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由美一時語塞,卻又脹紅著臉辯解道:「你這不是在抬槓嗎?沒有證據,你又說是在誣陷。有了證據,你又說是在表演。
換句話說,這有證據沒證據在你看來,不是誣陷,就是為了轉移公眾的視線?
反正在我們國家,就是沒有公證而可言,對嗎?」
賈二虎耐心地解釋道:「我說寶貝兒,你的格局能不能大一點?我現在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真要閒的無聊,想跟你調情,完全可以去賓館開間房,或者直接去一趟半山別墅。
這一大早的,我拿這麼個新聞說事,還要故意抹黑你們國家,無故地惹你生氣,我這是誠心要跟你分手是嗎?」
佐藤由美撲哧一笑,隨後眉頭一皺:「那你什麼意思呀?」
賈二虎說道:「你調整一下思路,或者換一個角度,如果打這個電話的不是我,是你的同事或者你的上級,你會怎麼想?」
佐藤由美一下愣住了。
賈二虎接著說道:「本來這件事跟我一分錢關係都沒有,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刑偵高手,我一眼就能看出的破綻,其他人不可能看不出來。
我是今天第1次看到這個新聞,如果之前有人提出像我類似的看法,而且被你們官方有力地駁斥,或者是回應了,那確實是我膚淺的。
如果沒有人提出來,那只能說明三個問題:一是你們國家所有的警察,或者是刑偵專家,還不如我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這種可能性應該沒有吧?
二是有人看出來卻不願意出聲,或者有人提出來,被你們官方給封殺了。
如果是這兩種情況,就足以證明這個案子有問題。
至於三種可能,那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們都把精力集中在當地老百姓鬧事的這件事上,還有就是對製造兩個婦女,和一個兒童慘死的歹徒的痛而不絕上,忽視了我剛剛提到的這兩點。」
佐藤由美問道:「那你想怎樣?」
賈二虎解釋道:「如果不是考慮你,我才不管這個閒事呢!」
佐藤由美微微一笑:「怎麼,你想讓我破案立功?別忘了,如果事實真像你所判斷的那樣,這一切都是個騙局的。
我雖然破案了,但我面對的是西國的駐軍,還有就是我國的政府。
你這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呀?
真想跟我分手,咱們好聚好散,用不著置我於死地吧?」
賈二虎笑了笑:「你父親不是競選首相嗎?現在的首相,不是代表著這一屆政府嗎?
如果我們能夠證明這樁案子,徹頭徹尾就是個騙局,不是對付現任首相的利器嗎?」
佐藤由美聞言,忍不住激動起來,不過轉而又搖頭道:「那也不行。如果事實真像你所說的,而且我們也找到了證據,可你別忘了,這件事的起因與西國大兵有關。
就算是本屆政府策劃,西軍也一定參與其中,到時候暴露的可不僅僅是本屆政府的醜聞,連帶著西軍和西國政府都要為此買單。
我父親要是把這事捅出去,他還能成為首相?」
賈二虎搖頭道:「你是一時沒轉過彎來,還是智商一直就這麼低呀,這是為什麼要讓你父親捅出去?
一個神秘的網友不行嗎?
甚至是那個正義使者不可以嗎?」
佐藤由美恍然大悟,眼裡閃過一道亮光,但馬上做起了鬼臉,撅著小嘴說道:「你才知道我的智商一直這麼低呀?不然,怎麼會被你騙上床的?」
賈二虎笑道:「這麼說,你願意跟我一塊兒查查這事兒?」
佐藤由美繼續撅著嘴說道:「反正我智商都這樣了,一切聽你的。」
賈二虎說道:「行,那你把他們作案全部過程的錄像,找到傳給我,另外再進一步調查一下4個歹徒的家人,查什麼東西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佐藤由美點頭道:「我知道。」
賈二虎提醒了一句:「還有,這件事必須瞞著所有的人,尤其是威廉士太太,說不定她也是整個陰謀的參與者,甚至是策劃者。」
佐藤由美想想也是,立即說道:「你說我能不能去探探她的口風?別忘了,我也能看到別人心裡在想什麼。」
賈二虎搖頭道:「千萬別做這個嘗試,這件事我會去做的,你平白無故地突然向她打聽這件事,很容易引起她的懷疑。」
佐藤由美說道:「好吧,聽你的!我先把當初完整的錄像找出來,傳給你。」
佐藤由美放下電話之後,忽然想到剛剛吉岡突然進來,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她立即讓吉岡來自己的辦公室,問了一句:「你剛剛找我,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吉岡搖頭道:「沒有!」
佐藤由美沉著臉說道:「吉岡君,我們可是搭檔。我也知道你是沖繩人,你是不是對這個案子有不同的看法?
剛剛我是家裡有點事,所以有些心不在焉,有什麼話你就跟我說吧。」
佐藤由美心裡明白,如果吉岡對這個案子真的有什麼看法,絕不是為了跟自己聊天八卦,主要因為自己父親是首相的競選者。
聽她這麼一說,吉岡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件事太過湊巧。
老百姓鬧事,不管是政府還是西軍都沒辦法,如果是恐怖分子,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恰好在這個時候,恐怖分子就出現了。」
看來真像賈二虎所說,並不只是他一個人想到了這一點,只是沒有人說出來,或者說出來也被封殺掉了。
佐藤由美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是有人故意做的一個局?」
吉岡趕緊道:「我可沒這麼說。我們不是搭檔嗎?剛剛無聊的時候看到這個新聞,所以想進來跟你聊聊,沒有別的意思。」
佐藤由美又問道:「這4個歹徒你認識嗎?」
吉岡的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還沒等他開口,佐藤由美又問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知道,或者聽人說起過他們?」
吉岡這才點了點頭:「聽我父親說過,他們4個人,有兩個是大學的助教,還有一個是經營一家書店的老闆,另外一個是計程車司機。
不過他們都參加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對外的名稱叫做保衛沖繩聯誼會。
可我聽別人說,其實他們等於是復國會,琉球復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