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康斯的點頭,號角想了一下,得到命令的刀盾手隊列前鋒,飛出一根箭,插在立鎮子百米的地面上,接著後陣也是一根箭射出,插在距離上根箭百米後面。
然後就刀盾手緩步前進,當隊伍來到後一根箭的時候,隊伍停下,又是兩根蔥隊伍前後的地方分別射出,就這樣走走停停,等後面一根箭能射中鎮牆後,整個隊伍停了下來。後面一直等待的大部隊,這才提著弓箭快步插進刀盾手隊列中。
在刀盾手前進的時候,奧特翰就命令自己的弓箭手也開始進行測試弓箭有效射程。根本沒有在意那些刀盾手,同樣的道理,奧特翰這邊弓手也是蠻多的,而且自己剛從哈爾城堡瓜分了一批裝備,共建和箭矢不予匱乏。
哼,更我比弓箭?看我不射死你!喃喃自語的奧特翰狠狠地看著那麼越來越近的敵軍。當敵軍到了弓箭射程,奧特翰立刻一擺手,密集的箭雨立刻射向了康斯軍的刀盾手。
康斯的刀盾手沒有傻乎乎的以單人為戰,而是前排把木盾豎在地上拼擺,二排把木盾架在前排拼擺,三排吧盾牌舉起擺在已經一人高的二排盾上,一瞬間的工夫,一個密實的木牆就出現在眾人的眼中,奧特翰的箭矢如同雨打芭蕉一樣,嘟嘟插在木盾上。幾乎都做了無用功。
而少數猛點能夠飛過木盾的箭矢,而被小圓盾輕鬆地打擋開了。
康斯也沒有細看,把手一揮,巨大的吱喳牙酸聲響起,然後就嗖嗖的破空聲,比奧特翰更密集更猛烈的箭雨撲向了鎮牆。
還在鎮牆上拉弓射箭的士兵們,一看到對方反擊了,反應快的立刻躲在牆垛下,反應慢的只能慘叫一聲,如同刺蝟一樣的倒地身亡。
因為自恃站在牆上,居高臨下的拉弓抽射正過癮,所以奧特翰的手下除了幾個軍官身邊的護衛配有盾牌,小批精銳配有鐵甲外,其他人全是件皮甲。
其實說起來這皮甲只是好看保暖的用途或者還可以抵擋刀砍、失效箭矢的攻擊,但對於射程內的利箭、刺殺等攻擊,根本就不能提供什麼防護,所以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奧特翰心痛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自己兵丁居然一下子就被滅了上百人!不由得惱怒大吼:「盾牌!給我豎起盾牌!」
其實不用奧特翰下命令,危機關頭,他的兵丁早就自覺自愿的提起擺在一起的盾牌擋住自己的身體,雖然傷亡立刻降下來,不過也因為士兵們的身體都躲在盾牌下,不用想用弓箭還擊了。
康斯這邊先是三次急速射擊,三次過後,按照五百人一個次序的把弓箭手分成八隊,依序對奧特翰的鎮牆發動持續密集射擊。
本來一個弓手連射十數箭就會手軟失力,但現在時八輪過後才射一次,而且每一輪都軍官都會故意拉長喊口令的時間。
「拉弦,瞄準,射!」光喊這口令就花費十數秒,使得每個弓箭手都能有休息的時間,按照弓箭手的推測,自己就是把倆袋箭囊用掉都還有力氣進行格鬥呢。心情輕鬆下來,更使得現在的攻擊像是進行射擊訓練一樣。
奧特翰這邊也察覺到箭雨攻擊沒有那麼密集了,冒險探頭一看,發現對方的箭陣每次才射出幾百根箭矢,看到這,所有人第一個想到的是敵軍因為沒有帶輜重,所以想要省點用箭!
