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五宗現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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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教背後的衣服已經被不停歇的冷汗泡得濕透了,他當然清楚要是被這些虔誠的信徒逃走了會帶來什麼後果。

  那些比較長遠的不用去說,就說眼前的吧,沒了這些民眾,這整個雷家領地都是空的。

  自己這邊惡魔很多,但卻沒有幾個可以用來勞作的民眾,如果這件事發生的話,那麼南宗不但丟臉丟大了,而且還虧了大本!

  不過想到雷家百多萬人口,就是給你一批大船沒日沒夜的運送,也不可能在這短時間內運光的。

  想到這個,主教立刻恢復了底氣,忙恭敬的應道:「遵命大人,屬下這就派人去打探消息。」

  說著一等大主教點頭,就立刻飛奔而去。

  看到屬下對自己的命令如此上心,大主教很是自得的點點頭,心情大好的開始品茶休息。

  只是,他這個輕鬆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當他看到臉色蒼白的主教失魂落魄的走進來,心就一下吊了起來,也有了不詳的預感。

  「大、大人,原本停留民眾的海邊全都空無一人啊!他們全都坐船走了!」

  說到後面,主教已經哀嚎起來。

  大主教的眼睛越瞪越大,可以清晰可見的看到眼珠的血絲飛快的浮現出來,並且迅速的連接在一起,把個濁黃的眼珠變得通紅。

  大主教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那急促的喘息聲甚至超過了主教的哀嚎,讓主教都停止嚎叫緊張的望著大主教。

  當氣息急促到了頂點,大主教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象被放了氣一樣的乾癟了下去。

  主教眼中光芒一閃,心頭暗樂。

  只要腦子不是白痴的人就知道這次南宗虧大了,可惜除了毀掉清月港外,整個對雷家所發動的戰鬥沒有一絲閃光點。

  雖然現在雷家領地是落入南宗手中,但沒了人口,整個領地等於死地,特別是原來毀掉清月港的唯一閃光點,現在卻變成了最大的敗筆,如果港口沒有被毀,現在可以為南宗帶來多少利益啊。

  可以說攻伐雷家的戰鬥,除了損失兩千多五級惡魔並欠下四宗一份人情外,根本就沒有得到什麼好東西。

  當然,那些空曠的領地和金銀財寶絕對不會放在南宗眼中的,逃掉的未來虔誠信徒絕對是這些東西的十倍百倍價值。

  而這一切的後果都將由眼前這個老傢伙來背了。

  如果沒有把虔誠信徒的事稟報上去,估計這些的損失還不算什麼,可惜誰讓你要顯擺呢?早早就把消息傳回總部了,而且還是你不聽我的勸告,命令我派人送的。

  嘿嘿,你也有今天啊。

  雖然主教腦子裡詆毀著大主教,但表面上他卻是第一時間就撲過來攙扶住大主教,並且一邊急切擔憂恐慌的呼喚大主教,一邊扯開喉嚨叫人。

  南宗的混亂不去說他,東西北中這四宗,卻因南宗奪得雷家領地的刺激,開始滿腦袋的想要一塊直轄教區了。

  象他們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並且組織嚴密實力強悍的組織,首先想到的是從被控制的當地首腦那裡拿一塊土地來。

