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道:「既然審訊僵持不下,那就先把他這套房子查一查。說不定就能從中找到線索,從而尋找到突破口。 」
田啟兵道:「初年,你說的有道理。鄒國凱的辦公室和家裡都已經搜查完了。就那套房子還沒有搜查,因為那套房子鄒國凱還沒有住進去。看來是有必要搜查一下了。」
「他沒有住進去,並不代表房子裡邊就是空的。這件事得抓緊,免得夜長夢多。」
田啟兵道:「那就先派人秘密搜查那套房子,等搜查出贓款贓物,看他鄒國凱還怎麼死扛到底?」
李初年道:「別,不用秘密搜查,公開搜查就是了。而且還要把鄒國凱帶到現場去,當著他的而進行搜查。只有這樣,才能對他起到震懾作用。」
聽李初年這麼說,田啟兵仔細一想,道:「好吧,那就帶他去現場。」
「啟兵書記,我等你的消息。」
「好,但願能有所突破。」
掛斷電話後,田啟兵立即去找專案組的組長商量此事。
經過緊急磋商,專案組的組長道:「搜查那套房子也是早晚的事,既然鄒國凱不交代問題,那就先去查查那套房子,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穫。」
田啟兵道:「把鄒國凱一塊帶去,讓他現場看著咱們搜查,這樣能對他起到震懾作用。」
組長點頭道:「這樣也行。」
隨後,組長立即下令,審訊工作停止。
市紀委專案組六個人還有田啟兵率領的縣紀委幾個人,乘坐四輛車,押解著鄒國凱來到了翠花園小區。
當來到了翠花園小區,鄒國凱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當來到了他那套房子所在的樓下,鄒國凱更加緊張了起來。
下車的時候,他都無法自己下車了,而是被市紀委專案組的兩個工作人員給拖了下來。
到了樓上,來到了門前。
專案組的一名工作人員拿出了一套鑰匙。
這套鑰匙是鄒國凱被雙規的時候,從他的身上搜出來的。
這名工作人員問道:「哪把鑰匙是這個門上的?」
鄒國凱道:「這門上的鑰匙不在這裡邊。」
「那這門上的鑰匙在哪裡?」
「這房子我還沒搬進來,平時我也不帶這房子的鑰匙。時間久了,這房子的鑰匙我也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田啟兵仔細觀察著鄒國凱的表情,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鄒國凱道:「啟兵書記,從我被雙規之後,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田啟兵冷蔑地哼了一聲,道:「挨個鑰匙試一下。」
專案組的工作人員也不再和鄒國凱廢話,按照田啟兵說的,開始逐個鑰匙地去試。
當試到第四把鑰匙的時候,吧嗒一聲,房門的鎖被打開了。
田啟兵厲聲道:「鄒國凱,你不是說這房子的鑰匙丟了嗎?」
鄒國凱臉色蠟黃,他也沒有任何理由再進行狡辯了。
打開門,進入了房子。
房子已經都裝修好了,裡邊的家具和電器一應俱全,都是新買的,只不過沒有住進來就是了。
專案組的組長向鄒國凱出示了搜查令。
隨後,專案組長一聲令下,搜查開始。
很快,搜查人員就在臥室的床頭櫃後邊發現了一個非常隱蔽的保險柜。
搜查人員立即將床頭櫃挪開,整個保險柜都顯露了出來。
鄒國凱早就料到保險柜會被搜查出來的,他被專案組的兩個工作人員給架到了保險柜前。
田啟兵道:「你把這保險柜打開,快點。」
鄒國凱道:「保險柜的密碼我忘記了。」
眾人都知道他在撒謊,田啟兵道:「鄒國凱,事到如今,你就不要耍什么小聰明了。你不打開,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打開了嗎?」
鄒國凱索性又開始裝聾作啞,不再吱聲了。
專案組長很是氣憤地道:「鄒國凱,你已經被雙規被立案調查了,我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你的問題,我們最終也會查個水落石出。只不過是早晚的事。但你這種態度,只能讓你罪加一等。」
鄒國凱仍是默不作聲,他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要死扛到底。
田啟兵生氣地道:「鄒國凱,你這樣下去,倒霉的只能是你自己。和組織對抗,是什麼後果,不用我多和你說了吧。」
專案組長氣憤地道:「鄒國凱,罪加一等是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吧。本來可以叛你十年,就憑你這拒不配合的態度,完全可以加倍叛你,叛你二十年也不多。」
聽到這裡,鄒國凱全身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田啟兵道:「別和他廢話了,給他老婆打電話,讓他老婆來把這個保險柜打開。」
鄒國凱急忙道:「我老婆壓根就不知道這保險柜的密碼。」
「鄒國凱,你以為我們還相信你嗎?」
專案組的一名工作人員立即拿出手機來,準備撥打鄒國凱老婆的手機。
鄒國凱趕忙又道:「我老婆真的不知道這保險柜的密碼。」
田啟兵道:「鄒國凱,我告訴你,你老婆來了打不開,我們會找專業人員來打開這保險柜。你應該知道,紀委部門有這方面的專業人員。」
田啟兵說的沒錯,紀委部門在查辦案子時,經常遇到打不開的保險柜或者防盜門,這就要專門的開鎖人員上場了。紀委部門和這些專業的開鎖人員都有聯繫,只要一個電話,就能立即把開鎖人員叫來。
專案組長道:「鄒國凱,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即使你不打開這保險柜,我們也是有辦法打開的。但到時候,你就真的罪加一等了。罪加一等就能叛你雙倍的刑期。我們在對你提起訴訟時,也會專門強調這一點,你是躲不過去的。」
鄒國凱沒轍了,他如果不打開,專案組也會有辦法打開這保險柜的。到時候他就真得罪加一等了。罪加一等可不是隨便說說嚇唬人的,而是要具體落實到了訴訟判刑環節。
與其這樣,還不如主動配合呢。
鄒國凱的心理防線正在被慢慢地摧毀。
他長嘆一聲,對拿著那串鑰匙的工作人員道:「把那把黃色的鑰匙給我。」
工作人員將那把黃色的鑰匙解下來,遞給了鄒國凱。
這把黃色的鑰匙就是這保險柜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