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他們審訊我的時候的確是讓我看了很多老闆出事的消息!」張金保說道。
「你他媽廢話真多!」於雲橋終於忍不住了,罵道:「那是別人詐你的,你到底走不走?」
「好,我跟你走!」張金保終於放下了疑慮,不管怎麼樣,出去總比在這裡好,再說了,只要出去了,自己遠走高飛,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下了床,穿上鞋子,就急忙來到於雲橋的身後。
就在這個時候,於雲橋猛地一轉身,寒光一閃,手中的匕首朝著張金保的腹部狠狠地扎了過去,嘴裡還說道:「也難怪你必須死,你居然連老闆都不相信了,去死吧!」
誰知道張金保的反應奇怪,沒等他扎過來,兩隻手就已經緊緊抓住了於雲橋抓著匕首的手道:「你,你到底是來救我的,還是來殺我的?」
於雲橋獰笑道:「你說呢?去死吧!」說著他的另外一隻手也抓住了自己的手上,猛地一用力,張金保頓時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朝著自己涌了過來,他不由騰騰騰退了好幾步,眼見就要沒有地方退了。
就在這個千鈞一髮之際,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於大隊長,你這是幹什麼?這可是我的犯人,你要是把他給弄死了,我怎麼和局裡交代!」
於雲橋頓時渾身一震,整個身子都僵在了那裡。張金保趁機脫離了他的掌控,閃在了一旁道:「向局,您終於來了,可把我給嚇壞了!這個、這個人要殺我!」
於雲橋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慢慢地轉過身來,卻看見向若楠、沙永良、桂勇平都在了門口看著他。
「向、向隊長,我,我……」於雲橋腦海里已經轉了不知道多少次,想著自己要如何將眼前的場面給圓過去。
「於隊長,你現在應該叫我向局,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向若楠向前走了幾步道:「於雲橋,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而且還手持匕首要對我的嫌疑人下手?」
「向、向局……」於雲橋現在才想起來向若楠已經不是刑警大隊的隊長,而是副局長了,他滿臉漲得通紅道:「向、向局,是這樣的,我,我聽說你抓了一個嫌疑人,想著夜裡無事,就過來幫忙!結果到了這裡,這個王八蛋居然想逃跑,情急之下,我就只好用匕首嚇嚇他,對,用匕首嚇嚇他!」
不管怎麼樣,總算是圓了過來。
「咯咯咯!」向若楠咯咯笑了起來道:「原來,我們的於大隊長還是一個很會說笑話的人!」說到這裡,她臉色一沉道:「於大隊長,我已經恭候多時,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來動手?」
於雲橋一聽,也是臉色一變道:「向局,向局,你,你聽我解釋!」
話音未落,他猛地朝著站在一旁的張金保撲了過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能夠撲到他的近前,原來他看到了張金保手上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了他。
於雲橋能夠當上巡警大隊的隊長,自然也不是草包,他頓時意識到自己徹底栽了,自己根本就是中計了。
想到這裡,他將手中的匕首往地上一扔,然後轉向了向若楠道:「向局,好手段!不過我有一個疑問,你是怎麼知道我要過來的?還有,這個人又是誰?」他用手一指拿著槍的張金保道。
「於雲橋,你先告訴我,你是受了什麼人指使來的?」向若楠問道。
於雲橋面如死灰道:「向局,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是不會說的!」
「於雲橋,你到今天這一步容易嗎?難道你還不知道這裡的政策?你如果想擔起整個事情,可要掂量一下你自己擔不擔得起!」向若楠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向局,什麼都不要說了,這就是我自己的主意!」說著於雲橋閉上了眼睛,看來他是打算什麼都不說了。
向若楠道:「於雲橋,你以為你到了這裡,你不說話,或者你自己擔起來就能夠解決問題了嗎?好吧,我就先解開你的疑惑吧!」
說著她用手一指旁邊的張金保道:「他並不是張金保,只不過是我找的一位朋友假扮的,說來也巧,他居然和張金保有幾分神似,居然連你也騙過了。我和張金保打了賭,我賭今天會有人來殺他滅口,他卻幻想有人會來救他,如果我贏了,他就會招供一切,現在看來是我贏了!」
向若楠淡淡地笑了笑道:「所以,於雲橋,你就算不說,張金保在旁邊已經將這個房間裡所發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你說他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的?所以你說不說並不重要,只要張金保開口了,你和你後面的老闆一個也跑不了!」
「向若楠,你……」於雲橋一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之一切都完了。
「於雲橋你到底說不說?」向若楠輕叱道。
於雲橋閉上眼睛不說話。
「於雲橋,你想扛起整個事,那外面的幾個兄弟呢?他們容易嗎?好不容易穿上一身警服,可能整個家裡都依靠著他們過日子,被你連累,要被開除出隊伍,你又於心何忍?」向若楠說道。
於雲橋聽到這裡,渾身一顫,這才睜開了眼睛道:「向局,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引起的,也是我逼著他們來的,要知道我是大隊長,他們不得不聽我的,所以請你一定要幫幫他們,可以給他們處分,但是千萬不要開除他們!」
看來他也不是鐵石心腸。
「哼,你於雲橋也算是一條漢子。對不起,你今天晚上恐怕只能呆在這裡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到底該不該說吧!我馬上和杜局匯報!」向若楠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杜文彬帶著特警大隊的隊長安傑明出現在門口。
「不必了,我來了,還是就在現在匯報吧!」杜文彬走進來冷冷地說道,眼神中滿是寒光地看著於雲橋。
「杜、杜局,您,您……」於雲橋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