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保安頓時一愣,道:「讓你做個登記,我們怎麼還承受不起了?」
李初年道:「只要我登記了,那你就別在這裡幹了。」
李初年氣勢如虹,他這句話直接將這個領頭的保安給鎮住了。
這個保安明顯地害怕起來。
移養體,居養氣,李初年當了這麼久的鎮黨委書記,他已經具備了這種氣質。
這種氣質不怒自威,更是不容侵犯。
他只要稍微一發揮,就能起到排山倒海的氣勢。
如果李初年沒有當鎮黨委書記,他即使再怎麼裝,也是裝不出來的。
其他幾個保安也是被李初年的這種氣勢給鎮住了,更是不敢再靠前。
領頭的保安求救般地看了看黃敬尊。
黃敬尊輕蔑地看著李初年,道:「你咋這麼牛氣?你到底是幹啥的?」
李初年針鋒相對地道:「我是幹啥的,與你何干?」
黃敬尊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
黃敬尊道:「你來這裡到底是去誰家?」
黃敬尊的確是個無賴,他就是披著人皮的狼。
他和李初年並不認識,但現在卻一再糾纏李初年。
李初年冷冷地道:「我去誰家,關你啥事?」
李初年心中早就勃然大怒,他要是不顧及到童肖媛,早就動手收拾黃敬尊了。
你他媽別仗著你爹是常務副省長就耀武揚威,老子根本就不吃你這一套。
黃敬尊陰險地道:「你要不說去誰家,那你今天還真走不了。」
李初年冷蔑地看著黃敬尊,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來到路邊,抬手對著一輛計程車招了招手,計程車朝這駛來。
黃敬尊立即跟了過來,同時對那幾個保安大喊:「把他給我攔住。」
這幾個保安根本就不敢過來,他們已經被李初年的氣勢給鎮住了。
黃敬尊怒道:「媽的,你們不聽我的,我現在就開了你們。」
黃敬尊還真能將他們給開了,他只要對保安隊長說一句話,這幾個保安就得立馬滾蛋。
這幾個保安害怕了,急忙又衝過來攔截李初年。
李初年用居高臨下的架勢,輕蔑地看著不可一世的黃敬尊,道:「你真的想知道我去誰家?」
黃敬尊惡狠狠地道:「對。你不說甭想走。」
李初年道:「那你聽好了,我去的是黃副省長家。」
黃敬尊頓時就懵圈了,驚聲問道:「你說什麼?」
「難道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你說你去的是黃副省長家?你蒙誰呢?」
李初年凌然正氣地道:「我蒙你幹啥?你要不信,可以直接去問黃副省長。你知道黃副省長是誰嗎?黃副省長叫黃連升。我現在把黃副省長的名字都告訴你了,你儘管去找他吧。」
說完,李初伸手打開車門,很是瀟灑地上了計程車,揚長而去。
計程車都開出去老遠了,黃敬尊這才緩過神來。
他氣急敗壞地對那幾個保安大聲罵道:「媽的,你們幾個為什麼不攔住他?」
領頭的保安道:「他不是說去黃副省長家嘛,我們還怎麼攔?」
啪,黃敬尊抬手就給了這個領頭的保安一個耳光,怒道:「知道我是誰不?」
領頭的保安捂著臉頰,邊後退邊小聲地道:「知道。」
「知道我是誰,為什麼不攔住他?他說去黃副省長家,我咋不知道?他這是在蒙我們,你們看不出來嗎?」
「黃董,我們只是保安。剛才他上車的時候,你也沒說再攔他啊。他說去你們家了,我們還真的信了。」
「媽的,廢物,滾,都給老子滾。」
這幾個保安就像獲得了特赦一樣,急忙轉身溜了。
李初年要不說去黃副省長家,他還真沒法脫身。正因為他說了去黃副省長家,黃敬尊肯定會懵圈。趁他懵圈之際,自己正好走人。
李初年很是精明,他的這一計策起到了出奇制勝的效果。
黃敬尊很是惱火地上了車,正好開車離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孔利官打過來的。
黃敬尊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道:「孔副市長,啥事?」
手機那邊的孔利官頓時一愣,因為他很明顯地聽出了黃敬尊說話很沒好氣。
「黃董,咋了?」
「什麼咋了?」黃敬尊說的更沒好氣。
「黃董,我聽你說話帶著火氣,這是誰惹你了?」
「媽的,碰到一個小子,把我給氣壞了。」
「誰?」
「我不認識他。」
「黃董,你說你又不認識他,何必生氣呢?」
「我給這個人拍下照片來了,我一定能查出他是誰。」
「只要拍下照片來就好辦多了。」
「黃副市長,我把這人的照片發給你,你看認識不。」
「好啊,那你發過來。」
黃敬尊和孔利官早就互加了微信。他立即用微信將照片發了過去。
孔利官打開微信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照片中的人不就是李初年嗎?
他又仔細看了看,確認照片中的人就是李初年無疑。
他趕忙對著手機道:「黃董,我認識這個人。」
「啊?你認識他?」
「對,這個人就是李初年。」
黃敬尊腦袋頓時嗡的一下,整個人瞬間就傻掉了。
童肖媛先從樓上下來,過了一刻鐘,李初年隨後也從樓上下來。
這說明什麼?
黃敬尊不敢再往下想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黃董,你怎麼不說話了?」
手機里傳來孔利官的聲音。
孔利官連說了好幾聲,黃敬尊才用極其低沉的聲音道:「這個李初年現在還是南荒鎮嗎?」
「是啊,他目前還是南荒鎮的黨委書記。」
黃敬尊的臉色變得很是猙獰起來,目光極其陰鷙惡毒。
童肖媛是蒼雲縣的縣委書記,李初年是南荒鎮的黨委書記。
李初年突然出現在省委家屬大院,而且還是從童肖媛家的樓洞內出來。
這充分說明李初年是去了童肖媛家裡。
可他們兩個為何分開出來呢?
這不是欲蓋彌彰是什麼?
既然他們欲蓋彌彰,這又說明了什麼?
這不說明了李初年和童肖媛正是存在那種男女關係嗎?
如果他們不存在這種男女關係,為何要分開出來?
想到這裡,倏忽之間,黃敬尊崩潰了。
他抬起胳膊,掄起拳頭,對著車窗玻璃狠狠地砸了過去。
嘩,車窗玻璃被砸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