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們、你們竟然敢開槍!」對於向若楠的果斷開槍,這幾個人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祝新瑞帶著人立即將幾個人全部控制了起來。
「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如果是我向若楠做錯了,我等待上級機關對我的處理,但是現在你們必須先接受公安機關對你們的調查!」向若楠冷冷地說道。
「所有人都按照秩序在接受公安機關的檢查之後有序離開!另外,今天所有人的手機如果拍攝了今天現場照片的,請配合公安機關進行刪除!不是我林青雲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今天的場面大家都經歷了,也應該知道我的態度以及我們公安機關應急處理的原則,是擔心有人以此做文章,擾亂視聽,到時候把大家都繞進去了,就不大好了!」林青雲說道:「我說的是每一個人,包括我在內,所有人的手機都要接受公安機關的檢查才能離開!」
他這麼一說,有些有想法的人頓時也沒有了想法,畢竟林青雲自己都接受了檢查,那他們還有什麼說的?
林青雲之所以這麼說,自然也有他的想法,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想法和立場,人心隔肚皮,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只有每一個人一視同仁,這樣就所有人都沒有意見,也避免了出現不可控的情況發生。
說完之後,林青雲又對彭博興說道:「彭縣長,既然這麼多人不想我們吃這一餐飯,但是飯還是要吃的,你重新安排一下,把飯送到辦公室,我們就馬上開展我們的工作!讓他們看看我們到底是做事的,還是為了一己私利!」
彭博興看著林青雲,他從他的眼神里感覺到了一股冷意和決心,他心裡不由一嘆,坦率地講,他雖然有些敬佩林青雲,但是他並不想和他捆綁在一起,尤其是趟到這樣的渾水當中來。
他不傻,今天這樣的情形他是看得七分懂的,這些人並不是為了所謂的誰上誰下,而是幕後之人為了幕後的利益,說白了,就是為了接下來的清理整頓圈地的行動。
都說你擋我財路,我殺你全家!現在林青雲和這些人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自己如果卷進去,誰知道別人會不會對自己也痛下殺手?
但是自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能夠摘得出去嗎?
林青雲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他淡淡地說道:「彭縣長,當官不如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如果我們碌碌無為,尸位素餐,我們對得起我們進入體制內時候的誓言嗎?我們對得起我們的國家的信任,對得起老百姓的期待嗎?如果我們每一個人在困難面前退縮,那我們和這些人又有什麼區別,不,我們就是縱容他們的人,我們都將成為歷史的罪人!」
彭博興渾身一震,他抬起頭看著林青雲灼灼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別了過去,良久,他才轉過頭來正視著他的眼神道:「好,林縣長,刀山火海,我跟著你走!」
他這算是徹底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好!」林青雲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博興,我始終相信,勝利是終究屬於我們的!」
隨後,錢運來和何炯宇加上篩查過後剩下的五人加上之前被控制或受傷的五人,共計十二個人全部被帶走!
羅嫣然雷霆震怒,親自到了公安局,要杜文彬不惜一切代價調查今天一連串針對林青雲的行動,要求一查到底,無論查到誰,都要向她匯報。
下午羅嫣然來到了沙城縣工業園區,和林青雲等人召開現場會,要求園區領導班子克服一切干擾,堅決按照林青雲的部署辦!
第二天,漢南日報發表了署名文章《清理整頓「圈地」行為刻不容緩——沙城縣工業園區內外「圈地」現象大調查》
同一日,沙城縣政府清理整頓「圈地」小組成立,組長由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林青雲擔任,負責國土的副縣長喬伊蓮擔任副組長,小組成立的同時,立即向沙城工業園區外面的數家圈地企業發去了約談通知。
當日,沙城縣工業園區清理整頓「圈地」小組成立,組長由沙城縣副縣長彭博興擔任,執行組長由園區常務副主任古安東擔任。
與此同時,小組即向園區內有「圈地」的數家企業發去了約談函。
此番的約談函與往日的約談函不同的是,約談的時間只有兩日,如果兩日之內不接受約談的話,政府將單方面啟動解除合同的程序,到時候一切後果自負。
按理說,這一天的動作這麼大,很多人以為會引起軒然大波,但是誰知道一切歸於平靜,和往常一樣,沒有聽到說發生了什麼大事。
又一日,林青雲接到了洛天輝的電話,要他去一趟辦公室。
林青雲答應一聲,卻並沒有馬上過去,而是問冀勇,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冀勇搖了搖頭,昨天,林青雲特意要求他去打聽一下有什麼消息,誰知道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林青雲點點頭,示意他出去,然後他在辦公室走來走去,他拿起手機,幾次翻出來高遠平的手機,幾次要撥打出去,終又作罷。
他來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天空灰濛濛的,顯得有些壓抑,漢南的五月份的天氣比較難過,雨下不來,太陽出不來,整天都是灰濛濛的,和現在林青雲所面臨的局面有些類似。
林青雲將窗簾不停地調來調去,他不用想都知道洛天輝找他有什麼事情,雖然他藉助羅嫣然和常委會通過了清理整頓圈地的決定,但是對於洛天輝而言,他內心裡並不贊同,對於他而言,他不想大動干戈,而且這一塊全部在政府這邊挑著,不論搞好搞不好,都對他滅有多少好處,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傻子都知道,這些圈地的背後隱藏著多少大神誰知道呢?
林青雲現在拼命地要做事,要燒火,似乎他就是一個光腳的,但是卻自以為自己是穿鞋的,不能被他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