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哈哈一笑,點開手機的錄音鍵。👤💝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
原來走到小路上,看到對方一下子來了那麼多人,賈二虎懷疑左邊鋒是三老四少的人,所以就打開了手機的錄音機。
龍叔和刀疤臉聽到了全過程之後,一是驚嘆賈二虎功夫了得,那麼多人都帶了片片和鐵棍,居然連賈二虎發威的吼叫聲都沒聽見,將近30個兄弟,分分秒秒全躺下了。
二是雙方交談的過程,足以證明賈二虎並不是十分囂張,甚至還十分低調,用各種方式試探左邊鋒的真實身份,以及他身後的老大。
但是左邊鋒和他手下的兄弟,都沒有珍惜這個機會。
錄音放完了之後,龍叔正準備開口說話,賈二虎卻先開口。
因為他很清楚,龍叔接下來一定會說一些場面上的話,以他那麼老的江湖,說出來的話一定非常圓滑,賈二虎肯定不便發作。
所以他要在龍叔開口之前,首先表明自己的態度,何去何從,讓龍叔去選擇。
從他拿大頭開刀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沒有打算跟道上的任何一股勢力妥協。
既然衝突在所難免,遲來不如早來。
本來現在就要面對凱叔,凱叔跟龍叔又是好兄弟,自己要和凱叔全面開戰,龍叔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與其讓他在暗中幫助凱叔,還不如把他逼到前台來。
要麼自己敗走麥城,要麼把海城三老四少一鍋全端了。
「龍叔,刀哥,」賈二虎說道:「我今天來不是讓你們評理的,因為前天龍叔給了我面子,我今天等於是還龍叔一個面子。
所以刀哥問我,我才把這錄音放給你們聽。
不然,我這人的毛病就是從不向任何人解釋,在動手之前我就想好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怕,我就不會動手!」
這話說的夠囂張的,尤其是當著龍叔的面,不管有沒有外人,龍叔都覺得非常尷尬。
然而更狠的還在後面!
賈二虎把手機往口袋裡一放:「我當時之所以錄音,可不是為了事後想向誰說明什麼。
我當時就在想,這小子剛剛出道也就算了,老子直接把他打回家去。
如果他有靠山,我這錄音就是興師問罪的證據。
今天能夠接到龍叔的電話,我就知道龍叔還能想到我這個小毛孩,所以動手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你們也聽到了,他要讓他的兄弟把我的女票給輪了,現在我還是這個意思,晚上8點之前,他們沒把女票帶到我面前來。
刀哥,你既然是他們的大哥,那就麻煩你通知他們家人,明天到太平間收屍。」
我勒個去!
就算六扇門的人,也要給龍叔的面子。
賈二虎這一番話,簡直是把龍叔的那張老臉,摁在地上摩擦。
龍叔沒有吭聲,刀疤臉和白小飛臉都變了,他們不約而同地盯著龍叔看,只要龍叔發話,他們兩個不要命也要撲向賈二虎。
賈二虎這時站得起來,雙手朝龍叔一抱拳:「龍叔,海城三老四少里,也只有你算是一條漢子。
所謂的桑叔,偷襲我一次之後,從此人間蒸發。
還有那個凱叔,派人襲擊我之後,也躲著不敢見面。
只有你龍叔,還能面對面的跟我談上兩句,而且我從門口到包廂里,也沒有發現你在外面埋伏兄弟。
我喜歡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有本事當面來,最後下手算什麼玩意兒?
大頭還敢跟我約一場,其他人就是個屁。
謝謝龍叔的酒菜,我走了。」
賈二虎這一席話,把海城道上的人變得一文不值,尤其是當著海城一把大哥龍叔的面說這些,比剛才那番話還讓龍叔的臉上掛不住。
這哪裡是在讚揚龍叔,只差沒說,海城道上沒有一個不是孬種,只有龍叔還勉強過得去。
刀疤臉和白小飛兩人都氣得渾身顫抖,4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龍叔。
「等一下。」龍叔卻心平氣和地問賈二虎:「二虎兄弟,你要我怎麼做,才能放過左邊鋒他們?」
刀疤臉和白小飛都懵了:這特麼還是龍叔嗎?
賈二虎說道:「冤有頭,債有主。如果左邊鋒實話實說也就算了,他居然在你們面前說假話,分明是挑撥離間。
針對我很正常,可他坑你們就不對吧?
你們都是做老大的,當然不能把他怎麼樣,所以我得繼續教他做人。
不然,還不知道將來他會給你們鬧出多麼大的麻煩。」
「對不起,二虎兄弟。」龍叔站起來朝賈二虎一鞠躬:「我替左邊鋒和他的兄弟向你道歉,希望你能高抬貴手。
如果你真想玩女人,你隨便在路上指,只要是你看上的,不管她是誰,晚上我一定把她送到你的床上去。」
我去!
這種話從龍叔嘴裡說出來,和向賈二虎下跪還有區別嗎?
刀疤臉和白小飛都要被氣得吐血了。
賈二虎也沒想到,龍叔居然這麼慫。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龍叔這不是慫,而且城府深,或者說情商高,也可以稱之為老謀深算。
他真要是這麼慫的話,也不會在海城道上稱霸幾十年。
今天認栽,只能說明兩個問題:要麼是還沒準備好。要麼是已經完全準備好了,現在的道歉不過是緩兵之計,目的就是為了麻痹自己,然後出其不意。
龍叔要是出手,賈二虎相信,一定是衝著銷自己戶來的。
不過既然龍叔能夠如此忍辱負重,賈二虎也不想落人口實,畢竟他還想在海城打下一塊天地,是做過路打酒的生意。
既然想做海城的一把老大,就必須要拿出比現在龍叔更大的胸懷。
賈二虎微微點頭,再次雙手抱拳:「龍叔居然這麼說了,這事就了了。如果龍叔看得起我這個小毛孩,還有地方用得著我的話,直接打個電話就可以。
你慢坐,我先走了。」
一直聽到賈二虎走進電梯下樓的聲音,刀疤臉和白小飛都沒吭聲。
龍叔這時微微一笑:「你們覺得他今天來是談判的嗎?」
他們兩個還是不吭聲。
龍叔接著說道:「打一個比方,你們要是傷了大頭的兄弟,大頭約你們到外面喝茶,你們敢一個人去嗎?」
刀疤臉脫口而出:「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一條命嗎?」
龍叔微微一笑:「所以說,他今天就是來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