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若楠用手扭來扭門把手,門被反鎖了,她心裡頓時有了一絲希望,這不恰好說明這裡面有人嗎?
「梁金髮梁總!請開一下門,我們想請你協助調查,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向若楠試著喊話道。
除了地下室的回音之外,並沒有任何的回答。
向若楠猛地後退幾步,然後快速向前,起腳,「轟」的一聲,門應聲而倒,卻看見房間裡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這也難怪,這裡是地下室,沒有燈的話就伸手不見五指。
向若楠抽出自己的警用手電筒,找到開關之後,隨即打開,房間頓時就亮堂了起來,她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房間裡面全部都是寶貝,古玩字畫擺了滿滿的一面牆,看來梁金髮這傢伙還真是賺了不少錢。
房間裡還有兩個保險柜和一個紅木柜子,卻並沒有看見梁金髮的人。
向若楠心想著,最後的希望就在這個紅木柜子里了。
她輕手輕腳來到奧柜子的面前,用力一拉,誰知道竟然沒有拉開。
向若楠猛地起腳,「轟」的一聲,櫃門應聲而倒,柜子的角落裡躲著一個人,正是梁金髮,整個人正在那裡瑟瑟發抖,看來這一次他的受了驚嚇了。
向若楠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找到了人就向成功邁出了第一步。
「梁總,你還真會躲啊,居然藏在了這裡!說說吧,石橋鎮中學投毒的事情!」向若楠沒有和他廢話:「李思偉,胡春麗都已經招了,你就直說吧,別耽誤大家的時間,我也知道你是受人指使,你總犯不著這個時候還替人背鍋吧。」
「向隊長,你這是幹什麼?這裡是我的私人地方,你闖進來,我要告你!」梁金髮眼神閃爍,卻依然色厲內荏地說道。
向若楠輕蔑地笑了笑,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將他從柜子里拖了出來,然後冷冷地說道:「梁總,有了兩人的招供,我也就不怕你告了,走吧,你不主動說的話,那就你自己背鍋吧,你想想吧,是個孩子,七個中毒嚴重,現在還昏迷未醒,一人死亡,你是主謀,你看看要承擔什麼責任,現在家長們拿著菜刀鋤頭在學校里大喊著要交出兇手!」
「不可能,怎麼可能那麼嚴重,就只是一點滅鼠劑……」梁金髮幾乎是脫口而出,等他意識到說漏嘴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不由垂頭喪氣起來。
「說吧,梁總,已經這個樣子,你信不信我將你送到家長們的面前,他們隨時可以將你吞噬!」向若楠心裡頓時一松。
梁金髮也是一嘆:「我說,向隊,這個全部都是我指使的!」他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攬了下來。
「梁總,看來你是想一個人扛起來,但是你也要想想,這個事情你扛不扛得下,你要知道這可是十個孩子,是個家庭的事情,而且這個事情一旦爆出去,輿論影響有多大啊!」向若楠說道。
梁金髮這個時候卻突然冷靜了下來一般,臉色也恢復如常,說道:「向隊,我承認這就是我一個人幹的,與別人沒有絲毫的關係。」
「好,梁總,既然你說都是你乾的,那你說說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和這十個孩子有仇?」向若楠問道。
「我……」梁金髮一時間為之語塞,他就是一個執行者,而且這次的目的明顯就是針對羅嫣然和林青雲,但是他不能這麼說啊!
「我、我、我,我有一個侄子在學校里讀書,被這個寢室的同學給打了,所以我心裡不舒服,就想報復他們一下,其實我就是想讓他們吃點苦頭,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梁金髮扣扣索索想了半天,終於找到編出了一個理由來。
「呵呵,梁金髮,你是當我是傻子,還是你自己是傻子?就因為你侄子被人打了,你就安排你辦公室主任威脅學校宿舍管理員,實行精準投毒,然後還是下的老鼠藥,你這個話說出去有人相信嗎?」向若楠不由又好氣又好笑。
梁金髮乾脆把牙一咬,說道:「向隊,我承認我就是被鬼迷了心竅,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孩子們所有的醫藥費都由我來承擔。」
「梁金髮,看來你是要硬撐到底了,你可要想想,偌大的建築公司,還有這些寶貝可就都不是你的了,而且孩子們的醫藥費,還有後續的治療,以及你和你的家人將要面臨的壓力,這些你是否承擔得起!」
向若楠這個還真不是嚇唬他,不說別的,光說這是個家庭的壓力,加上社會輿論的壓力,足以讓一個人,甚至是整個家裡人都抬不起頭來。
梁金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痛苦,心裡罵道:「他媽的,不說這個事情只要去做了,什麼事情就不要管了嗎,為什麼現在還沒有一個人來給自己說情,現在倒好,自己被堵在這裡,李思偉、胡春麗全部被抓,這伙王八蛋,別給老子惹毛了,老子一拍兩散!」
不過腦海里瞬間又出現了一個聲音:「梁總,有的事情能說,有的事情不能說,既然能把你扶起來,也能將你踩下去,除了你,你還有兒子、女兒,還有家人,你豁出去了,總還要顧及他們的死活!」
一想到這裡,他的神情頓時就黯了下來,自己這麼些年是發了財,但是自己不就是一個聽人使喚的人嗎?還不是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為自己,總要為自己的家人著想吧。
想到這裡,他心一橫,說道:「向隊,這就是我指使的,至於原因我已經說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好,梁金髮,既然你要將整個事情都擔起來,那就走吧!可不要說我沒有給你機會,你一旦承認,成為主要責任人,你的子女所承受的壓力,你可要為他們的未來著想啊!」
梁金髮一聽,頓時身形一震,「是啊,我要是承認了,我的孩子他們將來還能夠在社會上立足嗎?」他一時間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