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下班之後,剛剛回到宿舍,就接到了賈二虎的電話。
她立即把制服換下,本來想換裙子的,可是在衣櫃前猶豫了一下,最後換上了白襯衫和一條黑褲子。
又把半高跟皮鞋換成了高跟皮鞋,一下子顯得高大挺拔起來,身體的曲線更加明顯。
即便是沒有化妝,女人味兒一下子就出來了。
按照賈二虎給的定位,她開車來到了一家路邊小店,小店有二樓。
賈二虎非常禮貌的在門口等待著她,看到她這身打扮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
丁敏察覺到了他的眼神,很想瀟灑地忽略,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是感覺臉上有些微微發燙。
她知道,自己的臉蛋紅了。
賈二虎第1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晚上,在她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時候,本來覺得她英姿颯爽,卻又發現她有點自作聰明,所以並沒有什麼好印象。
以後又把她當成了姐姐,沒有再用男人的目光去欣賞她。
今天不一樣了。
丁剛說過,他和丁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凱叔又告訴了他,父母的真實姓名。
想到自己又是被丁敏的母親親手送人的,不僅斷定丁嘯天夫婦和自己的父母有瓜葛,恐怕還是恩怨。
凱叔說了,自己長的和父親一模一樣,那麼那天誤入李艷麗跑車裡的時候,李艷麗一定認出自己是誰,也就是已經意識到,自己就是被她親手送人的孩子。
可她為什麼不吭聲?
解釋只有一種,那就是李艷麗甚至是丁嘯天,一定做過對不起自己父母的事。
那麼自己父親的死,會不會和丁嘯天有關係呢?
至少他們應該知道當時的實際情況!
賈二虎已經決定,直接去找李艷麗,跟她當面揭穿這件事情,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那樣的話,可能更容易搞清真實的情況。
因為中午約了丁敏,他又覺得現在丁敏這裡摸摸底,回頭對付她母親李艷麗的話,也許更有把握。
沒想到的是,丁敏只是簡單地換了一套衣服,甚至都沒化妝,已經讓賈二虎眼前一亮。
除了她的本色和氣質之外,想到她很有可能是自己仇人的女兒,而且接近她,應該是最能接近自己父母實際情況的捷徑,所以賈二虎心裡有了壞主意。
「這是丁警官嗎?」賈二虎微微一笑:「我還以為是那個模特,在T台上迷了路,不小心跑到這裡來了。」
「少貧嘴!」丁敏看了一下小店問道:「坐哪?」
「二樓。」
兩人肩並肩地走了上去,看到人還蠻多的,賈二虎已經訂了一個卡座,直接領著丁敏過去坐下。
不一會服務員把菜端了上來:一個酸菜魚,一盤龍蝦,一份鴨五件,還有一個果羹湯。
賈二虎自己要了聽裝啤酒,卻給丁敏點了酸奶。
丁敏一看,酸奶和菜都是她最喜歡的,有點不可思議地瞟了賈二虎一眼,心想: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口味的?
不過丁敏沒有問這個問題,當賈二虎舉著啤酒,要和她的酸奶碰杯的時候,丁敏卻問道:「今天上午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動的槍,還是對方動了槍?」
賈二虎笑了笑:「你何必糾結這個問題呢,對你可沒什麼好處。」
丁敏兩眼一瞪:「你在威脅我?」
賈二虎搖頭道:「今天是你弟弟把我約去的,不管是我動了槍,還是對方動了槍,你弟弟都脫不了干係。
你弟弟要是出事了,對你會有什麼好處?」
丁敏眉頭一皺:「你們這些社會上混的人,都是狗咬呂洞賓嗎?我弟弟知道你有危險,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你居然......」
賈二虎打斷她的話:「咖啡廳你應該很熟悉,從2樓的包廂到大門口,就算正常的走路也不會超過三分鐘。
我下樓來之後,他們分三個地方向我開火,等到我制服他們,前後不過五分鐘,加起來也只有8分鐘。
你接到電話趕到現場,恐怕剛剛10分鐘。
也就是說,我剛剛出門,你弟弟就給你打電話了。
不然,但他聽到槍聲和門玻璃碎了之後,再給你打電話的話,等你和葉隊長來的時候,恐怕我已經走了。」
丁敏一怔,問道:「你是說對方是我弟弟叫來的,為什麼?我的意思是說,我弟弟為什麼要你的命?」
賈二虎說道:「還是上次的那件事。他喜歡的那個陳凌燕,不知道為什麼跟他鬧翻了,他認為是我挖了牆角。」
「不可能!」丁敏說道:「那個小丫頭是不錯,我弟弟也喜歡她,但我弟弟喜歡的女孩子很多,絕不可能為了他買兇殺人。」
賈二虎解釋道:「今天要殺我的,是凱叔手下的猴子。我跟凱叔之間有矛盾,恰好被你弟弟知道了,你弟弟今天是借刀殺人,同時還想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
所以當我離開包廂的時候,他給你打電話,而不是直接報警。」
丁敏問道:「這麼說,你真的挖他牆角了?不然,他怎麼會借刀殺人呢?」
賈二虎笑了笑,反問了一句:「怎麼,你吃醋了?」
丁敏兩眼一瞪,正要發火,賈二虎又笑道:「我們是在這裡吃飯,不是在審訊室里,跟你開個玩笑,那麼認真幹什麼?
我跟陳凌燕沒任何關係,當時也跟他說清楚了。
只是我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希望我向他保證,就算是陳凌燕喜歡我,倒追我,我也絕不接受。
本來我是想向他保證的,但他的一番話讓我改變了主意。
所以我只保證在今天之前和陳凌燕沒事,今天以後的話,希望他對陳凌燕好一點,而不是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保證。
如果他對人家不好,即便是我向他保證了,陳凌燕同樣會喜歡別的男人。」
丁敏眉頭一皺:「你說你本來可以向他保證,後來因為他的一番話,才讓你改變了主意,他跟你說了什麼?」
賈二虎說道:「他說你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在我這裡取了標本,不僅跟你父親,甚至跟你母親的標本做了DNA對比,結果證明我跟你們丁家沒有一點血緣關係。
他要不說這話,我還以為他是我哥哥,就像我一直以為你是我姐姐一樣。
有件事我不明白,你怎麼會想到我有這個想法,認為自己是你們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