這個念頭一出來,奧特翰這邊立刻興奮起來,也學著康斯軍那樣,派出一部分人提盾掩護,其他人甩開膀子的拉弓射箭。
不過因為奧特翰的士兵太興奮了,軍官還沒有來得及制止,或許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等軍官們開始主旨輪流射擊的時候,奧特翰弓手已經連續拉弓五六次以上,全都有點氣喘了。
而康斯軍這邊,看到敵軍的箭雨猛了幾次後又稀落下來,康斯再次把手一揮,圓盾手分出一批上前,而前面一排的刀盾手,轟隆一聲往前挪步,第二排的盾牌放下,第三排的成了第二排,第四排的變成第三排吧木盾搭在第三排盾上面。
木牆沒有變化,但多出一排提著大盾緩步靠前的盾手,而且他們後面都還有一批圓盾手緊跟其後。
看到敵軍靠前,奧特翰立刻高喊:「石頭、熱油、滾木準備!等他們一靠前,就給我砸死燒死他們!」
士兵們也知道這些扛著烏龜殼的敵人用弓箭是沒辦法解決的,立刻準備鎮牆上的防禦設施。不過康斯這邊專門抽調出來的神射手也早早瞄著這些人手,一看他們冒頭了,立刻一箭射去奪掉對方的小命。
幾次下來後,奧特翰的士兵只好躲在盾牌下,小心翼翼的準備著即將扔下鎮牆的東西。
說起來好像是非常激烈的城市攻防戰,其實奧特翰的鎮牆也就是三米高,單邊長倆百米的木撞牆而已。也就是說,如果有攻城器材的話,扔上一批火油,再射上火箭,就能把這鎮牆給燒了。只是可惜,康斯沒有帶有攻城器材,所以才會打成這樣有來有往的。
不過,別以為這樣康斯的損失就會很重。
康斯有五千人,而且只打了一面鎮牆,加上防護裝備完善,在這開頭的弓箭互射下,只傷亡了數十人而已,而奧特翰這邊,那可是已經被射殺了近兩百人呢。
之所以攻防耗損必會這麼大,主要是奧特翰這邊是矮小的木牆,而且康斯的弓箭手數量是奧特翰的倆倍以上,得到這樣的戰損比例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這也是暫時的,因為讓攻城方損失慘重的等成戰還沒爆發呢。
即將靠近鎮牆的刀盾手突然停下,這讓已經把石頭、滾木舉起的奧特翰士兵只能一邊詛咒一邊放下手裡的東西,並且緊張的注意著。
而這些距離鎮牆只有十來米的刀盾手,像是怕死一樣的停在了原地,用盾牌把自己保護的嚴嚴密密。
原來還朝這邊射擊的奧特翰弓手氣不過,直接近距離射擊。一般都是做無用功,不過也有強悍弓手把箭射穿烏龜殼,讓裡面發出了慘叫。
這樣的攻守當然收到袍澤的稱讚,只是這樣的弓手也是康斯這邊的神射手阻擊的目標,所以他們才剛在袍澤的稱讚下得意的露出個笑容,下一刻就被一根利箭帶走了性命。
在奧特翰這邊奇怪這些龜殼停在那裡幹什麼的時候,康斯軍大部隊那裡,又分出一股踏步前進的盾牌兵,這次跟著前進的則換成了弓箭手。
一看敵軍的這舉動,奧特翰這邊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看到這一幕,白痴也知道敵軍是和想慢慢的把大部隊移動到距離鎮牆十米的地方。
不過與奧特翰這邊又立刻恢復過來,因為他們想不出這樣對自己有何危害。了不起是提前爆發登城戰而已。
雖然大家都不在意敵軍靠前,但讓敵軍如此輕易沒有什麼損失的就來到鎮牆邊,心中總是不樂意的,所以不斷有人朝鎮外的龜殼攻擊,只是雖然給敵人帶來一點傷害,可是這些人都被康斯這邊的神射手射殺了。
不用一會兒工夫,康斯軍已經在距離鎮牆十米的地方聚集了近千人,這使得奧特翰軍壓力大增,奧特翰已經開始考慮是不是打開鎮門派出忍受趕走這麼烏龜殼。
就在大家遲疑的時候,鎮牆外的烏龜殼陣地,突然打開射出利箭,如此近的距離,那真是冒頭即死。
被壓制的根本不能冒頭的奧特翰,心中萬般的悔恨,為啥自己鎮子沒有投石車,啥自己的軍隊沒有城弩,不然如何必要容忍鎮外的烏龜部隊如此放肆!
