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書記,這封信是假的,我老公是冤枉的,他不可能幹出這種事。」
胡玲玲連忙說道。
「既然你說是假的,那我就讓人好好查查。」
江一鳴說著,就要打電話給蘇韻。
「別,別,江書記,您只要讓人查,我家老王就完了。」
胡玲玲連忙哀求道:「求您別讓人查他,一旦您讓人查了他,就算他沒有和那個女的有關係,他的臉面也丟光了。」
在官場上,有人舉報是很正常的事,尤其是牽扯到利益紛爭的時候,各種舉報滿天飛。
所以,單位里的紀檢室以及派駐紀檢組就非常關鍵,他們會內部調查一下,大部分不會公開調查。
畢竟一旦公開調查,就會影響個人形象,也會影響日後的升遷。
「你這樣提要求讓我很為難啊。」
江一鳴搖了搖頭,一副不同意的樣子。
「江書記,您找我來,一定是有事安排我做吧,只要不違法亂紀,您讓我做什麼都行,求您了江書記。」
胡玲玲是個聰明人,連忙表態。
「違法亂紀的事不願意做?」
江一鳴冷笑道:「七年前的夏天你怎麼沒有堅守住呢?」
胡玲玲愣了一下,瞬間想到了什麼。
「江書記,您是問王金萊頂替王志祥上學的事情吧,我,我是被逼的,否則他們就要開除我,我就要失去了工作啊。」
胡玲玲抓著頭髮道:「這件事是我一生中最懊悔的事情,但事情已經做了,我也沒有辦法啊。江書記,我錯了,求您放過我一次吧。」
「你錯了?你們改變了一個人的一生,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錯了?」
江一鳴說道:「你一句錯了就能抵消你們所犯下的罪孽嘛?」
胡玲玲嗚嗚的哭了,嘴裡嘟囔著『我錯了我錯了』。
「現在給你一次贖罪的機會,到紀委把這件事說清楚,到時紀委會根據你的主動交待,減輕對你的處罰,至於你丈夫的事,我會讓紀檢室私下調查清楚,倘若你老公是清白的,我自然不會為難他。」
「可,可是……」
「可對方是縣人大副主任是吧?」
江一鳴冷笑道:「你怕他這個副主任,就不怕我這個副書記?」
胡玲玲渾身一顫,連忙說道:「江書記,我我交待,我全交待。」
她知道,她沒有什麼可選的。
無論是王清山,還是面前這個江一鳴,她都惹不起。
兩者相比較,顯然江一鳴更有實權。
再說,她老公的命運也掌握在江一鳴的手裡,她不得不屈服。
「你去紀委把事情交待清楚,倘若有人敢找你麻煩,你直接給我打電話,有我給你撐腰。」
江一鳴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這件事是你自己主動交待的,沒有人逼迫你,倘若你亂說話,我會讓你體會到我這個副書記的權威!」
「江書記,您放心,我一定不會亂說的。」
胡玲玲身子一抖,連忙表態。
「好了,你去忙吧。」
等胡玲玲走後,張沖敲門走了進來。
「江書記,晚上有沒有時間,我接您聚聚。」
張沖笑道:「您太忙了,平時都不敢打攪您。」
「老張,你對王清山了解的多不多?」
張沖愣了一下,點頭道:「我和王清山一起共過事,他在教育局當局長的時候,我是科長。」
江一鳴看了看時間,說道:「差不多到下班時間了,今天就到我家喝酒吧。」
張沖知道,江一鳴這是想從他這裡獲得一些信息,但他沒有猶豫。
先不說江一鳴曾經幫過他,讓他從校長這個位置上,成功兼任了教育局副局長。
就說江一鳴的個人發展,以他現在24歲就擔任了一個縣的副書記,未來前途絕對不可限量,自己只要抱上這顆大腿,未來更進一步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車子上正好還有兩瓶好酒,晚上陪江書記喝兩杯。」
張沖連忙答應了。
江一鳴叫上了陳子新與羅艷。
畢竟兩個人喝酒太沒意思。
「我的江書記,你們三個大男人,卻叫我一個女人過來,你不安好心啊。」
羅艷佯裝生氣:「我好歹也是一個副縣長,你讓我給你們做飯,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羅姐,我請你過來是喝酒的,不是請你做飯的,我已經買了一些滷菜,不影響喝酒的。」
江一鳴笑道:「當然,羅姐要是想要露一手,我們幾個還是很榮幸的。」
「哎,江書記親自發話了,我這個小女子若是不從,回頭給我穿小鞋,我可受不了。」
羅艷套上圍裙說道:「你們先喝著,我炒幾個熱菜就過來。」
她和江一鳴的關係很熟,自然不會拘泥太多。
再說,江一鳴如今是縣委副書記,很多事需要仰仗著江一鳴,討好不至於,但能夠做些小事,增進兩人的關係,她自然不介意。
更何況,自從馬奇運調到市里後,她與馬奇運的聯繫也越來越少了。
馬奇運離開她還有老婆陪,而她呢,只有一個人獨守空房。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越發的覺得孤獨寂寞。
最近,經人介紹,她和一個小學男老師見了面,兩個人聊得比較愉快。
她有了與馬奇運徹底斷了聯繫,與小學老師結婚生子的打算。
所以,以後就沒有馬奇運罩著她了。
她希望維持與江一鳴的關係。
江一鳴與陳子新、張沖兩人坐在桌子上,吃著滷菜喝著酒。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王清山。
「王清山平時白襯衣,打領帶,戴著一個銀邊眼鏡,梳著三七分的頭,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還曾經寫過一本書《全心全意做教育》,得到了相關領導的賞識。獲得了多個大獎,還被評選為先進教育工作者。」
張沖回憶道:「不過,他這個人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好,背地裡做出了很多荒唐的事。」
「比如新平縣所有學校的食堂,必須從他小舅子那裡進貨。而他小舅子的東西又垃圾又昂貴。」
「操,怪不得我和一鳴讀高中時,伙食那麼差,原來是王清山這個老東西搞得鬼!」
陳子新忍不住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