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看到裴野的動作後,差點叫出來。
完了,主子占有欲那麼強,裴野就直接上手了還得了。
他看著主子的手已經悄悄握起來了,要是能用武功,估計兩人早已經打起來了。
慕封的瞳孔放大,男女,不,男男有別,裴野怎麼上手了?
楚黎平靜看著慕封握著她的手帶到了他的胸口,她冷冷一笑,一掌使勁兒按在了裴野的胸口上。
「看來孤打你打得還不夠疼。」
「嘶......」裴野吃痛,握著楚黎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夜寒霆悄悄在桌下用力扔出去了一根筷子,裴野的腿上一痛,瞬間鬆開了楚黎。
慕封也悄悄收回了想要阻止的手。
裴野的目光在夜寒霆的身上停留,是夜寒霆出的手吧,難道說他會武功?
背鍋俠赤焰在窗外假裝收回了攻勢,裴野眸子暗了暗,這個小暗衛很狂啊!
楚黎甩了甩手腕,老六心疼地跑了過來,「黎哥,你受傷了,我的老天爺啊,是粉碎性骨折啊!」
他瞪著眼睛看向裴野,「裴統領,賠錢!」
楚黎驚嘆於老六的腦迴路和精湛演技。
裴野看著六皇子樂了,他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了胸肌和腹肌。
「呵呵,你的五哥才應該賠償本統領點銀子吧。」
老六發現裴野的胸口下方有一個囂張的巴掌印,他尷尬一笑,真是黎哥先動的手啊!
哦呦,黎哥連裴統領這個瘋批都敢打,真是小母牛嚼炫邁口香糖,牛逼到根本停不下來!
楚黎看了一眼裴野的傷口,她打的真的蠻用力的,她眼眸一亮,哦呦,這貨的身材很超模啊!
突然,她的椅子被夜寒霆一把拉了過來。
楚黎驚訝地看著夜寒霆青筋暴起的手,「先生的傷好了?」
夜寒霆淡定扯謊,「這會兒好了。」
他冷冷看了裴野一眼,「裴統領裸露著身體,不覺得有辱斯文嗎?」
裴野放肆一笑,「夜太傅又不是女人,怕什麼!」
上一世最喜歡看游泳比賽的楚黎心中暗道:是啊,雖然裴野挺討厭的,但是身材是真的很哇塞,就這樣保持大V領吧。
反正僅著緊身褲的她也沒少看,眼前的,小場面而已!
老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感慨道:「裴統領這樣穿一定很涼快吧!」
話音一落,老六也扯開了自己的衣領,「就該這麼穿才對啊!」
古代的男人太保守了,現在天還熱著呢,裹那麼厚。
他早就想賣短袖給這幫老祖宗。
老六扯開衣服瞬間涼快了,裴野爽朗大笑起來,「六皇子也是性情中人。」
老六燦爛一笑,視線落在楚黎的身上,「黎哥,你不熱嗎?來來來脫脫脫。」
楚黎一個眼刀過去,老六瞬間安靜如雞。
此外,老六還感受到一道陰森的目光,竟然是來自夜寒霆。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怎麼忘了旁邊還坐著一個大醋缸呢。
他立刻將衣服領子整理好,乖巧地坐著。
裴野歪著頭看著楚黎,「殿下又不是女子,裹這麼嚴實不熱嗎?」
楚黎冷笑一聲,她才不會陷入自證的誤區,於是回懟道:「裴統領又不是女人,怎麼一副勾欄做派?」
夜寒霆看裴野被楚黎懟得啞口無言,他的唇角噙了一抹笑容。
看來,裴野確實不知道楚楚就是楚黎。
楚黎喝了一碗粥後,起身說道:「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慕封不多時也出去了。
老六看著夜寒霆和裴野兩人氣氛不太對勁,他立刻溜了。
屋內只剩下了夜寒霆和裴野兩人。
夜寒霆首先開口,「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再讓本太傅看到你動楚黎一根手指,哪根手指動的,後果自負。」
裴野笑了,他盯著夜寒霆的眼睛,挑釁道:「太傅大人這就急了?」
夜寒霆猛地抓住了裴野的衣領,眸光森冷直視他,「不玩死自己,你不會收手是嗎?」
裴野慵懶地笑了笑,「我裴野也不是嚇大的,你夜寒霆也不能在京城一手遮天,再說了,本統領做什麼了讓太傅大人如此不爽?」
夜寒霆嫌惡地鬆開了他的衣領。
他跟一個瘋子說這些話做什麼。
裴野注視著夜寒霆的背影,喃喃說道:「夜寒霆,你栽了!」
......
下午的比試中,景陽侯世子謝景川、兵部尚書蕭蒼的外甥李猛、六合門門主的侄子季雪鷹三人奪得了前三甲。
只要他們三人面聖之後,三人依名次分別成為武狀元、武榜眼、武探花。
楚黎抬起眸子看著三人,看來這確實是一把高端局。
要是家裡沒有點家底,怎麼可能會培養出來這樣文武雙全的人出來。
次日早朝,三人面聖。
慶元帝看了一眼第一名的謝景川,真是沒想到他向來看不上的景陽侯家中竟然出來了這樣一位文武雙全的翩翩少年郎。
他問道:「你們覺得是邊疆的安全重要,還是京城的安全重要?」
群臣沉默。
他看向裴野,「裴愛卿覺得呢?」
裴野頷首,「對於臣來說,自然是京城的安全大於一切。」
慶元帝又看嚮慕封,「慕愛卿以為呢?」
慕封回答,「回陛下,京城和邊疆都安全,才是百姓之福。」
慶元帝微微一笑問謝景川,「你覺得呢?」
謝景川微微頷首,「臣認為,邊疆的安全是第一道防線,只有邊疆安全了,京城才會更安全。」
慶元帝的眼眸暗了暗,故意問道:「你認為京城的安全不如邊疆重要?」
慕封擰眉,謝景川剛剛入朝,根本沒有聽出來慶元帝是在試聽他對皇權的態度。
京城的安全指的是陛下的安全。
對於慶元帝來說,他的安全是第一位的,甚至高於一國安危。
楚黎聽出來了小舅舅的回答很圓滑,謝景川似乎被父皇套路了。
父皇想要聽到的答案是:先是帝王的安危,再是天下萬民,但是也不能說得太直接、太露骨。
看來,陛下有意讓謝景川留在京城保護他的安危。
裴野挑眉看向謝景川,這位世子的心不在帝王這裡,志在疆場。
本來慶元帝是想要培養一位能貼身保護他又忠誠的人。
看來,謝景川親自送走了這次機會。
慶元帝看向了其他兩人,「李猛、季雪鷹,你們覺得呢?」
李猛聲音粗獷,聲音迴蕩在整個大殿,說「陛下,臣誓死效忠陛下,無論陛下讓臣留守京城還是邊疆,臣都會以身許國。」
楚黎心說,這人就是一個大馬屁精,但是他也表明了態度,一切都聽陛下的,在他心裡陛下是第一位的。
季雪鷹恭敬說道:「臣認為京城和邊疆的安危同樣重要,沒有孰輕孰重。」
慶元帝點了點頭,看向了楚黎,「太子覺得朕應該如何用他們?」
楚黎心中暗道:好嘛,將難題拋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