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臉色很是鄭重地道:「不但有關係。而且關係還很大,你必須回答我,到底知不知道?」
紀光廉只好道:「我不知道。」
李初年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咱們新中國成立後,建立了空軍和海軍。但在司令人選上,偉人與其他領導的觀點截然不同。四野的參謀長劉亞樓患有特別厲害的恐高症,但偉人卻偏就讓劉亞樓出任空軍司令員。當時四野第十二兵團司令兼政委同時還兼任著湖南軍區司令員的肖勁光,是個十足的旱鴨子。他患有很厲害的恐水症,但偉人卻讓他出任海軍司令員。」
紀光廉開始是很不耐煩,但隨著李初年的這番話落地。他不禁也聽的很是帶勁,問道:「偉人真是這麼做的? 」
「這是歷史,都是有據可查的。」
紀光廉略有所悟地道:「初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李初年道: 「偉人這麼做,就是要讓劉亞樓克服恐高症,讓肖勁光克服恐水症,而且是逼著他們去努力克服的。最後劉亞樓和肖勁光都勝任了空軍司令和海軍司令。偉人之所以被稱之為偉人,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我連給偉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更是連他的百萬分之一也不及。但我通過這個事告訴你,你必須要克服恐鼠症。作為朋友,這是我應盡的義務。你如果連老鼠都怕的要死。那你還能於什麼?」
紀光廉的臉色又從蠟黃變得通紅起來。很是慚愧地道:「初年,你不要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把老鼠給我。」
說著,他走上前來,又伸出了手。
這一次他的手不再發抖了。
李初年將手一伸,道:「接鼠。」
紀光廉果真很有勇氣了,伸手就把老鼠給接了過來。
看到他能有這個表現,李初年很是欣慰地笑了,道:「你只要豁出去了,就沒有什麼可怕的。就怕你豁不出去。」
田啟兵也很是高興地道:「光廉,看來初年不但是個實幹家,而且他還很會做思想工作呢。好,你終於克服了恐鼠症了,我也要向你學習! 」
但突然之間,紀光廉眉頭一皺,低頭朝下身看去。
李初年田啟兵還有田政也都順著紀光廉的目光看去,紀光廉的下身竟然濕了一大片。
暈,紀光廉竟然尿褲子了。
他這是被嚇得尿了褲子。
紀光廉當時接鼠的瞬間,感覺下面一陣發燙,沒想到這是被嚇得尿了褲兜子了。
紀光廉頓感這次是糗大了,臉上凝滿了尷尬之色。
瞬息之間,紀光廉更是面紅耳赤,連脖子根都紅了起來。
這個場面太尷尬了,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紀光廉手中拎著碩鼠,大步流星地進了院子,徑直朝關押郭旺的房間走去。趙平民和幾個幹警正在屋裡和郭旺磨牙。但郭旺現在更加囂張跋扈了。因為他已經知道趙平民他們不敢再動手打自己了,這樣郭旺就更不怕趙平民他們了。
不論趙平民說什麼,怎麼威脅他,他都是輕蔑地看著趙平民,有時還冷嘲熱諷一番。
趙平民這暴脾氣,幾次要再打他,但都被身邊的幾個幹警給拉住了。
郭旺更是器張地挑釁道:「你有本事打啊?就憑你把我給打成了這樣,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郭旺還真不是嚇唬趙平民,如果就這麼下去,肯定要放了郭旺。
郭旺一旦被放了,只要他一告,趙平民鐵定完犢子。
就在這個時候,紀光廉進來了。
紀光廉面色猙獰,眼睛發紅,整個人就像一尊瘟神一樣。
奇怪的是,紀光廉手中怎麼還拿著那麼大的一個老鼠呢?
趙平民他們幾個幹警不理解,郭旺更是不理解。
紀光廉對趙平民他們幾個道:「你們都出去。」
趙平民他們都是困惑不解地看著紀光廉。
但看著紀光廉猙獰的面容,又加上紀光廉手中拎著的大老鼠,趙平民似乎猜到了什麼,對其他幾個幹警道:「咱們先出去吧。」
等趙平民他們出去之後,紀光廉伸手用力將房門關上,拎著手中的老鼠,瞪著血紅的眼睛來到了郭旺的面前。
郭旺坐在牆根,上半身靠在牆壁上。
紀光廉一手拎著老鼠,一手扯住郭旺的頭髮,將他摁倒在地,一隻腳踏在他的胸口上,厲聲問道:「你到底說不說? 」
郭旺看著紀光廉手中的老鼠,聽著老鼠發出的刺耳的尖叫聲,他似乎也猜到了什麼,很是驚恐地道:「你要幹什麼?」
紀光廉咬牙切齒地罵道:「馬勒戈壁的,你他媽的到底說不說?」
郭旺硬著頭皮道:「沒什麼好說的。」
「你想當英雄好漢是吧?」
「是又怎樣?」
「王八羔子,我讓你當英雄好漢。」
紀光廉邊罵邊用腳使勁踏住他的胸口,一手扯開他的褲腰,將另一隻手中拎著的碩鼠塞進了他的褲兜子。
這隻碩鼠不但個頭大,還很是膘肥體壯。
它先是被李初年給拎了那麼久,現在又被紀光廉拎了這麼久。它拼命掙扎了這麼久,又拼命尖叫了這麼久,現在終於掙脫了束縛,頓時就撒歡了,吱吱叫著,活蹦亂跳,到處瘋躥。
郭旺隨即發出了--聲悽厲的慘叫,隨後就是連聲慘叫,拼命滿地打滾。
紀光廉也鬆開了踏住他胸口的腳,任由他在地上來回翻滾。
這一幕實在太過恐怖。
郭旺做夢沒有想到這個人拎著這麼大一隻老鼠進來,原來是要塞到自己的褲襠里來。
郭旺驚恐到了極點,幾乎嚇得要昏死過去。
他在地上拼命來回打滾,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老鼠也很憋屈,自己剛剛掙脫了束縛,卻又掉進了這麼一個黑咕隆咚的地方。不論自己怎麼躥蹦跳躍,但就是跑不出去,這到底是咋回事呢?
老鼠即憋屈又鬱悶,更是卯足了勁,又咬又撓玩命地到處施虐。
郭旺現在不單是驚恐至極,而且老鼠的尖牙利齒咬的他生疼,鋒利的爪子撓的他皮開肉綻。
他忽地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用戴著手銬的雙手扯住褲腰,拼命將褲子往下拉。
嗖的一聲,這隻碩鼠從他的褲襠里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