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泉奈一臉神神秘秘的模樣,宗介第一個反應就是斑沒抗住誘惑,讓羽衣薰那個女流氓給得逞了。→
後來仔細想想,感覺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那個大長腿就算再花痴,也不至於追到這裡來吧。
仔細詢問過後才知道,宇智波斑最近經常早出晚歸,藉口是獨自訓練,可是泉奈敏銳的發現,大哥臉上的笑容似乎都變多了。
這難道不是戀愛的徵兆嗎?
此次來尋找他,泉奈是想忽悠宗介當炮灰,偷偷尾隨大哥,看看所謂的「戀愛對象」究竟是誰。
「我是怕大哥被壞女人欺騙。」他還振振有詞。
這種事情,當弟弟的自然不好出面,所以苦差事就落到了歸來的宗介頭上。
「.我知道了,放心吧。」
「嘿嘿,就知道你夠朋友,我先走了。」
望著小夥伴離去的身影,宗介苦笑一聲,低聲呢喃道:「傻孩子,你大哥是交了個男朋友啊。」
不出意外的話,斑應該是跟柱間相遇了,很難說裡面有沒有黑絕的手筆,至少兩位轉世者肯定存在彼此吸引的特質。
「千手柱間。」宗介來了些興趣,他很想親眼確認一下忍者之神如今的實力。
看模樣,兩人應該認識很久了,否則不會讓泉奈都發現了端倪。
再不進去插一腳,搞不好什麼時候雙方就談崩了。
田島和佛間那兩個老銀幣,都想跟蹤兒子,藉此擒獲對方的少族長,沒想到人家也打著同樣的主意。
同樣的人員與戰力,導致一場大戰並沒有能夠打得起來,這次有了自己的介入,也許事情會有些不一樣。
「OK,明天就跟在斑的身後去見一見柱間。」
換上Q版的白蛇睡衣,蓋好自己的小被子,宗介很快就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的宇智波斑,急匆匆的獨自離開了營區。
正在打掃戰場的泉奈,給宗介使了個眼色,接著就低頭繼續啃著饅頭。
「請我吃一個月早餐。」
不給泉奈拒絕的機會,他一個閃身就從營區消失不見。
憑藉小青蛇的能力,很容易就能跟住目標的腳步,宗介甚至還有閒心喝一杯牛奶。✊🍟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正長身體的時候,營養絕對要跟上,要不是對「雞」這種生物有了陰影,宗介還想每天固定吃幾個雞蛋。
過了大概四十分鐘,斑獨自一人來到了小河邊,看到了正在坐著發呆的柱間。
平日裡性格沉穩的斑,此刻仿佛是個小孩子,趁好友背對自己,飛起一腳就直接踹了過去。
「哎呀。」
正在思考什麼的柱間,撲通一聲就掉進了河裡,模樣看起來好不狼狽。
咕嚕嚕~
望著緩緩沉入河底的好友,斑得意的環抱雙臂,總算是報了先前的一尿之仇。
可是他等了好半天,除了水底咕咚咕咚的氣泡,再也沒見到那個鍋蓋頭的身影。
起初,斑還沒有太在意,但是當時間來到了第十分鐘,他終於有些坐不住了。
「喂,你不會死了吧?」他試圖朝河面探出身子。
結果下一秒,一雙手臂快速的伸出來,扯住斑的衣領就將他給拽了下去。
鬧騰了好半天,最終兩個人濕漉漉的躺在草地上喘粗氣。
「柱間伱這個混蛋。」
「哈哈哈,斑你不要那么小心眼。」
「我小心眼?!」
「對啊,你肯定還記得上次嚇唬你的事情,不然你怎麼會突然偷襲我。」
「放屁,那件事我早就忘了。」
升起火堆烤乾衣物,斑看出了好友的異樣,想了想還是出言詢問道:「你怎麼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轉頭看著唯一的好友,柱間的語氣有些低沉:「我,我弟弟死了。」
「.」斑聞言瞬間愣住了,他也想起了自己戰死的那幾個弟弟。
一時間,兩人全部沉浸在了悲傷當中。
「斑。」
「嗯?」
「你說,人與人相互理解的世界真的不存在嗎?」
「我也不知道啊。」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柱間的情緒不禁更加低落:「我,我就剩一個弟弟了,不論發生什麼我一定要保護他。☜✌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連弟弟都保護不好的人,有什麼資格去實現理想。
「我也一樣。」斑的語氣同樣堅定。
他也就剩泉奈和宗介這兩個兄弟了,在混亂的戰場中,不知道那天就會發生意外。
為此,斑需要力量,強大到可以守護一切的力量。
轉頭看著意志消沉的柱間,斑嘆息一聲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剛準備說點安慰的話,突然兩人齊齊轉頭看向了後方。
在那裡,一個少年正緩步走來。
「宗介?!」斑一口叫破了來者的名字。
聽到他的名字,柱間頓時好奇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猛看。
朝著斑點點頭,宗介的目光轉向了那個河童。
好醜的髮型.他很少會在意別人的外貌,可是對方的頭髮實在太辣眼睛了。
稍微停頓了一下,強忍著噴他幾口的衝動,宗介淡淡解釋道:「互相理解的世界未必就不能存在,只是有兩件事情你不要搞錯了。」
「真的嗎?!」正處於迷茫狀態的柱間,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用充滿希望的眼神對方。
