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雲立即就有一種想打電話給侯文達說自己臨時有事不去的衝動,他不大想再見這個沈傾城,人家都已經表明了態度,自己和她再見面,豈不是有些尷尬。
手機都拿了出來,但是終於還是忍了下來,自己難得來一次潭州,而且還有事情要和侯文達溝通,再說了雖然發的這個位置,也許就是名字相同而已,並不一定就是同一個人開的,而且就算是同一個老闆,在這裡也並不一定就會見到沈傾城。
再說了,就算是見了這個沈傾城,自己問心無愧,自己怕她做什麼?只要自己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應該是別人才是,那自己還管那麼多幹什麼?
想到這裡,林青雲特意早早地來到了吃飯所在位置的白鶴山腳下,不過他卻並沒有那麼早進去,而是沿著一條路朝著山上走去。
現在自己難得有時間來爬山,而且這個潭州的白鶴山自己也從來沒有爬過,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不如偷得浮生半日閒。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林青雲便來到了山頂。白鶴山不高,因為整個山像一隻白鶴而得名。白鶴山是道教名山,據說呂純陽曾經在此修行,得白鶴指引,而最終得道成仙,因此後來道教在此建觀,命名為白鶴觀。
林青雲來到白鶴觀的前面,看著有些飄逸的白鶴觀三個字,正準備抬腳進門,卻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林縣長。
林青雲不由一愣,不會這麼巧吧!他轉過身來一看,世界上的事情還真就這麼巧,你越不想看見的人就越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你越不想發生的事情就一定會發生。
上面是一件緊身的黑色運動T恤,下面是一條黑色的瑜伽褲,腳上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戴了一頂運動帽,美好的曲線展露無遺,俏生生地站在那裡,正是那林青雲不大想見到的沈傾城。
「沈總,你怎麼會在這裡?」事到如今,林青雲也只能笑著打招呼。
「看來和林縣長還真是有緣份啊!林大縣長怎麼會在這裡,莫不是來找呂真人來問前程了?」沈傾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
「正好難得來一次省城,想著從來沒有來過白鶴山,於是就偷得浮生半日閒,看看呂真人的修行地也是不錯的,我走的路和呂真人走的路有一點相同的是都要磨礪方才能成正果啊!」林青雲說道:「想不到在這裡遇見了沈總,看來沈總是一個愛好運動的人!」
「正在在這裡也有一個半山庭院私廬,閒著無事,也就來走走,想不到遇見林縣長,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啊!」沈傾城道:「我能否猜猜林縣長今天來潭州的目的?」
「哦,好啊!」林青雲愣了一下,隨即就說好。
沈傾城的眼中抹過一絲狡黠道:「林縣長想必是到潭州來請求支持了吧!」
「這個不算,我是下面的人,來潭州如果是公幹,都可以說是尋求支持!沈總既然是省長的千金,對於這些事情應該是非常清楚的!」林青雲也很直白地說道。
「好吧,那我就說得再具體一些,林縣長是為了項目而來,而且是為了一個被南江市政府卡住的項目而來尋求支持的!」沈傾城有些傲嬌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林青雲幾乎是脫口而出。
咯咯咯,沈傾城不由嬌笑起來,看來她對林青雲的這種反應很是滿意,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林青雲頓時感覺臉上有點發熱,他這個時候才想起他和沈傾城的第一次見面還是鍾偉民介紹的,當時還有夏禮傑在場,當時他和這個女人不歡而散之後,誰也不知道她們之間有沒有再見面。
如果再見面的話,鍾偉民極有可能會將這個東西透露出來,藉此在夏禮傑的面前獻媚,那麼沈傾城知道這個事情就不足為奇了。有了這個前提,自己今天來潭州尋求支持的原因就基本不用猜了。
想到這裡,林青雲覺得自己的確還是養氣功夫不行,一下子就被人看穿了。
「沈總還真是厲害,在高明的面前我不得不甘拜下風!」林青雲立即打了一個拱手道,臉色也恢復如常。
沈傾城想不到他居然會這麼幹脆地承認自己甘拜下風,美目中異彩一閃,不由多看了他幾眼,隨即說道:「林縣長,我也不過是胡謅的,你別當真,再說了我有情報來源,猜中也在情理之中!」
見到林青雲如此能屈能伸,沈傾城不由收起了幾分輕視之心。
「厲害就是厲害,一個人想做成什麼事情,本來就是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就如同打贏一場戰爭,情報就是第一位的,我和沈總都是從鍾秘書那邊離開的,本來就應該想到這些的。所以終究是我棋差一招,這沒有什麼丟臉的,更何況沈總本非凡人。」林青雲淡淡地說道。
「哦,我不是凡人,那我是什麼人?」大概無論是什么女人,都喜歡聽到別人的讚美吧。
「沈總自然是天之嬌女!沈總,是不是還要繼續鍛鍊,我該下山了!」林青雲不大想和這個女人有過多的往來,所以說道。
無論怎麼說,沈傾城都是對自己充滿了敵意的女人,不管她說的尋仇是真還是假,就算是不是真尋仇,那麼她接近自己,想必也沒有什麼好事,還是遠離的好。
「林縣長這是要回去嗎?不如我和林縣長談一個交易如何?」沈傾城說道。
「交易?我和你之間?」林青雲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似乎看透了她那顆正在跳躍的野心。
「不錯,我想林縣長繞過南江市而跑到省裡面來要支持,也不過能夠解決相當小的一部分資金,而絕大部分的資金仍然沒有辦法解決。而且就算林縣長省裡面有人,但是沙城縣畢竟是南江市的一個縣,而並不是省管縣,所以沙城縣想要發展,無論怎麼說都是繞不開南江的,林縣長,你以為呢?」沈傾城是孟長海的女兒,對於體制內的很多事情她也是非常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