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一定要將這種人奸曬乾,磨成粉,然後餵給最下賤的津魚犬吃!」
「那位戰友,你也太殘忍了吧!」
「我認為只要將那人奸千刀萬剮,當眾暴曬十年,差不多也就可以了!」
聽著眾多將士喧喧擾擾的嘈雜聲。
我心中大為震驚,這些人簡直一個比一個狠啊!
看來長時期的戰爭下來。
讓所有人心中都承受了極其巨大的壓力,都想著發泄出來。
龔明和紫凝霜面色慘白,已經直接跪了下去。
不過他們兩人顯然都已經學聰明了。
所跪的人並不是我。
而是徽柔!
兩人跪在徽柔身前,不住地磕頭,連頭皮都給磕破了,淚水混著血水流下來,滿臉都是誠心悔過之色。
「我只是為奸人蒙蔽,內心出發點是好的啊!」
「都怪程明那個狗賊,他誆騙我等,說什麼只要將第一軍團長大人送給虛空獸群!」
「立刻就能讓蓬萊大陸回歸和平。」
「我們也是為了蓬萊大陸的安危,為了眾多親友的生死存亡而奮鬥啊……」
龔明跪在地上,滿臉都是痛心疾首之色。
似乎正在怪罪死去的程明竟然敢騙他,同時也在怪罪當初的自己為何會被哄騙!
「元帥大人!」
「此事全是那程明挑唆,他說東土國與地球修士早有聯繫,那個名為李亦柔的女子修士。」
「也是程明請出來所說!」
「現在看來,我和龔明龔道友,都是被程明騙了!」
紫凝霜一邊磕頭,一邊聲淚俱下地說著。
她穿著紫色長裙,連眼睫毛都是紫色,本來周身上下都顯現出高貴的風韻。
然而此刻鼻涕與眼淚混交在一起。
看上去竟然與普通的鄉野婦人沒有太多區別,倉皇狼狽,眼中滿是恐懼。
「元帥,元帥!」
「我們願意戴罪立功,現在虛空獸群就要攻入進來,我們蓬萊大陸正是用人之際!」
「留下我們的性命!」
「擁有玄帝境界的我們可以多殺很多虛空獸!」
「也能讓無數道友減少危險!」
龔明也在旁邊大聲喊道。
他與紫凝霜兩人都將眼睛給哭花了,但我心中卻始終毫無波瀾。
儘管這會兒兩人看著慘。
但是當初設計陷害徽柔的時候,在他們自以為占據有利地位的時候。
那嘴臉可是比誰都要高傲!
做事情永遠不要僅僅只是看當下,看的人的時候更不能只是看特定情況下的樣子。
如今兩人實力遠遜於我。
再加上做事情的把柄被我牢牢抓住,又有數億修士為之不爽。
因此兩人這才做出求饒之態。
然而,若是他們的實力的一旦強過於我。
那此刻求饒的人。
只怕便是我和徽柔,而不是他人了。
我心中感慨。
若有所思地望了徽柔一眼,心想以後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讓自己的實力處在最巔峰。
決不能再讓任何人有威脅與傷害徽柔的機會。
她的注意力本來就一直在我身上。
注意到我的目光,不由得朝著我甜甜一笑。
在這個瞬間。
我心中忽然感受到了很多的安穩,不管現在的對手有多少。
哪怕多達千億,也不值得讓人畏懼。
更不恐懼未來的對手,不管以後路途上的對手多麼強大。
我都一定可以比他們更強!
讓徽柔可以過上真正足夠安定的生活!
「柔兒!」
「這兩人當初便是以議軍之事,詐騙於你,在你到達金錢軍團之後。」
「又事先埋伏開展偷襲!」
「你認為,這兩人應該如何處置?」
按照我的想法。
龔明與紫凝霜這兩人,都完全不可饒恕,當眾梟首便是。
不過既然徽柔才是事主。
那當然要足夠徵求她的意見,而不是我直接下了定論。
蓬萊軍團的全部修士,盡皆鴉雀無聲。
全都靜靜地看著同時踏劍站在虛空之中的我們,還有跪在我們身前的龔明與紫凝霜。
我神色不動。
其實意識已經掃過了,原金錢軍團眾多成員。
看看這些人對龔明是什麼態度。
這裡面還有很多人是原隸屬於東土國的修士,看看他們對程明遭誅又是什麼態度。
出乎意料的是。
我以為程明作為東土國國王多年,一定會有很多的死忠分子。
然而一眼望去。
東土國將士最多的原金錢軍團,人們臉上卻都有著喜悅之色。
我微微思索,立刻明白了其中道理。
程明作為東土國國王,那些真正重要的大事,必然是交給心腹將領去辦。
而因此得來的核心利益,也必然是與其心腹將領共享。
而那些心腹將領之外。
更多就是普通將士,由於出身東土國,而不得不先天為程明管轄。
他們辛苦給程明做事但最多也就混個溫飽。
程明所獲取的核心利益,絕對不會與他們共享,那他們對其的去世自然不會有什麼反應。
就像是一家公司的老闆、高管與底層打工人。
一旦老闆沒了。
那些擁有著高收入的高管都如喪考妣,而底層打工人則紛紛歡欣雀躍。
看來斬殺這上層人物。
對底層修士來說,不僅毫無心理壓力,而且更加容易組織起來。
程明的心腹將領也就是那些高管。
基本上都被他派到地球上去,被全滅了。
同時他的太子也已經沒了。
那這些基層士兵,自然就不會繼續跟隨程明系列的力量。
「元帥!」
「在我蓬萊軍團之中,凡是膽敢欺騙同僚,意圖坑害戰友的人!」
「都應該處以死刑!」
徽柔聲音柔柔弱弱,但卻擲地有聲。
讓龔明與紫凝霜瞬間將身子弓成了蝦米狀。
「我等支持第一軍團長!」
「徽柔大人英明神武,人奸就是該死!」
「殺龔明,斬凝霜!」
……
眾多將士在聽到徽柔的話以後,瞬間全都沸騰了起來,同時大喊。
龔明與紫凝霜已經面如土色,抖如篩糠。
尤其紫凝霜,更是再也不見當初追殺我時的絲毫飛揚跋扈之態!
「不過!」
「我認為但凡是蓬萊修士,哪怕犯下了死罪,也可以用另一個方法來抵消!」
「就看他們怎麼選了!」
徽柔極其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