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喧鬧的碼頭,立刻一片寂靜,只能聽到風聲和那兩道壓抑著哭泣的聲音,寂靜的環境,讓愛麗絲,伊絲娜兩人立刻清醒過來。
羞澀的兩人正要掙脫,可惜卻被康斯緊緊的抱住,兩人掙扎了一下,用的力氣可以說弱小得連根細線都無法掙脫,就不再反抗,其實說起來,她們根本不願意離開康斯的懷抱,掙扎只是做做樣子。
至於康斯,他本性有點像是那種被迫行動的人,既然兩天大美女都這麼大膽,眾目睽睽之下表達自己的感情,而且不顧議論的投入自己的懷抱,自己還不做出反應的話,那簡直就不是男兒了。
所以康斯也任由自己感情飄蕩,緊緊的抱住兩人不放。
安再抗看了好一會兒,看到周邊已經聚集起來大量的眼光了,知道時間過久的話,民眾本來的感動將會變成嘲諷的,不由得立刻出聲——
「哎呀,我說大哥大嫂,你們這麼長時間沒有見要親熱,那也用不著在大庭廣眾之下啊,會教壞小孩子的。」
這樣煞風景的話一出,周邊圍觀的人愣了一下,接著立刻扭頭四看,並且不經意般的散開了。
而愛麗絲、伊絲娜兩人,就算再是不舍,這個時候都得掙扎開來。
康斯無奈的看了安再抗一眼,不過也知道,事情不能繼續下去,於是擺擺手,一輛馬車立刻駛了過來,裝上康斯等人迅速朝領主府駛去。
相文本想跟隨康斯,但是看到愛麗絲、伊絲娜神色有點緊張拘束的跟在康斯身後,嘆口氣,不和她們相爭了。
馬車內,根本沒有了剛才外面那種親熱氣氛,反而場面顯得有點尷尬。
愛麗絲和伊絲娜兩人都臉頰緋紅,側頭眺望著外面的景色,看到這個樣子,本來想下車留出私人空間的安再抗,不由得慶幸自己在車上,不然三個傢伙怕一路都沒有話說。
要是再來點什麼意外的話,恐怕即將到來的婚事都會毀掉呢。
所以安再抗立刻說道:「大哥,你看你和兩位大嫂的婚事什麼時候舉行?需要辦得有多隆重?」
康斯愣住了,怎麼突然說道婚事這上面來了?這也太快了吧?
疑惑的康斯下意識的把目光放在對面兩個美女身上,發現她們雖然保持歪著頭欣賞外面景色的動作,但臉頰的紅暈已經擴散到脖子了。
看到兩美女沒有吭聲,只是豎起耳朵聆聽,再看看安再抗躲躲閃閃的眼神和那嘴角露出的一絲得意的笑容,見多識廣的康斯立刻明白自己中招了。
康斯嘴巴張了一下,突然看到兩美女緊繃的身軀,心中一抖,臉上露出笑容的對安再抗說道:「一切交給你去辦吧。」
聽到康斯這話,安再抗立刻暗贊,就是知道自己這個大哥就算明白過來,那也不會讓人失望的,自己才敢行這等同逼迫的舉動呢。
其實安再抗之所以能夠逼迫大哥和兩個嫂子認同這事,說起來也是他們心中互有對方,不然真想逼迫他們?白日做夢呢!
「好啊,那麼這事就交給小弟來辦,小弟一定把你們的婚禮弄得盛大異常,一定得震驚天下才行。」
安再抗一邊興奮的摩擦手掌,一邊開始在腦中思考使用什麼樣的場景和手段了,至於其他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則根本不會在安再抗腦中出現。
雖然康斯、愛麗絲、伊絲娜三人都不喜歡把場面弄大了,但誰都沒有開口,只怕萬一自己要是說出低調解決的話,會不會又讓另外兩人誤會,自己根本不在意這次的婚事呢?
