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看著他正色說道:「老六,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公開頂撞長公主,馬上三皇子也要被父皇放出來了,你也小心一些。」
老六滿臉問號,隨即驚恐問道:「黎哥,你該不會是想丟下兄弟我,要跑路吧?」
楚黎嫌棄地看著他,「我跑路還來通知你,你是豬還是我是豬啊?」
老六拍了拍自己激動的小心臟,嗔道:「呀,你嚇我一跳!」
楚黎磕著瓜子說,「我可能得走半年,找地方調理身體去,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不要告訴別人。」
老六的眼睛放大了兩倍,「不是吧,這麼久!」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慢慢靠近楚黎,以手掩面小聲說道:「黎哥,男人千萬不要縱慾過度啊,一定要保護好小楚黎!」
楚黎:「......」
老六繼續感慨道:「男人好難,養腎確實需要時間。」
突然,他的耳朵突然一痛,老六發出了豬叫聲,「疼疼疼......」
楚黎擰著他的耳朵說,「我沒有腎病......小兄弟也沒有毛病!」
「啊,那你得了什麼病,竟然需要半年的時間來調養啊?」老六齜牙咧嘴揉了揉耳朵。
楚黎翻了一個白眼,「我只是累了,想要休息休息。」
老六點頭,「能理解,男人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黎哥好好補養,太陽還能升起來的!」
楚黎扶額,老六啊老六,你滿腦子都是什麼玩意兒,小時候沒少看垃圾GG吧!
她實在不想給老六解釋了,因為無論她怎麼說,老六總覺得她小兄弟出了問題。
以他的腦迴路,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黎哥,你放心去吧,我要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就去找郝仁幫忙,實在不行還有夜太傅呢!」
他沖楚黎挑了挑眉。
楚黎:「......」這小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霸道總裁,霸道總裁應該沒有這麼賤的。
「行了,我走了。」楚黎本來還想叮囑他行事小心一些,遇到問題想辦法。
看來他已經有了好基友和朋友圈,還知道出了問題找誰幫忙。
她起身頭也不回走了。
老六看著楚黎走路的姿勢,他歪著頭說道:「看黎哥的走路姿勢就知道,不是腚上的問題就是小兄弟的問題,還不承認......」
孕中期走出八字步的楚黎壓根沒有想到老六是這麼想她的。
她離開後,正要回東宮,卻突然看到渡南舟的馬車匆匆往宮外趕。
楚黎疑惑,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她看了一眼正午的曜日,皺起眉頭。
她今晚的特邀演員渡南舟要是不在宮裡,她還怎麼展示演技啊。
楚黎攬住了渡南舟的馬車。
渡南舟看到楚黎後,頷首道:「殿下,今晚恐怕不能配合你了,我有急事要去辦。」
楚黎被人放了鴿子,心裡相當不爽,可是他先預約的啊。
看來夜寒霆的面子在渡南舟這裡也不怎樣。
楚黎問道:「是誰病了嗎?」
「嗯。」渡南舟點頭,楚黎看他出宮的方向問道:「是太傅嗎?」
渡南舟眸光詫異,楚黎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太子已經知道他和太傅認識,夜寒霆身患頑疾的事情莫非也告訴太子了。
楚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夜寒霆遇到問題了,難道說他又中毒了?
她暗暗感慨:文弱書生就是不行,身體總是出問題。
她掀開車簾,豪爽地坐上了渡南舟的馬車,「我跟你一起去,然後再一起回。」
馬車裡她和一臉著急的赤焰大眼對小眼。
渡南舟對外面的車夫說道:「快走吧。」
赤焰無奈看向楚黎,「殿下,您就不要添亂了,我家主子只是得了風寒。」
楚黎冷笑一聲,「得了風寒,需要太醫院的院判過去,你家主子是一朵嬌花嗎?」
赤焰:「......」
馬車疾馳來到了太傅的府中,下了馬車,赤焰和渡南舟走得極快。
楚黎慢慢悠悠地走著。
赤焰忍不住說道:「太子過來有什麼用啊,我家主子的病他又看不了。」
渡南舟問道:「夜寒霆是什麼時辰開始犯病的?」
赤焰說,「一發現主子渾身冰涼,我就立刻去宮裡請你了。」
「嗯。」渡南舟背著藥箱看到夜寒霆的寢屋門前站著一排暗衛。
暗衛們看到渡南舟後立刻從外面打開了門。
兩人走進裡屋,水汽繚繞,夜寒霆坐在浴桶里,藍翊正在往裡面添水。
渡南舟立刻取下藥箱,拿出了銀針走到了夜寒霆的身後幫他針灸。
夜寒霆臉色慘白,垂下的睫毛上結了冰晶。
渡南舟擰眉,「上一次發作是半年前,本來以為這麼久沒有發作可能好了,沒想到還是一樣嚴重。」
藍翊點頭,「上一次的症狀是炙熱如火,這一次是冷若寒冰。」
夜寒霆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用手按在浴桶的邊緣,突然聽到了楚黎的聲音。
「先生,需要幫忙嗎?」
楚黎在門外想要進去看看她能不能幫上忙,誰知赤焰攔著她,出聲制止她入內。
「殿下,求您了,您就別進去添亂了,要是我家主子的風寒傳給您,我們也擔待不起。」
楚黎雙手抱臂看著赤焰,「你是不是對孤有意見啊,我也沒有吃你家大米啊!」
赤焰冷哼一聲,「我家主子不見......」
「殿下,別進來。」夜寒霆的聲音突然從屋內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