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雅丹只顧看著賈二虎激動,也沒想過這些事,一下子被肖婕問懵了,眨巴著眼睛看著肖婕,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賈二虎走了過來,肖婕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朝賈二虎笑了笑。
賈二虎先是朝曹雅丹點頭笑了笑,然後伸手摟著肖婕的腰問道:「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被賈二虎一摟,肖婕心裡感到特別溫暖,不過她還是把賈二虎的手撥開,然後挽起賈二虎的胳膊,一邊朝餐廳里走,一邊說道:「身體沒問題,就是環境還不太適應,即便是在家裡做中餐,也覺得不對味。」
賈二虎笑道:「這裡的食材和佐料,和國內還是有區別的,雖然有很多都是從國內進口的,但因為環境變了,感覺總不是那麼回事。
雅丹,你呢,你還習慣嗎?」
曹雅丹此時走到肖婕的身邊,聽賈二虎問自己,立即探頭看著賈二虎說道:「我沒什麼感覺,就像當初從縣裡去海城一樣,只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已。」
他們走進餐廳,選擇了一個座位坐下後,服務生很快就走了過來,賈二虎讓肖婕點餐,肖婕也不客氣,知道賈二虎也不會點,很快就點了三份午餐。
賈二虎這時說道:「先不說習不習慣,感覺西餐就是填飽肚子,說是根據人體的需要配備好比例的,其實就沒有咱們中餐有營養。
曹雅丹,回頭你到超市里看看,有沒有老母雞之類的,實在不行的話,就去中餐店定製,至少每天要讓肖總吃到一隻老母雞。」
曹雅丹說道:「沒問題。我們晚餐一般都在家裡吃,琳琳姐負責購買食材,不過她說過,這裡買不到活禽,只能買到冷凍或者經過處理的。
回頭我去中餐店問問,看看他們的活禽是從哪裡買的。」
賈二虎又詢問肖婕公司的情況,肖婕告訴賈二虎,目前公司只是在進行一些常規的操作,基本上沒有什麼事,亨特主要的工作,還是在處理律師事務所一些掃尾工作,而她這邊等於是守著公司的辦公室。
賈二虎告訴她,沒有事就是好事,因為亨特的這家公司,主要就是負責威廉士太太灰色收入的,一旦第一筆錢匯進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犯罪的開始。
不過好在西國,一個人是否犯罪,並不是以法律作為依據,而是以自己的資本力量的雄厚與否決定的。
如果你有足夠雄厚的資本,法律對於你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時服務生端來了午餐,曹雅丹邊吃著午餐邊問道:「在國內的時候,總是聽人說西國沒有腐敗,威廉士太太公開收受黑錢,甚至還為此專門開一家公司,難道這不是腐敗嗎?」
肖婕解釋道:「這是社會制度所決定的。比方說在國內,你要是作為一個開發商,去某地投資,不管是競拍土地,還是後面的建築過程,你需要當地政府的支持,如果為此包紅包送好處的話,在國內這就叫行賄和受賄,是典型的腐敗。
國外剛好相反。
在競選州長或者總統的時候,各行各業都會選出自己的代理人,比如從事房地產開發的,他會和參選者達成協議。
只要參選者競選成功之後,能夠為房地產業開綠燈,他們不僅把選票投給這位競選者,而且還會提供他參加競選的一切費用。
競選者一旦競選成功,就會制定出向房地產業傾斜的政策,這種權錢交易,在西方是被認可的,所以西國就沒有腐敗。」
曹雅丹這才點了點。
賈二虎並沒想到這一點,更沒想到肖婕把這件事看得這麼透,心裡不得不暗自佩服溫如玉,溫如玉看人確實准,自己還真的有點小瞧肖婕了。
怪不得肖婕敢於留在威廉士太太的公司工作,因為她很清楚,她現在工作的內容是不是犯罪,並不是西國的法律說了算,而是威廉士太太自身的實力說了算。
賈二虎說道:「既然你們兩個目前沒有什麼具體的事情,那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們能夠替我分析一下,不過倒不必急於一時,你們可以好好考慮,有空的時候我們再探討一下。」
接著,賈二虎把自己目前尋找老泰勒、馬修以及那個所謂的先生的經歷,都告訴了她們,其中包括他對副總統的懷疑,以及副總統作出的解釋,甚至艾娃的現狀,賈二虎都告訴了她們。
賈二虎最後說道:「我和威廉士太太都懷疑,副總統雖然有可能不是老泰勒、馬修或者那個所謂的先生,但他一定也是複製人之一。
現在最大的難點是,明明我能感覺到老泰勒、馬修或者那個所謂的先生,自始至終就在我的身邊,並且對我的一切了如指掌,但我就是找不著他們。
你們覺得,老泰勒、馬修或者那個所謂的先生,最有可能是什麼類型的人?
我的意思是說,他們是不是已經以我們所熟悉的人的面孔,出現在我們身邊,還是我們根本就不熟悉的,但卻又可以通過各種手段,能夠對我們進行監控的人?」
肖婕和曹雅丹聽的都很仔細,她們很清楚,這是因為溫如玉和丁敏不在,賈二虎才會想到跟她們探討。
如果溫如玉和丁敏沒有離開,恐怕這裡面沒她們倆什麼事,所以她們仔細聆聽,生怕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賈二虎說完之後,曹雅丹感到不可思議地說道:「開始我們對複製人只是一知半解,現在聽你這麼一說,那可就太恐怖了。
以他們現在這種水平,別說這個餐廳里,任何一個角落都有可能坐著複製人,就連我們三個人當中,都有可能其中一個是複製人,甚至三個人都是。」
肖婕面色凝重地說道:「雅丹說的沒錯,他們的克隆技術達到了這一步,我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複製人。
在這種情況下,我個人覺得,你再要去刻意尋找先生也好,老泰勒也好,甚至包括馬修,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賈二虎和曹雅丹不約而同地,不解地看著她,賈二虎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