嘴裡咒罵著的奧特翰根本沒有想起,投石車和城弩根本無法在如此矮小狹隘的鎮牆上安置。
看到鎮牆被壓制住了,後面的康斯本鎮再次派出一排盾牌兵,這次跟隨而來的除了弓箭手外,還有一批扛著斧頭的攻堅兵。
看到斧頭兵,奧特翰這邊都忍不住把目光在鎮牆和那散發著寒光的斧頭上來回掃視,奧特翰臉色都綠了,他從來沒有想到,沒有攻城器材的攻城部隊都可把自己弄得焦頭爛額。
他摸了一下木製鎮牆,嘆口氣,如果是石頭做的該有多好啊,抬起頭怒喊道:「給我把鎮門堵死!絕對不要讓他們進來!」
奧特翰的士兵也知道情況危急,慌忙把石塊木頭之類的東西堵在真門口。看的小山一般的東西堵住了鎮門,奧特翰士兵暫時鬆口氣,又開始登上鎮牆準備廝殺。
增援部隊來到烏龜殼,弓箭手進入陣型加入壓制行列,而盾牌兵繼續掩護斧頭兵前進。
看到斧頭兵躍過龜殼陣,奧特翰士兵慌張起來,在軍官們的命令下,紛紛舉起石頭、油罐等投擲物。
不過,十米外的龜殼陣哪裡會真麼輕易放過他們?特別是增加一批弓箭手後,倆個瞄一個都有多呢,再加上後面大隊弓箭手的拋射,這些冒死站起來準備投擲物的奧特翰士兵,慘叫倒地而亡。
鎮牆被壓制,斧頭兵輕鬆貼近了鎮牆,他們一字散開,甩開膀子掄起斧頭對這鎮牆猛砍起來。
他們沒有攻擊鎮門,誰都清楚鎮門被堵,木頭做的鎮牆更容易被破開呢。
聽到劈砍生就在自己下面,這個方向的奧特翰士兵,也不抬頭,半蹲在鎮牆上的直接抱著石頭、油罐、滾木、還有乾草就這麼往外扔。蓬蓬聲響起,但卻沒有慘叫聲發出,雖然奇怪,但誰也不敢站起來張望。
而就在這時,鎮外的康斯軍本鎮,一直響箭射向了斧頭兵攻擊的地段,每輪數千枝箭矢的箭雨,連續三輪的鋪蓋了這個位置的鎮牆,所有躲在牆垛的兵丁都被插成刺蝟,絕對沒有可能再次向下拋擲物了。
牆下的斧頭兵根本沒有理會上面掉落的東西,因為盾牌兵把盾牌聯合在一起的在鎮牆邊組成一道木遮棚,替斧頭兵擋住了頭頂掉落的物體。
盾牌兵現在並不好過,石頭油罐這些東西砸在木盾上還沒什麼,可是原木的衝擊力就大了,雙手都被震麻,如果不是這遮棚微微顫抖,如果不是倆個盾牌兵撐一塊盾牌,如果不是這鎮牆不高,恐怕會被當場砸死呢。
遠處看去,可以看到這些康斯兵四周都是石塊木頭,更多的則是乾草,看著那幾乎遮蓋盾牌兵膝蓋的乾草,誰都清楚一點火,這些兵丁不被燒死也會重傷。
邊上蹲著的軍官看到這一幕,不由惱怒的喊道:「弓箭手!給我直接點起火箭設下面的斧頭兵!他們下面已經堆積了一批油罐和乾草了,給我燒死他們!」
軍官這個命令下達後,周邊的士兵全都在遲疑,軍官雖然惱怒萬分,但也知道現在強迫他們說不得會當場造反呢。
想到奧特翰對自己的恩德,這個軍官一咬牙,拿起弓箭,點燃火箭,然後吸口氣猛地起身,對著斧頭兵那裡拉弓放箭。
剛鬆開弓弦,這軍官就被數根利箭射死,不過火箭已經射中浸泡了火油的乾草,火花迅速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