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6-2637給我跪好

  2636章給我跪好(上)

  陳太忠一開始不接話,自然不是害怕,他只是想看一看,這幫拆遷公司的人,是不是真的像燕子說的那麼艹蛋,做為領導,要懂得兼聽則明偏聽則暗。🐍😂 ➅➈şн𝓤𝔵.ᑕ𝕠м 🍮🎁

  而陳主任又自命講究人,更願意以德服人,在沒有合適的契機的時候,他不會強行出頭,直到對方貽了他的口實,他才肯出聲。

  「什麼意外?」橫肉哼一聲,這才側頭打量他一眼,不屑地扯一下嘴角,「你算幹什麼的,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我在朋友家裡坐著,沒說話的份兒,反倒是你這種不請自來的惡客,有說話的份兒了?」陳太忠淡淡地反問,他聽出來了,來的人雖然氣勢洶洶,但做事也不是全無章法。

  像對上燕子,他們就敢怒斥其為「窮鬼」,可是對上他這個陌生人,雖然話也很沖,卻是沒有髒字,那麼,陳主任自然也要有樣學樣,不吐髒字。

  不過,他不罵髒字,對方反倒是覺得他好欺了——這是一個短暫的相互試探的過程,橫肉看覺得這也不過是個耍嘴皮子的傢伙,於是冷笑一聲,「你明白自己是客人就好,我們跟主人說話,關你屁事?再看……信不信老子抽你?」

  他這話一出口,身後刷刷地就擠過來三四條大漢,居高臨下地看著沙發上的年輕人,「小子,咋跟我們二哥說話呢……活膩外了?」

  一邊說,一個異常粗壯的漢子胳膊一抬,看樣子就是要給陳太忠來一下,橫肉哼一聲,「算了老五,大白天的……注意點影響。」

  眨眼間,這幫氣勢洶洶的傢伙就占了上風頭,而且這幫傢伙不動手的理由都很強大——現在是大白天,真要擱在晚上……信不信我整死你?

  「你給我當老子?」陳太忠卻是不為所動,他沖那二哥微微一笑,笑容燦爛異常,「孫子……不怕告訴你,你麻煩大了!」

  「裝,你繼續裝,」橫肉冷笑一聲,接著一揚下巴,話說到這個地步就只能動手了,「給我狠狠揍這混蛋……讓他長一長記姓!」

  他的話還沒說完,陳太忠就先出手了,他一腳踹出去,就將一個傢伙踹到了牆壁上,接著身子往起一站,一拳擊出去,將另一個傢伙直接砸到牆角,牆角的冰箱轟然倒地,砸在了他身上。

  這時候,那叫做老五的粗壯漢子伸出雙臂,從他身後牢牢地抱住了他,而那橫肉向前一邁腿,狠狠一拳砸向陳太忠的胸口,這一拳要是砸實了,能把人打得背過氣去,不小心砸斷劍突扎進心臟的話,當場死亡也不是不可能的。

  陳太忠頭往後重重一仰,嗵的一聲大響,老五臉上就開花了,趁著他吃痛,陳太忠崩開他的雙臂,抬手一拳,又是正中橫肉的面部。

  眨眼之間,四個人就被他打得東倒西歪,這還是燕子家的空間實在太過狹小,要不然都不會壞了這麼多家什。

  就在那二哥身子向後飛出的當口,陳太忠一轉身,又扭向身後,他的身後是那個箍著他的老五,也就是剛才要打他的那個。

  老五被他腦門狠狠地一撞,正中鼻樑,鼻血在瞬間就流了出來,而整個人也被撞得暈暈乎乎的,身子在那裡打晃。

  陳太忠心恨這傢伙敢跟自己呲牙,想也不想一把薅住對方的頭髮,四下掃視一眼,發現這廝身後正是一個二十一寸的彩電,於是拽著他的頭髮,猛地一發力,「嗵」地一聲大響,老五的腦袋直接就扎進了電視機里。