畢竟三人都還沒有徹底的放開心懷,再加上這次匆忙決定的婚事是安再抗搞得鬼,根本沒有什麼商討,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既然沒人反對,那麼一個盛大的典禮,即將在安再抗的手中誕生了。
回到康斯府邸,府內的人都知道了碼頭上的情況,也明白這次來的人是誰,面對未來的主母,府內上下人等都是使勁的巴結。
安置下來後,愛麗絲、伊絲娜不顧旅途疲憊,立刻拉著康斯開始長談,她們可是極想知道康斯在這北國遇到了些什麼。
而這次長談,相文這個親信也有份參與,他對康斯情況的渴望,可一點也不比愛麗絲她們少。
一番長談後,兩個打著哈欠的美女去休息了,相文立刻滿臉痛苦的向康斯跪下說道:「主上,屬下讓您失望了,屬下沒有為您守住東南五省。」
相文並不知道現在的東南五省成了什麼樣子,但他很清楚,只要自己離開,失去了自己的壓制,東南五省不是四分五裂就是落入野心家手中。
可是要自己待在東南五省不來見康斯,那又是不可能的事情,相文情願來到這裡接受處罰,也不願意待在東南五省。
康斯當然清楚,自己組建的勢力在失去自己這個首腦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他笑道:「沒事,領地失去了可以再打回來,勢力崩潰了可以重建,只要你們安然無恙就行了。」
得到了康斯的諒解,相文立刻表功:「主上,屬下把整個密衛系統都帶過來了,而且除了密衛外,還把內衛系統以及海軍的精銳部隊都帶來了,可以說東南五省的實力起碼降低了一大半!只要主上下令,海軍抵達帝國沿岸,東南五省照樣是您的。」
相文才不相信,這麼龐大的武力在康斯的帶領下,東南五省還敢蹦跳,肯定是望其旗而降!
畢竟最強大的武力都在這裡,而且康斯還是東南五省名正言順的主人,大義名分在手,根本沒有誰能夠抵擋的。
而康斯越早收回東南五省,自己的罪責也就越早消除。
聽到這話,康斯很是滿心歡喜,相文居然帶來了這麼多人手過來,特別是把密衛系統帶來了,自己手中的力量一瞬間變得非常充足了。
「東南五省是以後的事情,當前我們的目標,是維爾特聯盟。」
康斯把安再抗所做的的事情和成績都說給了相文聽,對這個親信中的親信,康斯不覺得有什麼事情需要隱瞞的。
從相文一得到消息,就能立刻拋掉東南五省的控制權,帶著人手千里迢迢的趕來尋找自己,單這點就是足以保證相文對自己的忠誠了。
對這樣忠誠的手下,有什麼需要隱瞞的。
「維爾特聯盟?」
相文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神色,主上才一年不見,怎麼突然如此狂妄了?
維爾特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國家,以前就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國,在現在天下混亂,帝國崩潰的年月,維爾特更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強國,自家主上居然打這樣一個國家的主意?
雖然主上很厲害,但憑藉一小塊領地和數萬的兵丁,就敢招惹天下第一的國家,那也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點吧?
相文很是遲疑,他也不清楚一年不見的康斯性格沒有改變,就算沒有改變,自己也沒有勇氣指出康斯這等同於狂妄自大的言行。
相文的模樣康斯看在眼中,等了一下相文沒有開口,康斯心中嘆口氣,相文的忠誠不用懷疑,但卻沒有直諫的勇氣。
這人是優秀的內臣,同時也是精明的情報官員,但卻不是一個合適的大臣,也就是說不能夠獨當一面手握一方啊。
不過康斯也知道,相文之所以會遲疑的緣故,應該和自己沒有出過錯誤的行事有關。
他也不想相文在苦惱下去,直接把安再抗在維爾特聯盟的布置告知給相文。
本來有點遲疑神色的相文,越聽眼睛的光芒也越亮。
他怎麼都是總長身份,見識也是有的,當然知道這種通過商團和經濟,控制維爾特的行動,唯一重要的就是怎麼保證控制下的商團的忠誠心。
為了避免遭到打壓,商團的主人都不能是同一個人,而這些商團主人面對巨額財產,又有維爾特這個第一強國的保證,稍微有點野心的人,都會拋棄往日的主人自己獨立。
所以,並不是沒有國家沒有想到使用這個辦法謀奪維爾特,只是都無法保證手下的忠誠心。
這樣看來,擁有神出鬼沒又忠心耿耿密衛的主上,確實能夠讓那些商團保證忠誠心,看看安再抗的商團擴張到這麼大,都沒有人背叛,就可以知道密衛的作用了。
相文已經是怦然心動,因為按照安再抗這個三爺的發展,真是很有可能通過商團,控制維爾特的所以港口。
控制了維爾特的港口,就跟徹底控制維爾特全國沒有兩樣。
一旦控制了維爾特,擁有天下最強大的經濟體,最強大的戰艦群和曾排天下第二的陸軍,搞定這個天下跟玩似的。
天下?
