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和他是四年室友,關係非常鐵,也是他拉著自己參加了考試。
結果那一年,自己考上了,而辛辛苦苦努力複習的王晨卻沒有考上。
事後才知道,當時他的位置有人已經看上了,無論他多麼努力,也無濟於事。
好在後來他又參加了考試,成為省選調生,只不過需要到偏遠的基層干兩年。
王晨去了偏遠的山區,一干就是兩年。
去年參加省遴選考試,直接考進了省政府辦公廳。
幾人約在了一家環境不錯的小餐館裡見了面。
王晨戴著個銀邊眼鏡,看起來文縐縐的。
但江一鳴知道,這只是他的表面現象,實際上王晨做事非常的幹練。
兩人一見面,就來了個擁抱。
「這是嫂子吧?」
王晨張開手臂,開玩笑道:「第一次見面,就來個擁抱禮吧。」
「去你的。」
江一鳴拍了王晨一巴掌。
王晨嬉皮笑臉的改為握手禮:「嫂子你好,我叫王晨,一鳴的死黨。」
「你好,我叫夏詩凝,一鳴的未婚妻。」
夏詩凝笑著打了個招呼。
三人坐定,閒聊起來。
「造化弄人啊,想當年我一心想進仕途,大學一直為之努力,而你呢,一心撲在醫學事業上,說是未來要做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
王晨感嘆道:「結果咱倆都進了體制呢,你這無心插柳柳成蔭,同樣的年紀,你已經干到了副處。」
「你這不是到了省政府辦公廳嘛,平台那麼高,很快就能提起來的。」
江一鳴笑道:「以後還要王廳長多來新平縣指導工作。」
「你丫的就別取笑我了,我在辦公廳就是一個跑腿的,你在新平縣那可是排在第三的實權人物。」
王晨笑道:「有機會我要去新平縣,領略下江書記的威風。」
「你要是來我們新平縣,我們的一把手都要陪著笑臉接待你。」
江一鳴沒好氣道:「哪裡還需要領略我的。」
「說實話,我在辦公廳不好出頭,還不如在下面一步一個腳印的干。」
王晨感嘆道:「辦公廳裡面的大神太多了,再加上很多都有關係,想要出頭太難了。寫的稿子也根本到不了主要領導手中,哪怕到他手裡,也不是以我的名義送上去的。」
「別說喪氣話,我對你非常了解,以你的水平和能力,絕對有嶄露頭角的那一天。」
江一鳴拍了拍王晨的肩膀。
「我倒沒有太喪氣,只是現實情況如此。」
王晨說道:「就拿這次調研報告來說吧,省領導非常滿意,要求下發讓各個地市學習,這明明是我寫的,結果卻署名我們一位副處長的名字。你說惱火不惱火。」
「但我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有個好爹呢。」
「你有文章初稿沒有?」
江一鳴詢問道。
「就在我包里呢,你要這個幹啥?」
王晨疑惑道。
「沒事,你留在手裡也沒用,送給我學習學習。」
江一鳴一把奪了過來,放在了提包里。
「你要就給你唄,放在我手裡,我反而心情不順暢。」
王晨擺了擺手,笑道:「不說那些不快樂的事了,今天能夠見到你和嫂子,我真是太高興了,咱們今天好好喝一場,不醉不歸!」
「就你這一杯倒的量,也好意思跟我說不醉不歸。」
江一鳴說著,給王晨倒了酒。
幾人邊說邊聊,很快王晨就喝趴下了。
江一鳴把王晨送回了宿舍。在旁邊的大酒店開了間房。
「媳婦,我們享受二人世界去吧。」
江一鳴牽著夏詩凝的手,朝著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