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和兩個警察還有保衛部的人隨即也追了出去。
田政要是被他們抓住,後果不堪設想。證據不但被銷毀,同時還不知道被這些人怎麼折磨。
李初年也沖了出去。
大廳內早已經沒有了田政的影子,門口有兩個人在廝打。
撕打的兩個人是鄒凱和那個保安。
中年男子和兩個警察還有保衛部的人顧不得撕打的兩個人,直接追到了大廳外邊,但田政早已經跑的沒了蹤影。
他們隨即將鄒凱給控制住,態度蠻橫的那個警察狠狠地抽了鄒凱兩個耳光,隨即掏出手銬,將鄒凱銬了起來。
李初年冷眼看著這一幕,他已經想好了對付這夥人的計策。
只要田政不被他們抓住,他們就不敢放肆。
因為田政手裡的石兵就可以將他們全部斬於馬下。
那個保安又打了鄒凱幾拳踢了鄒凱幾腳,他們才押著鄒凱返了回來。
李初年大聲道:「鄒凱,不要害怕,田政手裡有證據,他們不敢把我們怎樣。」
那個中年男子氣勢洶洶地朝李初年走了過來。
李初年傲然站立在那裡一動不動,目光冷冷地看著他。
當他來到李初年跟前想要再次動手時,李初年道:「你要再敢動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中年男子滿臉怒氣,冷笑了一下,道:「你以為那個跑了的手裡有證據,我們就不沒辦法收拾你們了嗎?」
「對,你們還真就沒有辦法了。我警告你,我是省公安廳的李廳長介紹來的。」
當這個中年男子聽到李初年說出了李廳長,他的臉頰頓時抽搐了幾下,囂張的氣焰隨即收斂了不少。
他扭頭看了看那兩個警察,那個帶李初年進來的警察走上前來,沖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低聲道:「郝所長,的確是這樣。」
那個態度蠻橫的警察聽到李初年是李廳長介紹來的,也不敢再蠻橫了,仿佛在為自己剛才的言行感到後悔。
李初年也不知道省公安廳的廳長叫什麼名字,他只是聽鄒國凱說是省廳一把手李廳長協調的此事。便在這危急時刻,說出了李廳長。
省城市局的一把手陳局給刑警隊的隊長打的電話,刑警隊長給帶李初年進來的那個警察打的電話。而態度蠻橫的那個警察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
李初年本來是想見一面李初勤,把他打架的前因後果弄清楚,再想辦法解決此事。
但李初年也沒有想到事情鬧到了這種地步,竟然當著警察的面發生了激烈的打鬥。
眾人又返回了那個屋子裡。
李初勤蹲在了地上,滿腦袋纏紗布的那小子趴在了地上,被李初年干翻在地的那四個人,有三個人站了起來。被李初年一肘頂在心窩的那個傢伙此時也甦醒了過來,臉色蠟黃地坐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進屋,幾步就跨到了那個滿腦袋纏紗布的小子跟前,道:「郝碩,你怎麼樣?」
「哥,我被李初勤這狗日的又打慘了。」
中年男子抬頭瞪著李初勤,伸手指著他,咬牙切齒地道:「你他媽的給我等著,我非讓你把牢底坐穿。」
李初年道:「原來你是他的哥哥啊。我是李初勤的哥哥。你手裡有槍,要麼你是警察,要麼你就是私藏槍枝。我說的沒錯吧?郝所長。」
中年男子聽李初年叫他郝所長,身子明顯地一顫,臉頰也隨即抽搐了幾下。
他站了起來,仍是一副凌駕於人的姿態,道:「你弟弟把我弟弟打傷了,這是事實。他必須要得到法辦。」
李初年針鋒相對:「我弟弟也被打傷了。到底誰被法辦,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
說完,李初年扭頭對帶他進來的那個警察道:「我現在要單獨和我弟弟談談。」
這個警察扭頭看了看那個態度蠻橫的警察,態度蠻橫的警察輕輕點了點頭。
這個警察隨即又朝郝所長看了看,郝所長沒有吱聲。沒有吱聲就表示不反對。
這個警察道:「好吧,你們跟我來。」
李初年急忙過去伸手將蹲在地上的李初勤扶了起來,兩人跟著這個警察來到了另一間屋子裡。
這個屋子裡有沙發,李初年忙扶著李初勤坐下,那個警察隨即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李初年問道:「初勤,你沒事吧?」
「我沒事,都是些皮外傷。哥,你咋來了?」
「是你的老師給我打的電話。」
「是李老師嗎?」
李初年點了點頭,看到牆角的柜子上有礦泉水,李初年拿過來幾瓶,打開遞給了李初勤一瓶。
「初勤,你先喝點水。」
李初勤被扣押了十多個小時了,一直沒喝水,早就口渴難耐。他一口氣將一瓶水喝了下去,隨即又打開一瓶,喝了大半瓶感覺才好了些。
李初年掏出手機給李初勤拍照。
「哥,你怎麼給我拍照?」
「你現在滿頭滿臉都是血,這是證據。初勤,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著,李初年將手機的錄音裝置打開,把手機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几上。
李初勤道:「昨晚我下了晚自習,和幾個同學往宿舍走。看到一輛車在校園內開的飛快,很多同學都在紛紛躲避。那輛車突然停在了一個女生身邊,從車上跳下來兩個人,伸手就拉那個女生上車。那個女生大聲喊救命。我和幾個同學就跑了過去。跑到跟前才發現,其中一個竟然是郝碩。」
李初年問道:「郝碩就是那個滿腦袋纏著紗布的人?」
「對。郝碩是我們學校的一大禍害,他家裡有錢有勢,在我們學校里稱王稱霸,誰也不敢惹他。」
李初年當即問道:「他開的是什麼車?」
「法拉利。」
李初年道:「看來他家裡還真是有錢,你接著往下說。」
「和我一塊的幾個同學,一看是郝碩,都不敢管了。但我遇到這樣的事,不能不管。我就問郝碩,你們為何拉她上車?郝碩就罵我,讓我滾一邊去,別管閒事。那個女生哭著求我救她。」
李初年問道:「郝碩和你一個班嗎?」
「不是一個班,但是同級的,也是一個系的。」
「那個女生是誰?」
「不認識,看樣子應該是大一或大二的。」
「你接著往下說。」
李初勤道:「我就問那個女生認不認識郝碩他們?她說不認識。我就對郝碩說,人家不認識你們,你們憑什麼強拉人家上車?趕緊放開她。郝碩邊罵邊朝我沖了過來,揮手就打我,我就和他打了起來。郝碩的另外一個同夥也沖了過來,他們兩個一塊打我。打著打著,郝碩跑到車上拿來兩根鋼管,他們兩個用鋼管打我,我的頭就是被他們用鋼管打破的。」
聽到這裡,李初年很是心疼,也有些惱火,問道:「和你一起的那幾個同學沒有幫忙嗎?」
「沒有,他們都躲得遠遠的。我也不怪他們,他們是懼怕郝碩的惡名。我被打急了,我跑到路邊一輛自行車跟前,車筐里正好有根鏈子鎖,我就拿鏈子鎖和他們打。我用鏈子鎖將郝碩他們兩個的腦袋都開了瓢。」
李初年笑了,道:「你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