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玉雖然心裡和韓靜的想法一樣,但看她描述過程的樣子,就明白這個雲虛子道長有點門道,所以並沒有顯露出吃驚和憤怒的樣子,而是專注地聽著韓靜繼續講下去。
雲虛子解釋道:「我們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陰陽所致,陰陽為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看到韓靜一臉迷茫和不耐煩的樣子,雲虛子轉而說道:「其實說白了,所謂的陰陽,就是事物的正反兩個方面,也就是任何好的事物,有可能產生壞的結果,而壞的事物,同樣可能有好的結果。
本來你失去了孩子,對於一個母親而言,可以說是世上最大的悲哀,也是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情。
但因為你這孩子克父克母,而你也刑夫克子,如果你們長期生活在一起,就會兩敗俱傷,最後要看誰的命硬。
總而言之,絕不會善終的。
通常遇到這種相剋的情況,一般都是把孩子送給別人養,又或者放在自己身邊,但卻不能以父子、母子相稱,就像是養別人的孩子一樣,這也是一種解法。
現在你的孩子丟了,本來是個天大的悲哀,但對於你母子而言,卻是最善的結果。
只要你們終生不以母子相認,就一定平安無事!」
溫茹玉這才恍然大悟,弄半天是這麼回事,怪不得韓靜對賈二虎,總有一種難以名狀的距離感。
「媽,」溫茹玉說道:「這是不能全信......」
「怎麼不能全信?」韓靜說道:「小溫,你可別不高興。當初二虎找到我的時候,我都高興的暈了過去,天天兒呀兒地掛在嘴邊。
可一跟他到海城去,他就要娶你這一個結過婚的人,這不就是因為我損害了他嗎?
如果我不認他這個兒,說不定你們之間還成不了事。」
溫茹玉尷尬的一逼,不知道說什麼好。
韓靜接著說道:「自從離開海城之後,我儘量不再叫二虎兒了,他不是過的好好的嗎?
今天他上家裡去,我一高興,又叫了他一句兒,還說咱們一家人以後好好的團聚一下,結果一出門,他就挨了一槍。嗚——」
說完,韓靜立即失聲痛哭起來。
溫茹玉趕緊摟著她:「媽,這不關你的事,只是巧合罷了。」
韓靜一抹眼淚:「巧合也是命,如果不是老天爺的安排,哪有那麼巧合的事出現在你身上?」
溫茹玉說道:「那按剛剛那位道長的說法,你和弟弟也不能在一起呀!
可是你們現在不是在一起,而且過得好好的嗎?」
韓靜搖頭道:「道長說了,嘉偉的命最硬,他不僅克父母,而且還損兄弟。
道長的意思,是讓我給嘉偉改姓,把他當別人的孩子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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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道長不清楚,孩子不是趙猛的,現在跟著姓趙,不就等於是把他當別人的孩子養嗎?
即便如此,這麼多年嘉偉依然不認我這個母親,這就是命。
而我之所以不怪他,這也是命。
而且道長還說了,嘉偉不能跟二虎在一起,不然二虎就不行。
你現在也看到了,自從二虎認了我這個媽和弟弟之後,他遇到了多少麻煩?
今天有位東方姑娘的事,從來都不主動叫二虎哥哥的嘉偉,今天叫了哥哥,可你看......」
說著,韓靜又要哭了。
溫茹玉趕緊摟著她說道:「媽,別哭,別哭,二虎一定會沒事的!」
韓靜擦乾眼淚之後,說道:「你當我喜歡東方姑娘呀?她是二婚不說,現在還沒離婚,她的媽媽又是我的殺夫仇人,我就算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前段時間我又去了三清觀,把最近發生的事跟他聊了聊,他告訴我,我們一家人的團圓,很有可能是新的悲劇的開始。
唯一的辦法,就是遠走他鄉,這就是為什麼二虎用我的名字註冊了醫院,我始終沒答應回去的原因。
嘉偉前段時間說要出國留學,我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我之所以跟二虎說,我們走了之後,就把那棟別墅給他那個哥哥,就是為了讓他恨上我這個做媽的,一輩子別跟我親近。
因為我們一近就要出事。
我倒無所謂,年紀大了,二虎他......」
說著,韓靜又要哭了。
「媽......」
溫茹玉正要勸她的時候,她一抹眼淚:「我不哭,我不哭。道長還說了,由於嘉偉的命硬,我克不了他,他卻刻得了我。
但人的能量都是有限的,他的命要是克住了我,也就沒有能量再去克二虎,這就是我願意跟在嘉偉身邊的原因。」
聽她這麼一說,溫茹玉感動的哭了,連聲喊著媽。
這一會兒韓靜反過來摟著溫茹玉說道:「小溫,原諒我不能認你做兒媳,也不能喊你一聲孩子,以後就只能叫你小溫。
而且我今天跟你說的一切,你千萬不能向二虎透露半個字,他要是知道了,絕對不會讓我受委屈的。
我已經死了一個丈夫,又和一個丈夫離了婚,大兒子幾乎不管我,小兒子就是這個樣子,如果二虎再為我有個三長兩短,我這一輩子死不瞑目呀!」
說到這裡,韓靜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溫茹玉不僅沒有勸她,反而陪著她嚎啕大哭:「媽,我知道了。媽,你老人家受委屈了。嗚——」
這是呂忠良的大秘從住院部出來,看到陳凌燕後問道:「陳總,怎麼回事,賈總的愛人怎麼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