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陳太忠的,又是一隻波斯貓,個頭微微低點差不多也有一米七五,身材卻是要比伊莉莎白豐滿一些,臉上的妝也極濃。
一見伊莉莎白離開,女人就很自然地坐了過來,笑吟吟地看著他,說的是結結巴巴的法語,「不請我喝兩杯嗎?先生?」
顯然,女人觀察他倆已久了,甚至能發現兩人交談使用的是法語,所以她的法語雖然不流利,也要拿出來溝通。
陳太忠倒是挺奇怪這女人的,見了哥們兒身邊有美女了,還沒命地往上湊,這是什麼個意思啊?說不得細細地打量她兩眼。
不仔細看不知道,一看他才發現,這女人的相貌也很是拿得出手,比之伊莉莎白似乎還勝過一籌,臉上雖然妝極濃,但底版是什麼樣,多少還是能看出個大概來,雖然很可能……毛孔也很粗大。
比之伊莉莎白的不解風情,這女人簡直就像全身會放電一般,不但眼波勾人身材惹火,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顯出風情無限。
陳太忠肯定不會拒絕,道理很簡單,哥們兒身邊有倆波斯貓的話,總比一隻貓要扎眼一些,尤其這一隻明顯又是生恐天下不亂的那種,誰想惹麻煩那就來唄。
「好吧,」他笑著點點頭,不過,他的便宜卻也不是那麼好占的,「一杯沒有問題,想多喝的話,恐怕你要付出點代價。」
女人愣了一愣,終於笑著搖搖頭,「法語我不是很靈光,您能說英語嗎?」
「當然,」陳太忠聳聳肩膀用英語回答,下一刻他的話又轉成了漢語,「不過我更希望,你能用漢語跟我說話。」
「漢語,真的很難學,」女人沖他嫵媚地一笑,說的雖是漢語,卻是讓陳太忠琢磨了好一陣才明白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伊莉莎白走了過來,坐到了陳太忠身邊的椅子上,順手將那女人身側陳太忠的手包拿了過來,用一種很冷漠的表情掃了她一眼。
這麼快就進入保鏢的狀態了?陳太忠心裡發笑,臉上卻是沒什麼表情,那女人更是不在乎伊莉莎白,盯著她的胸脯看了看,笑著點點頭,「你的項鍊不錯。」
「當然不錯,」伊莉莎白聽到對方是用英語說的,但是偏偏用法語回了一句,說完側頭看陳太忠一眼,神情有些複雜,「先生,看來我是低估了您的魅力。」
「你現在也不知道我的魅力,」陳太忠含糊地回她一句,哥們兒身上有的又豈止是魅力?除開仙力不說,錢也不少不是?你不看那女人坐過來,就是因為你脖子上的項鍊?
「認識一下,凱薩琳,」那女人微微一笑,對伊莉莎白的戒備渾然不以為意,顯然她對陳太忠的興趣要大得多,「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三言兩語間,兩人就聊得火熱了,看著陳太忠眉開眼笑地用英語跟凱薩琳交流,不知道為什麼,伊莉莎白心裡非常地不是滋味,只能木呆呆地盯著眼前的紅酒杯,豎著耳朵仔細聽他倆白活——她的英語不是很好。
不過,饒是如此,她也聽出個七七八八來,敢情這凱薩琳很是在意陳太忠是做什麼的,糾纏了幾次之後,陳某人實在懶得再墨跡了,直接告訴她自己是政府官員。
當凱薩琳知道他是政府官員之後,就越發地熱情了起來,大半個身子都快靠過來了,一個勁兒地打問他到底負責的是哪個口。
陳太忠怎麼可能告訴她這個?見周圍男人都是用可以殺人的眼光盯著自己,卻是愣沒人上前來找碴,一時有點意興索然,「我都說了,只請你喝一杯,你現在都在喝第二杯了,你可以找別人混去了。」
這話雖然是用英語說的,但是由於他說得極慢,卻是讓伊莉莎白也聽清楚了,少不得斜看他一眼,「需要我幫您趕開她嗎,先生?」
「不用了,我想喝完這一杯,她會自己離開的,」陳太忠笑著搖搖頭,心說哥們兒又沒那啥你,不過一個保鏢,你這吃的是哪門子飛醋?
