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能讓丹舞山莊成為我的助力,好歹也是玄門五派之一,把握更大。
不去,可以節省一些時間,但我要重新調查了解鬼族,制定計劃,可能需要的時間比節省的時間要多很多。
很快,我做出了決定。
去。
一千公里路,開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黃昏,我們趕到界水機場。
這機場隱藏在一片深山之中,有專門的路進出。
路口還有荷槍實彈的武警把守,不對外開放。
只有三界和玄門中人,才能通行。
到地方的時候,夏夢芸居然已經睡著了。
界水機場不大,沒有航站樓,沒有跑道。
裡面的飛機也不是民航客機,都是那些攜帶了內外副油箱的軍用武裝直升機。
界水機場還挺熱鬧的,三界和玄門中人在這裡都能看到。
但也都各自安好,誰也不影響誰。
我估計這應該是唯一一個三界和玄門永遠可以和平共處的地方了。
正在劉紫曦辦手續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妖,正在隱晦地觀察著我們。
確切地說,是在盯著夏夢芸。
我確認了一下他的實力,一個妖將初期。
最近丹舞山莊在被妖獸圍攻,而這裡又有一個妖,在鬼鬼祟祟地盯著夏夢芸。
我摸了摸鼻子,假裝沒有看見,眼睛的餘光,卻在時刻關注著那隻妖。
不一會兒,劉紫曦辦完手續,我們正準備走的時候,那隻妖也同時站了起來,朝著不遠處的一間茶室走去。
走到茶室門口,他已經摸出了手機。
「等我一下。」我趕緊說著,也朝著那家茶室走去。
這茶室是一隻妖開的妖茶室,裡面並沒有什麼顧客。
我走到門口,並沒有進去,側耳聽了起來。
聽到那妖族在說:
「目標準備出發,預計三小時後到達目的地。」
「是,一行四人,多了兩個新招收的男弟子。」
「對,男的,我也不清楚。」
「嗯,實力應該很一般,看著都很稚嫩。」
「明白。」
這個妖說得很小聲,但我的五感遠超常人,聽得還算清楚。
聽完,我便快步朝著夏夢芸三人走去。
劉紫曦問道:「幹嘛去了?你還喜歡喝妖茶啊?」
我轉頭看著夏夢芸:「掌門師姐,咱們的飛機是直接降落在丹舞山莊嗎?」
夏夢芸搖頭道:
「不是,丹舞山莊有護莊陣法,飛機只能降落在丹舞山莊外面五百米處的石台,怎麼了?」
我轉頭看了看外面漸晚的天色,擺手道:「沒什麼,走吧。」
「神神叨叨的。」劉紫曦瞟了我一眼,領著我們朝著遠處的一架直升機走去。
我緊了緊背包,拿出手機,準備給坦克去個電話,告知一下情況。
這手機一旦離開界水機場,估計也就沒信號了。
剛找到坦克的號碼,他就打了過來。
我接起電話:「剛想給你打電話,家裡一切安好?」
「家裡倒是沒什麼事,就是老虎不見了。」
「老虎不見了?」
𝚜𝚝𝚘𝟻𝟻.𝚌𝚘𝚖
「對,昨天出去了就一直沒回來,這傢伙不會出什麼事吧?」
「走之前也沒留下什麼話嗎?」我皺眉問道。
坦克說沒有,老虎以前也經常出去溜達,晚上都會回來,但昨晚沒有回。
我想了想道:「先不管老虎了,我入玄門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你一定看好家,照顧好師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許薇,她是師姐的朋友,一定會全力相助的。」
「明白,B哥你放心,這點事我辦得好。」
聊到這,劉紫曦催促道:「快點呀,磨蹭什麼呢?」
我趕緊掛掉電話,朝著直升機走去。
而走到直升機旁邊,夏夢芸卻轉頭對我和陳小諾說道:「你們兩個,就送到這吧。」
我兩一愣,互相對視一眼,我趕緊問道:「掌門師姐,怎麼個意思?」
「丹舞山莊的情況現在很不好,你倆過去了,也是白白搭上兩條性命,何必呢?」
劉紫曦趕緊問道:
「師姐,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夏夢芸回道:「下車之前,大長老夢中傳訊,說妖獸攻山的形勢越來越嚴峻了,數量陡增十倍護山陣法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陳小諾一急:「掌門師姐,我不怕死,不就是妖獸麼?我絕對能出上力,我們丹舞山莊,一定會渡過難關的。」
我也趕緊附和道:「對,既然我們加入了丹舞山莊,就應該與丹舞共存亡,吾輩求道,若是貪生怕死,一樣影響道心,掌門師姐,讓我們一起過去,此事一定還有轉機。」
夏夢芸搖了搖頭:「這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沒那麼簡單。」
「既然如此,那咱們為何不求助問天宮和其他門派呢?」我疑惑道。
夏夢芸呵呵一笑:「末法時代,靈氣匱乏,資源更是緊俏,求道一途,憑的是本事,看的是機緣,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以前是玄門九派,現在是玄門五派,沒有自保能力,只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說完,夏夢芸直接上了直升機,對我們說道:「你們回去吧,不必多送搭上兩條人命,而且以你們的本事,只能做炮灰。」
「不……」
我話沒說完,夏夢芸就直接關上了艙門。
劉紫曦也開口道:「回去吧,留著條命,日後如果有出息了,而我們丹舞山莊也真的被滅了,別忘了去雷霆宗,幫我們報仇。」
劉紫曦說完也上了直升機。
我轉頭看著陳小諾:「這算怎麼個事兒?」
陳小諾也一臉懵逼地反問道:「對呀,為什麼要找雷霆宗啊?難道丹舞山莊的麻煩,是雷霆宗搞的鬼?」
「你這不廢話麼。」
說這話,直升機的旋翼槳葉開始飛速轉動。
巨大的聲浪傳來,我和陳小諾趕緊蹲了下去。
看著直升機緩緩升起,我和陳小諾相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同時站起身,雙腿猛地一蹬,一人抓起一個起落架,翻身坐了上去。
陳小諾衝著我嘿嘿一笑,有一副陰謀得逞的味道。
我也輕點頭顱,暗自鬆了口氣。
丹舞之危,我可以解,無奈不能直說,只能採取這種方式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