見狀,宗介開口道:「想讓人們互相理解,首先要將他們化為一個整體。」
「整體?」柱間沒有聽懂。
「沒錯,為人們建立共同的信仰,哪怕陌生人之間也能迅速架起溝通的橋樑。」
「額。」很顯然,如此超前的理念柱間根本聽不懂。
來到火堆旁邊坐下,宗介繼續說道:「很多時候,一件事情很難區別對錯,有了分歧,矛盾自然也就因此產生了。」
「可是當人們擁有了共同的信仰,很多事情就存在著正確答案,也許未必是對的,但是能讓絕大部分人試著去接受。」
「弱化個人,強調集體,那麼彼此之間就不會有無法化解的矛盾。」
別說眼前的兩個青年,就算各國的政治學家們來了,一時半會都沒辦法完全理解少年的話語。
縱使如此,柱間依舊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結合先前那段「因果論」,宗介的形象已然在柱間心裡樹立了起來。
「那,那我們應該怎樣去建立信仰?」河童的求知慾相當強烈了。
「不是說了嗎,要建立一個整體,它要凌駕於家族的概念,成為人們新的精神寄託。」
「當有人跟你一起朝共同的目標前進,那份隔閡就會不自覺的消弭。」
聽完這番話,柱間總算明白了一些內容。
「一個超越家族概念的整體。」河童的眼神漸漸發亮,宛如一個酣睡之人忽然甦醒過來。
幾句簡短的交談,無數家族共建的聯合隱村就在他心中成型了。
動作靈敏的從地上爬起來,柱間一掃先前的陰霾,雙眼明亮的張開雙手,仿佛要擁抱整個天地。
「決定了,我要建立一個村子,讓大家可以和平共處的庇護所。」
「在那裡沒有紛爭,沒有歧視,大家不會讓孩童踏上戰場,就算年紀大了也可以老有所依。」
猶自興奮了好半天,反應過來的柱間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走到宗介的面前伸出左手:「忘了介紹,你可以叫我柱間,我經常聽斑誇獎你。」
「你好。」宗介笑著點點頭,很好掩蓋了眼神中的異樣。
剛剛他說過,對方搞錯了兩件事。
第一,想要人們可以互相理解,必須為他們創造一個共同的信念。
佩恩入侵的時候,很多忍者寧願主動赴死,都沒有任何人選擇出賣鳴人,這就是信念的力量。
然而,還有一句話他並沒有說。
就算成為了一個團體,依舊不能徹底的避免戰爭。
很多時候,就算有些人能夠理解你,也不代表對方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就好比木葉村,有陽光的地方必定存在黑暗,那些村民也並非個個都是良善之輩。
鳴人小時候的遭遇,木葉白牙的自殺,都能從側面看出一些問題。
就算這些全部可以避免,外部的壓力也能讓一切失衡。
建立了隱村,各國都需要戰爭來印證力量,確定自身在忍界所處的地位。
戰爭只會更加的宏達,死亡的人數也將遠遠超過戰國時期。
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永遠的和平,柱間的夢想,只是基於自身強大的實力。
倒是佐助的「革命」相對靠譜一些,殺死五影,藉助尾獸的力量將五大國和隱村一體化。
中間造成的殺戮與仇恨,將算在他一個人的頭上,最終背負著所有的憎恨與謾罵死去。
奈何,鳴人是個十足的保守派,缺乏將一切推到重建的勇氣。
終結谷一戰,與其說兩人是在慪氣,不如說他們是為了各自的理念而戰。
誰贏了,就能決定忍界未來的走向,從當時的情況來看,根本沒有能制止二人的力量。
強如卡卡西,都只能在毀天滅地的暴風中暗自捏緊拳頭,痛恨自己的無力。
最終,佐助輸給了命運,放棄了改變忍界的想法。
看似鳴人贏了,其實忍界在他的手中輸掉了未來。
等老一輩的忍者逝去,戰爭的傷痛逐漸被時間遺忘,早晚有一天,國與國的戰爭會重新降臨。
人類從歷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不會從歷史中吸取任何教訓。
看著還在興奮幻想的柱間,宗介無奈的搖搖頭,明白這些話對方大概率是聽不進去的。
一個能將尾獸給分發出去,期盼著大家都有力量便會彼此克制的人,說再多都是沒用的。
過於強大的力量,造就了他性格中難以磨滅的天真。
當忍者之神逝去,戰爭便立刻降臨在了木葉,死在尾獸攻擊下的忍者,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柱間都需要去背負一定責任。
略過沉重的話題,宗介開始與兩人交談起來,期間斑曾多次給他暗暗使眼色。
其用意,無非是讓他隱瞞宇智波的身份,雙方不挑明事實,彼此的友誼就能夠繼續維繫下去。
對此,宗介表示非常理解,他還沒試探出柱間的力量,當然不會讓雙方的戶外團建草草收場。
傾聽著兩人的談話,等談論到日常修煉的問題,宗介忽然好奇的插了一句嘴:「你們兩個平時都會在此修煉?」
「是啊。」斑點點頭,表示自己可沒有在撒謊,偷偷溜出來確實是在修煉來著。
「那好,你們不介意多加我一個吧?」宗介打算參與進去。
聞言,兩人對視一眼,皆點點頭表示了歡迎。
「三人切磋嗎?」
「也許會比想像中的更加有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