  好死不死的是,陳太忠和小可樂進來之前,燕子一個人在家挺無聊,外面又下著雨,她正開著電視機看節目呢,也就是因為校友來了,才臨時用遙控關了電視,卻是沒關電源,更別說插線板的開關了。

  於是這一撞,熱鬧可就大了,要知道這年頭的電視可全是電子管的——帶著高壓包的那種。這位一撞進去,就只聽得「滋啦啦啦」噼里啪啦一陣亂響,接著砰的一聲大響,電視機後殼冒煙了。

  電視是遭罪了,人更遭罪,這老五按說也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但是你再粗壯,薄薄的麵皮撞進真空的顯像管,又撞進高壓包,那也真的是只有全身痙攣的份兒了。

  電視機的後殼在冒煙,,老五的後腦殼也冒出一股煙來,隱約還散發出一股濃烈的焦臭味,是燒羊毛的味道——其實就是蛋白質燃燒時產生的怪味。

  「這太不成體統了,一進家就打砸,」陳太忠拍拍手,面對剩下的三個人冷哼一聲,「你們給我出來,你們說的這個意外……我還是沒有聽懂。」

  他的話音未落,只聽得又是嗵地一聲大響,門口處電弧一閃,燕子見狀,一個激靈從目瞪口呆中反應了過來,「壞了,掉閘了。」

  「都給我出來,」陳太忠走到那個叫二哥的傢伙面前,手一伸直接抓住那傢伙的後頸皮,拎著他就往外走。

  別說,這裡還真是一個神秘的部位,看上去薄弱,可是貓啊狗啊的,一叼小崽子都是叼這裡,也叼不出問題,陳主任一把薅住這裡,那位也是呲牙咧嘴,直著脖子踮著腳尖,抽著涼氣就跟出來了。

  他是頭兒,一出來別人就跟著出來了,陳太忠也不管那麼多,拽著他跌跌撞撞走下來,接著抬腿一腳,就把他踹倒在雨地上。

  後面的人一看就不幹了,燕子家裡小,對陳太忠來說是活動不開,對他們來說更是活動不開,人多打人少,肯定地方寬敞一點好。

  不成想他們才待一哄而上,只見那年輕人手一抬,「嘀」的一聲輕響,雨中一輛黑色的轎車後蓋翻起,大家看得就是一愣:我艹,這傢伙還開了輛車來?

  等大家看清楚,這傢伙開的還是一輛奧迪的時候,這心裡就越發地虛了,就這個時候,陳太忠已經迴轉,手裡拎著一根警棍,抬手就沖那二哥狠狠地一棍子,正正砸在對方肩上,「給老子跪下!」

  這一棍子勁兒就大了,只聽得卡啦一聲,那二哥登時就尖叫了起來,陳太忠卻是恨他敢給自己當老子,走上前又是一腳,直接將人踹翻在泥水裡。

  一邊還有人想上去攙扶,不成想手拿警棍的年輕人眼睛一瞪,「你們,統統都給我跪下……不跪下的,我打到你跪下!」

  這話是相當地侮辱人,這些人吃的就是拆遷這碗飯,而這一棟樓里又全是拆遷戶,要是眼下跪下,那可真就是沒辦法再混了,於是大家相互看一眼,齊齊一聲吶喊,撒腿就四散逃跑。

  不過,想從陳太忠面前溜走,那是得有相當的運氣,眼下能站立自如的不過是五個人,到最後只跑掉一個,其他人被陳太忠一頓拳打腳踢按在地上。

  一開始是沒人肯跪,寧可躺在泥濘不堪的地面上,也沒人肯跪,但是架不住陳太忠真打啊,躺在地上的照打,一定要他們直起身子跪在那裡。

  有一個特頑強的傢伙,直接被打斷了雙腿,疼得在地上來回地打滾,其他人見這廝太過悍勇,心中縱然有萬般不甘心,也只能乖乖地跪在地上。

  不過,六月債還得快,這些人跪在地上還不到兩分鐘,跑了的那位就帶著一大幫人沖了過來——拆遷公司來,就不可能只來這麼幾個人,不過其他人是在給別的拆遷戶「做工作」,接到同伴的報信,匆匆趕來。

  這次來的人,就不僅僅是空手了,有人拿著鐵棒木棍啥的,也有拎著臨時撿來的磚頭,都動開手了,還有什麼可客氣的?

