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呼吸一窒,她推了一下夜寒霆的胳膊,「先生,你壓著我了。」
夜寒霆裝死,繼續抱著她軟軟香香的小女人。
這樣就好,這樣緊緊抱著她,讓他心生心悅,唇角不自覺上揚。
楚黎被他抱著,耳根一點點紅透了。
夜寒霆別這麼考驗她啊,她也不是什么正經人。
空虛了這麼幾年,也需要男人的。
夜寒霆感覺楚黎在他懷中,身體有些顫抖。
難道說楚黎緊張了?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女人了嘛。
夜寒霆越抱越緊,像是要把楚黎融入自己的身體。
忽地,楚黎瞳孔一縮,她感覺身後像是有什麼抵著她。
楚黎的臉頰發燙,不是吧,夜寒霆竟然有了反應。
她的手往後推夜寒霆,使勁兒掙開了夜寒霆的控制。
夜寒霆假裝甦醒,揉了下眼睛看向楚黎,「怎麼了?」
楚黎看著一臉懵的夜寒霆,她尷尬說道:「先生睡覺怎麼到處亂跑。」
夜寒霆眼神迷離轉過身去,背對楚黎,「哦,抱歉,我不知道自己睡覺是什麼樣子。」
楚黎看他躺好了,才安心躺了回去。
她剛想進入夢鄉,夜寒霆又摟了上來。
這一次他們兩人嚴絲合縫,她感覺身下有異物,她也不是什麼懵懂少女,立刻聯想到了夜寒霆有了反應。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原來不止她一個人好色。
楚黎決定給夜寒霆一點教訓,於是她背著手抓了抓。
夜寒霆悶哼了一聲,「殿下,你在幹什麼?」
夜寒霆還以為楚黎又重新變回了過去那個膽肥的不得了的假小子,竟然敢捏他。
楚黎暗笑,讓你耍流氓,一會兒有你哭的,她一咬牙,一把抓住狠狠捏了一下。
誰知她的手捏痛了。
她摸了摸硬邦邦的硬物,突然覺得不對,隨後用手一拉,硬物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一把圓形的,硬邦邦、冷冰冰的匕首。
楚黎尷尬得想死,這是剛才她藏起來準備在必要時候對付裴野的。
誰知她竟然把這硬物當成了夜寒霆的小兄弟。
楚黎當場社死了!
她沒臉見人了。
夜寒霆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聲音蠱惑,「楚楚公主,你是想要讓在下做你的裙下臣嗎?剛才竟然騷擾本太傅。」
楚黎捂著臉,一句話都不想回應。
丟人,太丟人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夜寒霆一定以為她是大色女,竟然主動摸人家的小兄弟。
夜寒霆見她不說話,繼續逗她,「若是公主有這種想法......」
楚黎翻身捂住了他的嘴。
四目相對,她眼神閃躲,「先生,慎言!孤是男人。」
夜寒霆唇角勾了勾,「是,殿下是男子。」
楚黎下床,「我到軟榻上睡,你自便。」
夜寒霆從床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用,我回去,你安心睡。」
身姿頎長、腰杆筆直的夜寒霆,從楚黎的身邊走過去。
聽到了輕輕的關門聲,楚黎才重新躺回了床上。
她鬆開了匕首,放在了床頭,蓋上了被子,蒙住了頭。
夜寒霆衣服上的冷香鑽入她的鼻子,她呼吸亂了。
討人厭的裴野,害她還要這樣做戲。
夜寒霆回去後,一定會在心裡狠狠地嘲笑她吧。
夜寒霆故作鎮定回去,關上門,鬆了一口氣。
他眸中的欲色還在,只要和楚黎肢體接觸,他就會忍不住想要她。
目前,第一步,坦白女兒身已經做到了。
第二步就是解決完孩子危機後,和她說那晚的事了。
......
次日一早,赤焰伸著懶腰起床,看到主子、太子、還有裴統領的房間都異常的安靜。
他們三人一起熬了大夜嗎?
為什麼太陽都老高了,還不起床。
赤焰正想著,看到裴統領帶著一隻鸚鵡推門出來了。
緊接著,他家主子也從屋內出來了。
楚黎悄悄在門縫裡看到二憨後,不太確認那隻傻鳥認不認識自己。
於是她躲在屋內不出來。
裴野一步一步走向她的寢屋,「殿下,你有本事養私生子,怎麼沒有本事面對,別躲在屋內不出聲,我知道你在,開門吧。」
傅文佩▪楚黎聽著雪姨▪裴野邦邦邦敲門,心情煩躁。
倏然,裴野聽到了屬下來報,需要他緊急處理禁軍事務。
裴野將鸚鵡遞給了屬下,「照看好它,少一根毛唯你是問。」
屬下緊張地接過了二憨,誰人不知道二憨就是裴統領最在意的鳥。
他不敢怠慢,小心抱在懷中。
等到裴野走後,二憨彈出小腦袋,臉頰上兩坨紅色的羽毛抖了抖,「臭男人,臭男人,別抱我,別抱我。」
臭男人緊張的不得了,像是手裡面拿著一個燙手山芋一樣,不知道該如何伺候這個活祖宗。
倏然,二憨在他的手臂上拉了一坨屎。
「哎呀,祖宗啊,咱們倆誰臭啊!」裴野的屬下立刻給二憨擦光滑的羽毛。
他發現二憨的身上乾乾淨淨的,只有他的身上有鳥屎。
二憨傲嬌地昂這頭,「你幹嘛拉屎,臭男人!」
楚黎看到這一幕忍俊不禁,二憨要是能陪著小月月和小明玩,故意也挺好玩。
她趁著裴野不在,想試探一下這隻傻鳥認不認識她。
於是她推開門看向了窘迫的禁軍,「你洗一下去,孤幫你看著它。」
「多謝殿下!」袖子上全是鳥屎味的禁軍將二憨遞給楚黎就跑了。
她看向夜寒霆,裴野剛才是被夜寒霆支開的吧,她感激說道:「多謝先生幫我。」
夜寒霆淺淺一笑,他一早給裴野找了點事情做,這樣的話,裴野就不會纏著楚黎了。
楚黎立刻將二憨帶到了屋內,大眼睛和小眼睛對視。
二憨活動著腦袋左看看右看看楚黎的臉。
突然,它的瞳孔變大,興奮地煽動起了翅膀,在桌上轉圈圈,「小美人,小美人!」
楚黎用手指飛快捏住了二憨的鳥喙。
這傻鳥竟然認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