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的語氣有些激動,但她在儘量壓抑著那份激動。
我開口道:「媚兒姐你這話說的,咱們是朋友,我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胡媚兒呵呵一聲:
「其實你們手機通話我都聽到了,我真以為你是來和那個王八蛋一起弄我的,沒想到你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我笑了笑:
「再過幾天,等你能行動了,就送你回妖神宮,你就能早日康復。」
胡媚兒想了想說道:
「劉十三,你還是別自己去了,叫個人送我就行,你去了,恐怕就回不來了。」
我本來也打算自己去,但是胡媚兒這麼說,就證明她已經對我敞開心扉了。
我故意拉扯一波,問道:
「為什麼?」
「這個你就別問了,但你得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看到你有茅山派的紫符,而且還這麼狡猾,我也就稍稍放心了。」
胡媚兒語氣真誠,她是真的不想我被軟禁在妖神宮了。
我順勢問道:
「那你怎麼交代?」
「我就說你已經死了,我們族人也就不會再為難你了,但你得答應我,你不能和趙若仙成親。」胡媚兒的語氣很是認真。
我嗯了一聲:
「你放心,我不會和她成親的,那我叫別人送你,讓她也說」
「你發誓……算了,我信你。」
胡媚兒有些自言自語。
我暗自鬆了口氣,妖神宮的麻煩,算是暫時解除了。
現在的潛在威脅就是墨者組織,和隨時可能出現的茅山派。
在老虎的喚醒下,張文也擺脫了被控制的狀態。
不過以擺脫就暈過去了。
來到張震家裡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張震親自在門邊等,他身邊還站著龍騰山莊的老闆龍騰和他老婆。
兩人都是笑盈盈地看著我,龍騰甚至點著頭哈著腰。
一停好車,張嫂打開車門,看到張文的慘狀後,頓時就急了:「阿文啊,你這是怎麼了?」
我開口道:
「嫂子,您先別急,文姐沒大事,調理調理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麼?」張震趕緊問道。
我嘆了口氣:
「文姐……被玷污了。」
「操!」張震大罵一聲:「郝東這狗東西,老子現在就去弄死他。」
我趕緊拉住張震:「震哥,不是郝東乾的,玷污她的人,已經被郝東殺掉了。」
張震一愣,依舊怒聲說道:
「人是他綁過去的總沒錯吧?」
「震哥,先別衝動,你現在去找他也沒用,先把文姐照顧好吧。」
張震點點頭,氣呼呼地把張文背了進去。
龍騰也想跟著進去,我開口道:
「龍老闆,你沒什麼話和我說嗎?」
龍騰腳步一停,身體微微一震,轉頭笑盈盈地說道:
「劉大師,您是有什麼吩咐嗎?」
我開門見山,問道:
「龍老闆真健忘啊,上次那筆錢是怎麼回事?」
龍騰咽了口口水:「我……我還在湊。」
我冷笑一聲:
「湊?那為什麼要說當天就能到呢?我去買車一刷卡沒錢,你覺得這事兒尷不尷尬?」
龍騰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剛要說話,我直接制止了他:
「龍老闆,你是不是以為我今晚活不成了,所以那一百萬也可以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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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一愣,趕緊說道:
「劉大師,今晚郝東家裡的事兒,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默默地看著他:
「我都還沒說,你怎麼知道事情發生在郝東的家裡?」
龍騰一愣,趕緊解釋道:
「是……是震哥和我說的。」
此時張震正好出來:
「我說什麼了?來,老弟,去家裡坐,別在外面聊。」
我問道:「震哥,你和龍老闆說今晚的事兒是在郝東家裡了?」
張震一愣,下意識地問道:
「是在郝東家裡嗎?」
我轉頭看著龍騰,叫了聲龍老闆。
龍騰的表情很是難堪,他深吸一口氣,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劉大師,我承認我知道這件事,但我完全沒有參與,我僅僅只是知道而已。」
我冷笑一聲:
「龍老闆先起來吧,二百萬,我中午查帳,如果沒到,你就不用付了。」
「好好好,我這就回去。」龍騰趕緊站起身來,快步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看著龍騰離開,張震低聲罵道:
「真他媽不是東西,枉我還一直把他當朋友處,媽的。」
我苦笑一聲:
「震哥,改天我躥個局,你和郝東參加一下。」
「我和郝東?」張震疑惑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
「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想你們和解一下。」
張震皺眉看著我:
「老弟,你是認真的嗎?」
我點點頭:「是。」
張震身體有些顫抖,顯然很不情願,可他也沒有開口說不。
我笑道:「震哥,郝東是個狠人,他今天是想殺我,但沒成功,他怕我報復,轉頭就把墨者組織的人給殺了。」
張震一愣:
「這麼狠?墨者的人他都敢殺?而且還成功了?」
我嗯了一聲:
「那人對他根本沒有防備,成功很正常,他說是私活,殺了沒人知道,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足以證明這個郝東如果被逼急了,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我建議你們和解。」
張震明白了我的心思,問道:
「郝東怎麼個意思?」
「他沒意見,他現在很怕我。」
「行,那老弟你安排時間,我聽你的。」
張震答應下來,他也不敢拿自己和家人的生命開玩笑。
又稍微聊了一會兒,我便離開了張家。
張震留我吃早餐,我說得回去和師姐吃。
回家的時候,我特意繞了一點路,從郝芊芊舉辦派對的別墅路過。
此時的天,雖已大亮,但別墅里依舊是陰氣沖天。
我眉頭緊鎖。
這麼強的陰氣,也不知道雷叔在對那些二代們做什麼。
但肯定不是普通的事,甚至很有可能會造成不可恢復的傷害。
剛想離開,腦海里卻浮現出郝芊芊的身影。
他也算得上是朋友。
我停下車,轉頭看向別墅,正在我猶豫要不要去把郝芊芊帶出來的時候。
郝芊芊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四樓的窗邊。
她臉上帶著極度的驚恐,嘴裡大聲喊道: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
她的聲音很大,我隔著一百多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