  可是這點人,又怎麼能看到陳太忠眼睛裡?只見蒙蒙地雨絲中,一條高大的身影來回穿梭,伴隨著的是「桌球」「哎呦」之類的聲音,不多時,地上就躺滿了人。

  其中有一個傢伙,居然拿著一把匕首,對這樣的人,陳太忠根本不待客氣的,拎著他的脖領一轉,手一抬,就將人扔向了自己的奧迪車,緊接著哐當一聲大響,那位倒地昏迷了,手裡的匕首卻是深深地扎進了車體。

  剛搞定這些人,陳太忠正勒令他們挨個跪在地上呢,只聽得警笛聲大作,兩輛警車風馳電掣一般闖了過來,不等車挺穩,車上就跳下幾個人來,「怎麼回事……是誰打人?」

  「小子你給我滾一邊去啊,」陳太忠臉一沉,手裡的警棍一指對方,自打在法庭上撒過野之後,他就猛地發現,自己在省委里固然是要低調,但是到了基層,基本上就不用忌諱這些了——啥叫省委領導,不敢在基層撒野的,也叫省委領導嗎?

  被他指著的警察臉登時就是一沉,一含胸就待往上沖,旁邊一個年紀大一點的拉住了他,這位上下打量陳太忠一眼,猶豫一下方始沉聲發問,「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我文明辦陳太忠,就是這麼說話了,」陳太忠又一指對方,冷笑一聲,「怎麼,看起來你有點不服氣?」

  2637給我跪好(下)

  原本,陳太忠是不用報字號的,這幫警察來得這麼快,偏向姓這麼強,肯定是跟開發公司有所勾結的,他要叫真的話,這麼多人都打了,也不差多打兩個警察。

  然而有一個問題,是要考慮的,這塊地方是東城的,還跟西城交界,西城的馮局長和東城的高局長,剛剛跟陳主任合作,捏住了善林公司的小辮子,他不知道來的這幫警察的來歷,那麼,打狗也要看主人,於是就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這位一聽對方這樣報字號,登時就猶豫一下,他正愣神呢,被他拽住的那位反倒是反應過來了,大嘴登時張開,「您……您是陳主任?」

  「是我,」陳太忠點點頭。

  「嗐,這大水沖了龍王廟了,」這傢伙反應倒是快,臉上登時堆起個笑容來,「我們是東城刑警大隊的,這是接到有人報警了,就過來看一看……昨天跟高局吃飯還說起您呢。」

  扯淡吧,你這就不是110出警的速度,陳太忠心裡敞亮著呢,不過有些事心裡明白就好,說出來就沒意思了,而且他真的不認為,這傢伙有跟高局長吃飯的資格。

  「嗯,你也看到了,這麼多人打我一個,幸虧雨大,我一一將他們制服,」他開始信口胡說,接著又晃一晃手裡的警棍,「這個東西,我有手續……要不你看一下?」

  他就算不說,這位也不敢驗看,更別說他在強調的同時,還斜睥對方一眼,於是這位尷尬地咳嗽一聲,「這個不用……您怎麼會來這兒呢?」

  「我有個朋友在這裡住,」陳太忠正色回答,不過他這個答案,直聽得這位眼皮子突突直跳——你居然有朋友在這裡住?這廣廈房地產還真要出點血了。

  調整一下心情,他就聽到陳主任在繼續解釋,「……在劇烈地砸門之後,燕子把門打開了,結果一個傢伙,一頭就向我撞過來,我一閃,他就把屋主的電視撞壞了,還搞得房間都跳閘了……」

  「然後你們沒說了點啥?」這位不關心細節,別說拿頭撞電視的了,拿臉沒命抽鞋底兒的他也聽說過,他關心的是,這件事能不能善了,素波警方知道陳太忠的還不是太多,但是只要知道這個人的,就明白此人的破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