  不過這個辦法在當前時刻並不適用,因為人家現在都還在懷疑自家首腦是不是被四宗催眠迷惑了,只是四宗做得很大氣,根本沒有動用首腦的權位幫忙,讓人家有點半信半疑的。

  在這鞏固信任度的時候搞出首腦平白無故割讓土地的事情,絕對會引起其他人懷疑的。

  即不願捨棄現在的光明身份,又沒有辦法在現在發源地弄事的四宗,只好把目標放在周邊地區。

  對於這些依舊對四宗漠視或仇視的地區,四宗可真是有太多的辦法弄來土地了。

  先是派出惡魔肆虐一番,把當地的領主和大財主全部殺光,把民眾趕得四處亂跑,然後就是讓信徒跑來求教。

  雖然這些人不是同一區域,但信徒是沒有地域國度之分的。

  所以護教騎士團義無反顧,擺出一副聖潔的光輝神態出動了。

  衝進主人已經死亡的領地後,讓惡魔配合騎士團進行耍酷耍帥的行動,然後一番血戰後終於把惡魔消滅乾淨。

  到了民眾圍過來感激的時候,那些早就安排好的冒牌民眾就立刻冒出來表示要求護教騎士團常駐此地保境安民,並引導被嚇壞的其他民眾跟著應和。

  在這個時候,護教騎士團當然是不能答應,先是和善的表示自己隨時願意為信徒服務,然後隱晦表示,還有更多的信徒需要自己守護,自己不能為你這一兩個人的信徒留下的。

  那些冒牌民眾當然就立刻表示要入教,這自然會把所有民眾都帶入教。

  居然大家都是信徒,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騎士團可以順理成章的接納這些人,騎士團可是有義務守護信徒的。

  留守下來的騎士,發現當地沒有了主人,而且許多民眾的家園都被惡魔摧毀,於是騎士就本著聖潔的身份來給信徒們劃分原主人的財產。

  當然,大頭歸教會,零頭才歸信徒,只是這白得的東西,再少也能讓不知情的民眾為教會歡呼。

  到了這個時候,這塊地盤基本落入了四宗手裡。

  至於以後要怎麼鞏固信徒信仰,怎麼把這地區牢牢掌控,那自然會有專業人士去辦理的。

  而那些看到這塊領地的主人已經死亡,準備來撿便宜的其他勢力,四宗會讓他們明白惡魔的憤怒是個怎麼樣子的。

  在這樣一手惡魔襲擊一手虛情假意,四宗的直屬地盤越來越多,當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周邊勢力自然而然會把目光放在這急遽膨脹的宗教勢力上面。

  任何事都禁不得仔細審視,所以周邊勢力很快就發現,這幾個要麼以救世為宗旨要麼以創世為基要的宗教,有些不妥。

  有的直接以陰謀獲利論來論證,一下子就認定這幾個宗教和惡魔勾結在一起拼命擴張地盤。

  因為任誰都知道這段時間來,但凡被惡魔毀掉的地方都落入這幾個宗教手中,令人覺得真是太巧了些。

  不過這樣的言論並沒有發表出來,因為早就嚴密監視四周的四宗,一發現這樣有眼光的人,那真是冷汗直冒咬牙切齒,務必在第一時間內把這樣的人幹掉。

  接下來的就是看中了四宗那強悍的護教騎士團的武力,甚至有的備上厚禮準備向四宗請教。

  這種等於送上門來的大主顧,四宗當然是熱情對待,派出護教騎士團的人手幫忙訓練對方軍隊外,還可趁機把本宗的名頭傳得更響。

  當然也免不了有喜歡直接使用武力想要得到護教騎士團的勢力。

  對這種勢力,四宗根本不出動惡魔,直接用騎士團把對方打個稀巴爛,然後強忍著吞併對方土地的誘惑,肆無忌憚的勒索搶劫了大量的財物後,才會讓這種不長眼的傢伙恢復自由。

  不過這些都是少數,絕大部分臨近勢力都是敵視四宗的。

  這不是關乎信仰不信仰的問題,而是因為四宗的擴張行為威脅到了他們。

  這些感到威脅的勢力最是直接,根本不提什麼宗教問題,直接把四宗當成剛剛崛起的勢力來看待。

  雖然四宗的終極目標就是這個,但在儲力時期被人這樣看待,那還真是哭笑不得的場面。

  可是想要解釋,人家不聽,想要表示自家沒有野心,可又捨不得占領的土地,而且人家已經打上門來了,你不反抗可不行。

  沒有辦法的四宗只好開打了,當然,除非四宗的長老秀逗了,不然就是被打得全滅也不會出動惡魔的。

  因為一旦光明正大的使用惡魔,那就別想再收一個信徒,也別想建立什麼光輝神國,直接把自己當惡神轉世行了,說不得還能吸引一些邪惡人物認可呢。

  不過四宗對於自家的護教騎士團卻是非常有信心的,雖然人少了點,但絕對是以一當百的貨色,一千能打一萬!

