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晶石啊!真是大手筆。記住本站域名」
「這姑娘真心善,這是哪戶人家的?」
「這不是江楚嗎?」
「啊,原來她就是江楚啊。」
「這麼看這姑娘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是個好人啊。」
「確實人不可貌相……不過她這是被騙了,張麗香可真是過分。」
……
吃瓜群眾們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
在今天之前,大家提到江楚還會想到什麼肚兜和廢物,言語中只有鄙視和遺憾,但是今天卻因為她做的事對她改了觀。
有錢人多了,但有幾個願意花一百晶石去照顧一個傻子呢。
尤其江楚還是一個落魄之人!
如果她還是曾經的那個天才武院學生,或許大家聽到之後還會覺得理所當然,不會太動容,可是當江楚在落魄狀態下這麼做時,那起到的效果可就強十倍百倍了。
江楚這麼講只是想要跟張嬸理論,她都沒想到這個舉動竟然還會有意外收穫,能讓大家因為她的做法而改觀。
怎麼說呢,如果讓她刻意討好眾人,那她懶得做,但如果是意外之喜,那她也不會拒絕。
張嬸支支吾吾的,「只是沒有來得及,前幾天事情有些多……」
當著仝卓的面,她不敢再亂忽悠了,但是一聽到江楚那些東西那麼值錢,她又覺得心虛,根本不敢承認自己昧下了那些東西。
「姑娘不要聽她胡說!她對我兒一向苛待,之前的那些疼愛全都是假象,不止你,別人送過來的東西她根本沒有分給我兒,而是她自己用了!」徐曦解釋道。
「當真如此?」
江楚眯起眼睛,對著張嬸冷笑一聲,「我是看在遊子的面上才送東西過來的,既然你不給他用,那便歸還給我。」
張嬸眼神閃爍,「東西……不在我這,怕是沒法給你了。」
「不在?在或不在,搜搜便知。」
仝卓冷聲說道,「既是送給我兒的,那便也是我仝家的東西,你私藏我的物件,我去搜查你家,這不過分吧?」
「不錯!東西是我送給遊子的,那自然也是仝家的。」
江楚道。
張嬸:……
她的臉龐一片灰敗,有著認命般的絕望。
她能拒絕江楚,但怎麼拒絕一個城尊使?
真的是殺千刀的,如果沒有他這層身份,自己今天何至於這麼被動!
「那些吃食,我吃了一部分,用的東西幾乎都還沒有動,我去拿來。」
她幾乎快心痛的哭出來了,但是這個形勢容不得她不答應,只得哭喪著臉轉頭走了。
……
「仝叔,你們遠道而來,應該沒有地方落腳吧?不如就到我們江家休息兩日。」
取完東西,出了張嬸家的門,江楚就當著這些看熱鬧的人問道。
在大家眼裡,他們是不認識的,不過借這個機會剛好明正言順的去認識。
「如此也好,只是會麻煩江姑娘了。」徐曦說道。
「怎麼會呢,我們因為安寶而認識,彼此也算朋友了,自然不算麻煩。」
江楚笑著說道,然後一行人就一起上了馬車,朝著江家駛去。
這個馬車上並沒有任何標識,看著就是普普通通的馬車,眾人看到也不會懷疑什麼。
事實上,事情進展到這一步也無所謂懷不懷疑了,因為即使有人看破了他們今天演的這一齣戲也無妨——
仝安寶都已經帶走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別說路人了,就是張嬸猜出來也不要緊。
他們走後,張嬸家卻並不安寧。
城中那些聽說最新消息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張嬸家附近的這些人。
也是巧了,附近的人多多少少都給過張嬸恩惠,今天送點吃的明天送點用的,大家本來都是可憐遊子的,不然誰會給一個好好的寡婦送這些東西。
現在知道被騙了,這些人就坐不住了,都跑過來要讓張嬸賠了。
張嬸的門已經被那些人給堵住了,短時間內想來是根本沒有精力管別的事,就應對這些索賠的人都夠她頭疼的了。
「今天的事多虧姑娘了,能找到安寶,我們一家人感激不盡。」
徐曦在馬車上就要給江楚磕頭。
找到了兒子,她的病就好了一半,精神看著好了許多,臉頰上也多了些因為激動而生出的紅暈。
「我幫上的忙也不多,你們準備的很充分,即使沒有我,你們也是能把安寶平安帶離的。」江楚趕忙扶起了她。
今天的事這麼順利,固然有她的布局起了作用,但歸根結底還是仝卓的身份嚇到了張嬸。
他一個城尊使,手中不僅帶有身份印章,更是有仝安寶丟失時候的告示,所有證據都是齊全的。
有身份壓著,還有那些物證,張嬸就是再大膽也不敢拒不交人。
況且到了這一步,她留下仝安寶也沒有意義了,他反而會成為一個燙頭山芋,還不如乖乖交出來。
「姑娘說笑了,如果不是你讓侍女去找我們在先,又與我們裡應外合在後,那今天我們想接回安寶是不可能的,這件事你居功至偉。」仝卓說道。
「大概是老天都想要幫你們吧。」
江楚笑著說道,看向仝安寶。
徐曦從上車就一直是拉著他的手臂,像是怕一鬆手他就會再次丟失一樣。
而仝安寶坐著馬車卻覺得很開心,這種一顛一顛的感覺讓他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斷過。
「對了,安寶的病……究竟是什麼情況?」江楚問道。
「他是娘胎裡帶出來的毛病,小時還好,但是越大病情就越嚴重,否則的話他但凡有點意識,也不可能會被人帶到這麼遠的地方。」仝卓看著兒子,眼裡有著痛意,「借著職務之便我請了一位地級丹師替他看病,但那位丹師竟然也看不出什麼,還說……他活不過二十,讓我和小曦想開些。」
「地級也看不出來?」江楚愕然。
她記得徐冉說過,地級及以上是有機會治好他的。
「不是地級看不出來,是我找的那位丹師看不出來,每人所學皆有側重,那位丹師從學丹以來主攻的就是保養和延壽方面,對於安寶的類似病情則沒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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