想想以前瞄準一個行省都是提心弔膽的,在瞄準帝國一個國家的時候更是寢食不安,現在更恐怖了,居然上升到了天下?
相文清楚,既然主上把目標放在這上面,那麼自己將會在很長時間內吃飯睡覺都要沒有時間了。
但就是再苦再累自己也樂意呢,誰叫天下這個詞是如此的迷人啊!
「主上,制約三爺發展商團數量,是因為密衛的不足,現在屬下把現有的密衛都帶過來了,可以調撥一批密衛給三爺,相信三爺發展的商團數量,將會藉此再攀上一個台階。」
相文忙表示了自己的立場,雖然自己是密衛總長,但自己可沒有把密衛當成自己的私產,只要對主上有利的,自己會很樂意把麾下嫡系密衛交給外系密衛系統統轄。
康斯很是欣慰的點點頭,雖然自己有信心一聲令下,所有密衛都會服從命令的,但相文這個密衛總長這樣表態,還是讓康斯很高興,起碼自己的嫡系親信之間沒有爭權奪利的念頭呢。
高興的康斯,把現今的進度和準備方向說給相文知道。
聽到康斯準備保持現在的領土,然後掉頭穿過曼特斯森林抵達維爾特聯盟,相文臉上出現了遲疑的神色。
看到康斯很感興趣的神色,相文忍不住說道:「主上,您就這麼放過冰耀公國?屬下以為,當主上從這裡出發的時候,冰耀公國就已經成為您的後方,這樣一個重要的後方基地,怎麼能夠任由那些貴族在一旁虎視眈眈呢?」
「如果是兵力不足的話,主上可以放心,這次來了數百艘戰艦,單單陸戰隊都能夠抽調兩萬出來!」
康斯搖搖頭,拒絕了相文的提議。
「把整個冰耀公國占據,才對外發展的規劃,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不是因為兵力不足的緣故,而是因為滅掉了冰耀公國,雪國的另外兩個公國,絕對會把我們看成最大敵人的。」
「這樣一來,我們要麼承受兩個公國威逼後方的威脅,要麼就是把整個雪國統一起來,前面一個不去說,一旦大意,失去後方的我們的我們將全軍覆滅。」
「至於後面一個,沒有十數年,別想把整個雪國安定下來,潰敗的貴族絕對會讓我們焦頭爛額的,混亂的後方可是不能成為增援的基地的。」
說到這,康斯含笑看著相文,想要知道這個一年不見的親信有沒有進步,能不能提出不同的意見。
「啊……」
相文愣了一下,他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在他想來自己不打人家,他們就該偷著樂了,哪裡還敢反過來攻打自己啊。
不過相文腦子也轉得快,他在攤在桌上的地圖上雪龍江位置畫了一下。
「主上,屬下以為,我們也不用管哪個公國的領地,直接把雪龍江這邊的土地都給打下來,這樣只要留下數十艘戰艦,分成數批不分晝夜在江面上巡邏,然後再在一些關鍵位置布置駐守兵力,這樣一個安全的大後方就能夠建立了。」
「嗯,你這個提議很好呢,有了戰艦的幫助,我們可以兩面夾擊,如果戰事順利的話,我們應該能在很短時間內把這塊土地打下來,讓雪龍江的一邊統一起來。」康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