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後退幾步,瞳孔微微一縮,靈眼瞬間開啟。
那金色的箭矢已經捲起無窮威勢,直接朝我激射而來。
我心中大驚,如此強悍的氣勢,足以秒殺一個玄帝強者。
我抬手祭出八足大鼎擋在身前,同時收回外面的雷縛劍技,一道雷縛劈向蕭秋水。
「轟~」的一聲。
金色的箭矢轟在八足大鼎上,巨大的靈力爆炸席捲而出。
那隱匿陣法瞬間被轟散,我後退幾步,喉嚨一熱,強行把震出的內血給咽了下去。
這一劍的威力恐怖如斯。
若不是唐慧怡送給我的那能抵擋百分之八十傷害的法衣護體,僅憑我的一級道體,身體就算不被撕裂,也會被重傷。
就連躲在角落的徽柔,即便是祭出了防禦法寶和靈力護盾奮力抵擋。
也依舊一口內血噴了出來。
這蕭秋水手裡的弓箭,絕對是一件半仙器,甚至有可能是仙器。
要不然不可能連八足大鼎都擋不住。
隱匿陣法被轟散,現場硝煙瀰漫,外面的人,依舊看不清楚裡面。
原本平整的大理石地面,此時已是坑坑窪窪。
蕭秋水也被我的雷縛劍技困住。
趁著硝煙未散,我一個閃身來到他身邊,開口道:「蕭道友,你輸了。」
「為何?你似乎傷不了我。」蕭秋水開口道。
我抬手祭出幽冥冷火,開口道:「你猜如果我用二級仙焰,燒死你需要多久?」
「你居然有異火!而且還是仙焰!」蕭秋水語氣震驚,隨後開口道:「如你所說,我確實輸了,來吧,動手吧,放心,異火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
「蕭道友,你準備好防禦,再接我一劍試試。」
我趕緊收起異火和八足大鼎,抬手收回雷縛劍技,隨後一拳砸在蕭秋水的胸口。
蕭秋水也算個君子,並沒反抗,直接從瀰漫的硝煙中倒飛出去。
我一道天雷緊隨而至,直接鎖定了蕭秋雨。
「咔~」的一聲。
一道天雷直接劈向了還在空中倒飛的蕭秋雨。
蕭秋雨身體一震,靈力護盾瞬間凝聚,並抬手祭出一個防禦法寶。
「轟~」
原本倒飛出去的蕭秋雨被轟在擂台與主席台之間的地板上,把地板直接砸出一個大坑。
我身體一震,狂暴的靈力瞬間蔓延開來,吹散了擂台上的硝煙。
此時的擂台,已是一片狼藉,就像被無數炸藥轟炸過一樣。
我身形一閃,來到徽柔身邊,開口道:「柔兒,沒事吧?」
「沒事。」徽柔衝著我甜甜地一笑:「夫君,你好厲害,連蕭秋雨都敗在你手裡了。」
我如實說道:「我的靈力強度不如他,只是寶物多了些,蕭道友倒是個君子。」
「不管,反正我夫君最厲害。」徽柔嘟著嘴巴,居然還多了一份和趙若仙一樣俏皮和可愛。
我會心一笑,轉頭看了看四周。
周圍那正在圍觀數萬人都長大了嘴巴。
一來,他們震驚於我和蕭秋雨對陣的破壞力。
二來,他們似乎不敢相信,這蓬萊大陸的第一高手,居然輸了。
「凌道友好本事,蕭某甘拜下風。」
蕭秋雨的聲音傳來,身形也再次飛上擂台。
此時的他,看著很是狼狽,渾身被劈得焦黑,衣衫不整。
但我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沒怎麼受傷,都只是一些對於修士來說不痛不癢的皮外傷而已。
我趕緊抱拳道:「承讓。」
蕭秋水朗聲說道:「凌道友實力高深莫測,蕭某願賭服輸,還請各位不要為難他們夫妻,誰若敢動手攔截,就是與蕭某為敵。」
蕭秋水這話,說得我有些感動。
我甚至懷疑,他的出現,就是來故意幫我解圍的。
而那些原本對我懷有極大敵意的人,也就只能幹瞪眼了。
「蕭道友深明大義,凌某佩服。」我再次對著蕭秋水抱了抱拳,隨後朗聲說道:「各位道友,在下告辭。」
說完,我直接祭出了飛天神梭。
這仙器飛行法寶一出現,把那些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我帶著徽柔上了飛梭。
王黎見我們要走,趕緊跟著遁了上來。
我站在甲板上,轉頭看著紫書雲說道:「還請紫宗主打開護陣。」
紫書雲轉頭看著墨本,墨本深吸一口氣,道:「讓他們走。」
這就是實力所帶來的認可。
打敗了第一高手,我就是第一高手。
哪怕我祭出仙器飛行法寶,也不會再成為我的催命符,反而會讓他們更加懼怕和尊重我。
「多謝。」
我說著看向了暗花宗黎宗主,問道:
「宗主,我還能回暗花宗嗎?」
「當然,一起吧。」黎宗主喜笑顏開,趕緊和眾人道別,直接飛了上來。
有了這一出,可把她樂壞了。
第一高手坐鎮暗花宗,就不用再擔心被擠出前五了。
袁天爽衝著我大聲說道:「凌道友,我說的事情,你考慮一下。」
我回應道:
「是,歡迎袁道友隨時來暗花宗做客,當然,如果黎宗主同意的話。」
黎宗主趕緊表態:
「同意,當然同意,熱烈歡迎袁道友和各位道友前來暗花宗做客。」
眾人也紛紛抱拳,給足了黎宗主面子。
就連墨本也抱了抱拳。
而紫書雲更是完全換了一副面孔,衝著我們大聲說道:
「也歡迎凌道友帶徽柔常回娘家看看。」
她把紫雲宗說成了娘家,就是在套近乎。
徽柔自然也不會失了禮節,趕緊說道:「是,紫宗主。」
她把稱呼從宗主換成了紫宗主,就說明她已經沒把自己當做紫雲宗的人了。
不過想來也是,任誰被強迫著比武招親,也都會心生嫌隙。
天空傳來一聲轟鳴,護陣打開。
我攜三人走進駕駛艙,控制著飛梭沖天而起,迅速離開了紫雲宗。
王黎湊了過來問道:「凌律,你是真奸詐啊,就不讓我看你和蕭秋水打?」
我開口道:「當然不讓你看。」
「不過你到底是怎麼打敗他的,我很好奇。」
「那你好奇著吧。」我白了他一眼。
王黎趕緊轉頭看著徽柔,說道:「老婆,噢不對,現在還不能這麼叫,呃……弟妹,你能和我說說麼?這小子使用了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