  當然也不能只有騎士團這麼點人對抗那些野心家,四宗的拿手招牌就是惡魔和天使,惡魔不能用,那只能使用天使了。

  天使的種類和惡魔一樣多,其實真要說起來,護教騎士團只是教會的臉面,偉大光明正義就是騎士團的代名詞,專門用來勾引信徒的,說這麼多也就是讓大家明白,護教騎士團並不是天使中的戰鬥兵種。

  本來這東西得等到惡魔等級很高的時候,最起碼也得五級惡魔橫行的時候才拿出來的。

  但誰讓這些野心家傾巢而出,帶了數萬大軍想要把四宗根基給滅絕了?於是四宗立刻把還不應該出現的天使戰鬥兵種給弄了出來。

  一排排全身籠罩在密封重型戰甲的重裝步兵,就是四宗拿出來戰鬥的主力。

  看看這些震懾全場的鋼鐵戰士,就知道他們為何無法成為護教騎士團這樣的光明正義了。

  整個冰冷鐵人,連相貌都讓人看不見,想要靠他們勾引信徒,那還不如相信自己信奉的神靈能夠召見自己。

  如果知道密教底細的人肯定會說密教的首腦全都是白痴,單憑密教掌控的財力物力和遠超天下進程發展的生化技術,就是赤身**的直接上場爭霸天下,相信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勢力。

  可惜偏偏他們喜歡躲在暗地裡,為建立什麼神國而拼命耍陰謀,竭盡所能的玩弄手段。

  看看東宗現在的部隊配置就可以知道東宗的財力到了什麼地步,近千名的護教騎士團不用說,最華麗最耀眼最精緻的裝備都在他們身上,隨便一個拿出來都足以羨慕死那些武家當主。

  然後就是一萬名的重裝步甲,這是有悖於奧特曼、維爾特兩大強國的盔甲。

  東宗這邊的是一身的精煉鐵甲,除了眼睛的地方有密細的網狀孔,這些重裝步甲全身上下沒有一道縫隙,而且關節處全部是內連的,可以說完全無視刀槍箭的攻擊,唯一應該注意的就是火油。

  至於水淹和毒殺?

  拜託,天使兵會怕這兩樣東西嗎?

  這一萬重裝步甲除了超強的防禦能力外,兵器只有一種,兩米多長的狼牙棒,把這東西兩側的尖頂算進去的話,直徑居然有半米。

  相信任誰看到這一萬全部身高在兩米,並且手握兩米多巨大狼牙棒的鋼鐵戰士,都會心頭湧起寒氣,根本沒有與之對戰的欲望了。

  單單這兩樣裝備,就算裝備在普通人身上都足以掀起驚濤駭浪了,更別說裝備在這些不知道疲倦的物體身上。

  望著這些鋼鐵戰士,東宗長老得意地哈哈大笑:「看看我們的天使兵是多麼的雄壯啊,這次肯定叫那幫野心家有來無回!」

  在場的教士們紛紛應和。

  而一個年輕教士看著這些鋼鐵戰士,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身旁同伴碰他一下:「你幹嘛?長老歡喜的時候擺出這副苦瓜模樣,你是想找死啊!」

  這年輕教士立刻擠出笑臉,一邊笑一邊低聲說道:「為什麼上次援助南宗的時候不派出這樣的部隊,相信只要這些重裝步甲一次攻擊就能把清月城給毀了!這樣我們何必象現在這樣受到侮辱!」

  「侮辱?你說我們站在最後啊?拜託,我們是什麼等級,人家前面是什麼等級?你居然想以下犯上?」

  那個提醒的教士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

  年輕教士爭辯道:「可是以前我們這些人都是緊隨在長老身後站位的啊!現在立刻把我們趕到最後,這不算侮辱什麼才是侮辱?」

  提醒同伴的教士眨眨眼,看到對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心頭嘆口氣,自己這兄弟自上次受刺激回來後腦子就時不時有點不妥了。

  他難道忘了上次是向其他宗介紹自家的傑出人選,那時當然站在中力量身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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