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疑點

  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一張口就問哪裡缺姑娘……

  許大壯在酒館接觸的都是些糙漢子,像是葷話還有某些話題那都是他們男人閒暇才聊起的,他可從未跟女人談論過,就是跟老婆也不敢提,怕她吃飛醋。Google搜索

  聽到江楚這麼問,許大壯有了一瞬的不習慣,但是想到是為了找人也就接受了。

  「一般這種情況,都不會賣給本地的,大多會選鄰城。」許大壯有些扭捏的含糊說著,「鄰城的話,據我知道的消息,好像木淵城有個叫紅鶯館的地方是新開的,挺缺姑娘。」

  「好你個許大壯,你記的可真清楚啊,紅鶯館?這名字張口就來,我看你是本來就打算悄摸摸去一趟呢吧?」

  年輕婦人一聽就柳眉倒豎了,伸手就捏起了男人的耳朵。

  「哎哎,你這是幹什麼……嘶,好疼,你快鬆手!」許大壯嗷嗷叫喚著。

  「多謝二位,告辭。」

  江楚一見這情況拔腿就跑。

  消息問完了,之後的事就跟她沒有有關係了,咳。

  見完許大壯,江楚已經不想再去找西邊的劉嫂子了。

  好吧,她承認她對自己的卦術更信任一些,所以住在西邊的,不管是誰,都直接排除。

  不過沒去西邊,南邊卻還是要再找一找的。

  卦象顯示人離的不遠,在南邊,但是卜卦也是有時效的,短期內人可能還在暑陽城,但是時間一長,說不好就會離開。

  時間很要緊,最好是要爭分奪秒的找找看,也許有線索也說不定。

  只是還是讓江楚失望了,他們三人把這一段路找了好幾個來回,但都沒有任何發現。

  「小姐,那現在是……」車夫看過來。

  「你先回客棧吧,我和無憂再去看看郝大娘。」江楚說道。

  「是。」

  車夫把二人放到青衫巷後就離開了,只是江楚剛走進郝大娘的屋子,就聽到她著急的說話聲——

  「是江姑娘嗎?」

  「我是,郝大娘,發生什麼事了嗎?」江楚忙走過去。

  「剛才春榮過來的時候把這個荷包落下了,這是她娘留給她的舊物,要是丟了她肯定很著急,勞煩姑娘幫我跑一趟給她送過去吧。」郝大娘擔心的說。

  她手裡拿著一個有些舊了的荷包,上面的絲線都有些發毛了。

  可能是剛才春榮嬸子在床邊坐著說話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來的。

  「好,我去送,她住哪裡?」江楚把荷包接過,起身。

  無憂伸手想要拿過去,意思是她去送,但江楚搖搖頭拒絕了。

  無憂畢竟口不能言,出門找人送物都多有不便,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江楚不太想讓她亂跑。

  不然,她雖有自保能力,可難免還是會遭受一些非議的眼光,江楚不想無憂受這委屈。

  「就出了門往南走,大約百十步的位置就到了,她家是黑色的門,紅色的鎖。」郝大娘說著,「這是月月講的,應該不會有錯。」

  「好,我這就去。」

  江楚一轉身,無憂就也跟上了。

  江楚想說什麼,但想了想也就讓她跟上了。

  郝大娘自己待一會兒也不會有什麼事,自己早些回來就是了。

  按照郝大娘所說的,江楚數了百步,果然看到了一個黑門紅鎖的小宅。

  不過此時門卻是開著的,有兩個男人正在搬運一些木頭,好像是在做工。

  回想了一下,今天春榮似乎是有說過她家近日正在動工,所以有些忙。

  「請問,春榮嬸子在嗎?」江楚走近問道。

  「誰呀?」

  一個婦人聞聲走過來,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春榮。

  「啊,是你們啊……」

  「嬸子,郝嬸子說你落了東西,讓我給你送過來。」江楚把荷包拿出來。

  「瞧我,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弄丟了,謝天謝地……」春榮看到這個荷包後先是一驚,然後就是一喜,「多謝姑娘跑這一趟了。」

  「沒關係的,那既然送到了我就回去了。」

  「別急著走,你既然來了,那把我今天剛烙的餅子帶給玉芬一些吧,她以前可是很喜歡吃的。」春榮擺了擺手,示意江楚跟她去拿。

  江楚答應了,跟無憂一起進了屋。

  「姑娘啊,你們跟玉芬,是認識?」路上時春榮問道。

  「不認識,只是聽到了月月的事,覺得她們可憐,就想著幫一把。」江楚解釋道。

  春榮的眼神有點怪異,「……竟然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們是遠方親戚,那你們可真是善良,出事五天了,你們還是頭一個過來幫忙的。」

  江楚笑了笑不說話,但卻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是春榮的眼神,還是她的口吻?江楚一時有點說不清。

  「聽說你們是昨天來的?找了一天了,有沒有什麼線索?要是有了就說出來,大家一起幫忙,人多力量大不是?」春榮走到了廚房,正在取餅。

  江楚看了看她,沒有回答,反而是問:「嬸子,你家是在動工?是有哪裡壞了嗎?」

  「前面的火房那天塌了,這不是找人修呢嗎?馬上就要好了,今天晚上之前就能完工。」春榮說著,「你還沒說有沒有線索呢。」

  「我也想有啊,但到現在還沒有收穫。」江楚嘆氣道。

  「我猜也是,要是有線索,也不會五天還找不到人了。」春榮搖搖頭,一副擔憂的樣子,「時間這麼久了,怕是……月月那丫頭長的那麼標緻,十有八九是難找回了,我看你們也是如花似玉的,在外面跑來跑去也危險,還是早些回家吧。」

  江楚卻是笑了,「倒是少有人這麼誇我的,嬸子你可真會說笑。」

  春榮自己說完也有些尷尬了,她看了看江楚臉上的那道疤,想問點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問。

  江楚則是打量著這個宅子,雖然是個獨院,比起郝大娘的條件好一些,但也好不了太多。

  「嬸子,你家……除了你還有別的人嗎?」江楚問。

  「我男人死的早,我只有一個兒子,他去學武去了,不在家。」春榮沉默了一下才說。

  「學武應該不少花錢吧,你一個人拉扯他是不是很不容易?」江楚看著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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