凱薩琳聞言,登時用哀怨的眼光看著他,事實上,她聽清楚了伊莉莎白對陳太忠的稱呼,心裡越發地決定,要跟這個男人攀上關係。
她在中國呆的時間不短了,對這裡的官場也小有了解,一個政府官員敢同外國女人公然泡吧,而且那女人還是畢恭畢敬拎包的角色,這個男人簡單得了才怪。
下一刻,凱薩琳終於吐露實情,「陳先生,說句實話,我是為一些大型跨國公司做代理的,我很想知道,在您的責任範圍內,有沒有對外採購項目。」
原來是個掮客啊,陳太忠終於明白這女人的意思了,敢情哥們兒今天有點招搖,惹得別人誤會了。
「我負責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給我什麼?」他不屑地冷哼一聲。
不過,凱薩琳明顯地會錯了他的意思,她嬌笑一聲看著他,「這種場合我是隨便來玩玩的……我能給你低廉的價格和高額的佣金,這個,難道不夠嗎?」
就憑你這掮客,也能給我高額的佣金?陳太忠不屑地搖頭笑笑,心說你還是忽悠那些沒剪掉辮子的主兒去吧,「哦,挺遺憾的,我手裡沒你想要的項目。」
當然,他越這麼遮遮掩掩的,凱薩琳越是認為他不肯幫忙,就在兩人各懷心機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喧譁聲。
陳太忠站起身子就躥了出去,伊莉莎白愣了一愣,抓起兩人的包也跑了出去,由於鞋跟比較高,跑得不太利索,大家看起來,修長的絲襪美腿踉蹌地往外跑,倒也別有一番風韻。
凱薩琳愣了一愣,也站起身子向外走去,她雖然不常來這裡,卻也知道,附近的酒吧多多,每天到了這接近午夜的時候,亂七八糟的事情總是額外地多一點——沒辦法,到了這個點鐘,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身體上隨便輕微的接觸,都能釀成幾個國家之間的糾紛。
陳太忠跑出去的時候,正好見到是幾個白種人正攆著三四個黃種人在跑,手裡還拎著酒瓶子,說不得厲喝一聲,「伊莎,給我幹掉這幾個白皮猴子。」
伊莉莎白聽到「白皮猴子」就是一愣,不過她終究還算得上敬業,猶豫一下,沖向了那幾個白種人,裙袂飄飄間,裹了黑色網格絲襪的美腿不住地彈起,偏偏寬下擺的網球裙又不會抑制她的發揮,眨眼之際,一個男人被她踢翻在地,另一個小個子男人被她一個大背摔扔在了地上。
剩下的幾個人登時就是一愣,有兩人見她兇猛,拎著酒瓶子分兩路抄了過來,眨眼間就到了她的跟前,顯然,伊莉莎白還是個生手,看著倆酒瓶子就到了頭上,躲開這個就讓不開那個的時候,陳太忠動了。
大家只覺得眼睛一花,一個身影在空中閃動一下,兩個男人的身子就倒飛了出去,陳太忠卻是已經退回去了,衝著愣在那裡的伊莉莎白冷哼一聲,「笨蛋,躲都不會躲?」
伊莉莎白本來心裡正感激呢,聽到這話,又是一陣憤懣:你知道什麼叫保鏢嗎?保鏢的行動準則是「堵」,不是躲!
當然,做保鏢的,境界也未必是真的高到了這樣的程度,大難來臨的時候還是會躲,但不管怎麼說,這是保鏢工作的一大原則不是?
這時候,那個被伊莉莎白踢倒的男人站了起來,晃晃腦袋才清醒book.shuyue.org了一點,見到面前的伊莉莎白,他禁不住嚷嚷了起來,「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嗎?那幾個黃皮猴子調戲我的女人!」
「白皮豬!」陳太忠哪裡受得了這話?上前就是狠狠一腳,將此人再次踹倒,「調戲你的女人?那是看得起你!」
追人的這邊一見橫空出來兩個厲害人物,倒是不追了,遠遠地站開,嘴裡兀自罵罵咧咧的,被追的三個年輕人倒是走了過來,一個個頭高大的傢伙氣急敗壞地沖陳太忠嚷嚷,「哥,我出五十萬,把那幾個傢伙的腿給我打折了。」
「給我一邊呆著去,你也配指使我?」陳太忠瞪他一眼,「要不是看你勇氣可嘉,敢調戲外國女人,我都不希的理你。」
凱薩琳在一邊將經過看得明明白白的,心裡越發地認定他不是簡單人物了,年少多金不說,身邊的法國女人居然還是個保鏢,而且他自己也這麼能打。
那高個吃陳太忠這麼一說,臉上也有點掛不住,只是,他剛被陳太忠解圍,又知道這人身邊的洋女人都很能打,也不敢冒犯他,只能訕訕地解釋book.shuyue.org一下,「我只是嫌他們說話太大聲,可是沒有調戲女人。」
「調戲就調戲了唄,多大點兒事啊?」陳太忠不屑地看他一眼,一邊伸手攔出租,「敢做不敢當的,不跟你說話了,我要走了。」
他現在也學乖了,打了人轉身走人,警察想找都沒地兒找,反正都是酒後滋事,沒啥嚴重後果,誰還吃撐著了去找人?
這個點鐘,計程車還是挺多的,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一輛出租就停在了陳太忠身邊,他一拉車門就坐了上去,伊莉莎白愣了一下,也鑽進了后座。
司機剛要開動,卻不防後面另一道車門也打開了,凱薩琳帶著一陣香風坐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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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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