的事對賈二虎作出妥協,也算是做了個了結,接下來就是他與賈二虎兩人之間的事,將不再牽涉到其他人都可能性也是有的。
所以賈二虎顧不上褚依蘭、羅姍和丁剛,直接朝宋文風走去。
只要他身後的保鏢有個風吹草動,賈二虎就會在第一時間拔出五四式,接下來就看誰的動作更快了。
看到賈二虎朝自己走來,相當有經驗的宋文風,遠遠地就伸出手,邁步迎向賈二虎。
高手之間的心是相通的。
宋文風此舉不僅僅是友好的表示,甚至可以理解為他主動向賈二虎繳械,避免賈二虎產生誤會。
賈二虎也伸出了手,兩人緊緊把手握在一起後,丁剛和褚依蘭才鬆了口氣,羅姍卻一臉懵逼。
她悄聲問褚依蘭:「幾個意思?」
褚依蘭故作鎮定地說道:「我們都小看了賈二虎。」
羅姍眨巴著眼睛看著褚依蘭,褚依蘭微微一笑:「我們逛街的時候,賈二虎就搞定了文哥。」
雖然看上去事實如此,但羅姍還是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隨即眼珠一轉,心想:會不會是我的告密起到了效果?
她盯著褚依蘭看了一會,發現她不僅沒有任何失意,反而有種自信滿滿的感覺。
「賈先生,」宋文風握著賈二虎的手說道:「我買了晚上的機票,馬上就要走,特地來向你告別一下。」
同時他也等於是向賈二虎解釋了,為什麼會帶著四個保鏢出現在這裡。
如果僅僅只是告別,宋文風應該不會專程來一趟吧?
賈二虎笑了笑:「別賈先生了,顯得太生分,以後我叫你文哥,你叫我二虎吧!」
宋文風微微一笑:「我正有此意,以後我就叫你一聲兄弟!」
「這就對了。」賈二虎說道:「雖然我不像文哥這樣天馬行空,但在海城那種小地方也還可以,以後文哥在海城有什麼事儘管招呼一聲。」
賈二虎此話明顯包含兩層意思:一是謙虛,也是「承讓」的另一種表達方式。
二是暗示宋文風如果有什麼事儘管直說,只要他能辦的絕不含糊。
賈二虎估計宋文風會因為任兵的尤其於自己。
宋文風聞言,心裡特別高興,他當然明白賈二虎的意思,也知道他也算是給足了自己的面子。
有些話說的太明白,反而會讓人尷尬。
僅僅是幾番對話,宋文風覺得賈二虎與自己心有靈犀,看來自己幸好沒有托大,賈二虎的成熟和城府,貌似遠遠超過了他的實際年齡。
不過是敵是友,宋文風都喜歡和這樣高智商加高情商的人打交道。
「兄弟過謙了!」宋文風笑道:「如何僅僅是海城那裡的一點小事,我還真不敢麻煩兄弟。
我這次離開,恐怕又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回來,雖然四九城裡有不少兄弟,但靠譜的人不多,你我兄弟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我的意思是,這次我出去後,四九城要是有什麼事,還希望兄弟你能代為出面解決一下。」
賈二虎一怔:「文哥,撩我呀?我一個鄉巴佬,四九城兩眼一抹黑,能幫你什麼事呀?」
宋文風笑道:「瞧你說的,以你的智商和能力,只要在四九城待上幾天就全熟了。
我專程過來道別,絕不是為了說幾句奉承話。
這麼跟你說吧,我在四九城的大哥出了點問題,他去了西國,也讓我避避風頭,短則一兩年,長則三五年可能都回不來。
可我在四九城還有很多事,也有很多人需要照顧,所以我想請你屈尊,成為我的代言人,一旦這邊有什麼事,請你代為出面解決。」
賈二虎一臉疑惑地看著宋文風:「文哥,我這人直率,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雖然你我不打不相識,甚至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
但憑你我現在都交情,這麼重要的事,你應該不至於交給我吧?」
宋文風笑道:「我就喜歡兄弟的直率!什麼是交情,不就是越交越有情嗎?
你剛剛也說,你我相見恨晚,那麼我們就以心相交,氣味相投,也就越交越深,如果感覺不是那麼回事,也就漸行漸遠。
不管是漸行漸遠,還是越交越深,前提不都得交往嗎?」
賈二虎笑道:「理是這麼個理。但據我了解,文哥在四九城之所以聞名遐邇,除了自身的硬實力之外,也靠你平時的為人處事。
我實在想不明白,你在四九城稱雄多年,難道就沒有一個值得信賴的兄弟,居然需要我這個鄉巴佬做你的代言人?
我倒無所謂,說不定還能依仗文哥你的威名,打進四九城的圈子,問題是四九城裡,一定還有許多與你有過命交情的兄弟,他們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