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燕點了點頭:「一般來說,膽小的人都很自私的。你哥哥那人,雖然不惹事,但一看就是個極其自私的人。
原來我以為你嫂子也是一樣的人,今天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改變了我對她的看法。
60萬不是個小數目,在那種情況下,她能夠清楚地意識到生命比錢更珍貴,這就非常難能可貴了。」
賈二虎轉而問道:「說說你吧,你怎麼一個人住在我哥家的樓上?
既然翹嘴不是你的男朋友,那你男朋友是誰?
你跟翹嘴來往這麼密切,他一點都不介意嗎?」
陳凌燕白了賈二虎一眼:「你小子是查戶口還是相親來了,那麼重的好奇心?」
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把她和丁剛的故事告訴了賈二虎。
說到自己被肖婕打,丁剛半年後要和肖婕結婚時,陳凌燕哭了。
賈二虎問道:「我聽說現在的大學生都很開放,一碗麻辣燙就能失去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你跟他都談幾年了,現在居然還是處的,你們是怎麼談的?」
「我去!」
陳凌燕伸手一抹眼淚,使勁掐了賈二虎的手臂一下。
很痛!
但賈二虎忍著。
陳凌燕罵道:「原來你小子惦記著用麻辣燙就能得到姐姐,所以竟敢在姐姐的身上亂摸一通?」
說完,陳凌燕愣了一下。
因為之前衝動的時候,如果跑到樓下碰見賈二虎,她真的會把賈二虎拽到樓上來,連一碗麻辣燙都不需要,直接就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奉獻出來。
想到這裡,她臉色緩和了一下,嘆了口氣:「那都是些無聊之人的胡說八道而已。女人和男人在一起,不就是為了一個情字嗎?
情分要是到了,別說是一碗麻辣燙,就算是倒貼錢,女人也願意呀!
說這種話的人,不知道腦子是進了水還是進了糞,哪個女大學生身上,缺一碗麻辣燙的錢?」
賈二虎問道:「你都跟丁剛談了幾年,不應該說沒情分吧?那你是怎麼能夠……」
「我去!聽你小子的口氣,巴不得姐是個破鞋是吧?」陳凌燕本來又想掐他一把,突然又忍住了,嘆道:「他家裡很有錢,在學校就有很多女孩倒追他,進入社會之後更是花天酒地。
我怕他始亂終棄,所以跟他約法三章,不到新婚之夜別想得到我,至少也必須等我們訂婚之後。」
賈二虎又問道:「這麼說,他還沒渣到哪裡去,至少對你信守了承諾。可為什麼突然又……」
陳凌燕的痛處被戳到了,頓時又哭了起來:「正因為如此,我才想不通呀。嗚——」
「別哭了。」賈二虎問道:「你說的那個肖婕是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就是一個KTV的公主,爛貨,所以我才委屈。嗚——,對了,她過去就在紫羅蘭當公主,後來又升成了大堂經理,跟丁剛好上之後就沒上班了。
不過翹嘴說過,那就是個爛貨,跟塗老闆睡過,跟大頭、聶勇也睡過,我估計連翹嘴都睡過她,只不過翹嘴在我面前不敢說而已。」
賈二虎不解地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讓翹嘴去找她?」
陳凌燕解釋道:「翹嘴一直在追我,他巴不得丁剛娶了那爛貨。再說了,那爛貨是大頭、聶勇和塗老闆床上的常客,翹嘴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賈二虎想起了在KTV一腳把溫茹玉踹到地上的那個女人,看上去雖然挺風騷的,但也有一定的氣質,很像是個大堂經理的樣子。
「你有她照片嗎?」
「誰?」
「肖婕。」
「有。」
陳凌燕點開手機,不僅有肖婕的照片,還有肖婕和丁剛在一起的視頻。
不用說,這一定是陳凌燕搜集到的證據。
賈二虎一看,肖婕就是那個踹倒溫茹玉的女人。
賈二虎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放心,我出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們倆分開!」
陳凌燕上下打量了賈二虎一番,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在想:你都被大頭和聶勇打成這樣,還敢去找他們床上的女人?
賈二虎看出了陳凌燕的懷疑,說道:「放心吧,做不到的事,我不會說,說出來的事,我一定做到!」
陳凌燕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了。
這一刻,她從鼻青臉腫的賈二虎的眼神中,又看到了白天時的那股狠勁:嚴峻,冷漠,令人不寒而慄!
陳凌燕的心情一下複雜起來。
難道他不想追我?
難道丁剛娶了肖婕之後,他的機會就來了,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小子,」陳凌燕忽然問道:「跟我說實話,你喜歡我嗎?」
賈二虎立即收斂起眼神中的鋒芒,瞬間變得含情脈脈起來:「喜歡!」
「想追我嗎?」
「想!」
「想你個大頭鬼!」陳凌燕兩眼死死盯著賈二虎問道:「還特麼回答的斬釘截鐵?先不說你有沒有能力分開他們,就算有,他們分開了之後,你還有追求我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