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接著說道:「正巧今天凌晨我剛剛睡醒,你就來到了我身邊。
說實話,當時我的心情激動不已,出於人性的本能,真的想翻身直接趴在你的身上。」
佐藤由美不動聲色地看著賈二虎,感覺他很真誠,相信這就是他當時真實的想法。
賈二虎繼續說道:「當然,就像我剛剛跟你說的那個原因,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真要說遇上年輕瀟灑的男人,你就想上的話,我相信也輪不到我。」
佐藤由美微微一笑:「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賈二虎苦苦一笑:「和一個被勉強的女人在一起的感覺,好像跟我摟著枕頭睡沒什麼區別,甚至摟著枕頭,我還可以自由發揮自己的想像。
摟著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她的表情會讓我因為一種負罪感而肅然無味。
正因為如此,我才想到轉過身去用背對著你。
不過實話實說,我覺得你既然已經躺在了我的身邊,肯定還會有下一步的動作,而且我還確實充滿著期待。
沒辦法,有時我也特別虛偽,但這是人性,並不意味著我有多壞,或者是欲擒故縱。」
佐藤由美越來越覺得,賈二虎是個比較誠實的人,像他這樣的人,在贏國真的很少見。
但佐藤由美卻故意瞟著他說道:「你就是欲擒故縱!」
賈二虎也不否認,又說道:「當時我想,就算你不從後面摟著我,至少也會靜靜的躺在我的身邊,用你身上撲鼻的香味兒,讓我不得不轉過身來。
可出乎預料的是,你沒多久就走了,而且沒有絲毫的猶豫,所以我當時很奇怪。
等你離開我的房間之後,我就立即起身,卻聽到你在外面換衣服。
這就奇怪了,如果說你出門買菜或者早點的話,當時天還沒亮,沒那麼早。
如果說你繼續回到主臥睡覺的話,你穿的就是睡衣,幹嘛要換外套?
所以等你下樓的時候,我就跟了上去。
當你啟動車輛的時候,我就趴在了車頂。」
佐藤由美想了一下,當時好像還下著小雨,如果車頂上趴著一個人,自己還真不容易發現。
如果別人說他趴在車頂,佐藤由美還有懷疑,畢竟轎車的車頂沒有任何著手的地方,這又是下坡又是上坡,而且還在雨中,恐怕早就被摔下來了。
但賈二虎的本事她是知道的。
賈二虎接著說道:「當你在停車場停車之後,我就想到你肯定是要騎摩托車,問題是我想,這麼早你要去哪?
你是想出賣我?
不存在呀,威廉士太太剛剛走,而且她也交代了你要照顧好我和她女兒,你上哪兒出賣我?
就算你要到參謀長那裡出賣,最多打個電話就可以,有必要這麼神神秘秘嗎?
那時我突然想到了正義使者,尤其是我還懷疑過最後的那個,有可能是個女的。
所以當時我就有一種敏感,說不定你就是。
整個縣城那麼大,你又是騎著摩托車,我在後面也跟不上你呀。
我忽然想到,你要是懲治誰的話,一定會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那我知道的那個廢棄的工廠,豈不是你下手的最好機會?
當然你也可能在別人的家裡下手,所以我就賭了一把,你還沒下車的時候,我就直接趕到了廢棄工廠門口,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而且把摩托車停到了廢棄工廠的裡面,然後朝邊上的那個漁村走去。」
說到這裡,佐藤由美已經明白了,也就不用再問下去了,她盯著賈二虎的雙眼問道:「你確定不會把這事說出去?」
賈二虎說道:「當然不會。早上我之所以跟你說那麼多,其實就是希望你誤導警方瞄準第1個正義使者,只要按照我的說法去調查,他們永遠都不會找到你。」
佐藤由美美目一挑:「那就謝謝你了?」
賈二虎笑道:「不用謝,長輩愛護晚輩是應該的。」
佐藤由美一愣:「你說什麼?」
賈二虎笑了笑:「我說我是你的長輩呀。」
佐藤由美仔細打量了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什麼時候變成了我的長輩,就因為你跟威廉士太太上床?
即便是那樣的話,你也只是凱薩琳的長輩,跟我有什麼關係?」
賈二虎問道:「你認識小鹿純子嗎?」
佐藤由美一怔,反問道:「你認識純子阿姨?」
賈二虎點了點頭:「不僅認識,我還跟她上過床。哎,不對呀!」
聽賈二虎說跟小鹿純子上過床,佐藤由美感到非常意外,但聽他後面的那句「不對呀」之後,問道:「怎麼了了?」
賈二虎解釋道:「看到牆上這張照片,我就猜到小鹿純子的未婚夫佐藤冰木原,應該就是你公公的弟弟,你丈夫的叔叔。
如果他們結婚了,你應該叫她嬸子。
可他們還沒結婚,你跟小鹿純子的年齡差不多,應該叫她一聲姐姐吧,怎麼會叫他阿姨?
就好比現在,我要是娶了你的母親,你可以叫我叔叔或者義父,只要沒結婚,我們之間你肯定只會稱我為兄弟呀!」
佐藤由美兩眼一瞪:「打的是什麼比方?你是不是對老女人,有著一種特殊的嗜好呀?」
賈二虎笑了笑:「誰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喜歡和老女人在一起,基本上都是迫不得已。」
佐藤由美不屑地問道:「是嗎?那你跟純子阿姨之間,也是被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