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的臉色鐵青,半裸著身軀僵立在床邊,衣物散落一地,警服也被隨意丟棄在角落,手槍更是遙不可及,早已被孟祥翔巧妙隔離。他深知眼前這位便是網絡上聲名顯赫、身手不凡的孟祥翔,內心雖知自己絕非對手,但對廖元明的恐懼如同夢魘般纏繞,讓他不惜鋌而走險,試圖做最後一搏。
孟祥翔敏銳地捕捉到鄭玄情緒中的微妙變化,他並不想無謂地造成傷害,只是沉聲警告:「鄭所長,請三思而後行,你的每一個決定都將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鄭玄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嘴角勾起一抹瘋狂的笑意:「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可失去的?不如放手一搏!」話音未落,他已如一頭受傷的野獸般,猛然向孟祥翔撲去。
這突如其來的攻勢讓楊勝行措手不及,拔槍的手慢了半拍。然而,孟祥翔早有防備,他非但沒有退縮,反而迎難而上,選擇了一種既非致命又極具震撼力的方式應對——頭槌。
「砰!」兩人的額頭在空中相撞,發出沉悶而響亮的聲響,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暴力美學。鄭玄原以為能藉此機會占據上風,不料疼痛如潮水般湧來,讓他不禁痛呼出聲。但剛愎自用的他並未因此退縮,反而激起了更深的凶性,咬緊牙關,再次以額頭為武器,狠狠撞向孟祥翔。
「哼,比狠?那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孟祥翔心中冷笑,他深知對付這樣的對手,必須徹底擊垮其心理防線。於是,他非但沒有迴避,反而主動迎擊,連續幾下頭槌,每一次都精準而有力。
「砰!砰!砰!」一連串的撞擊聲中,鄭玄的兇橫逐漸被恐懼所取代,他感到大腦一片空白,金星亂舞,強烈的眩暈感讓他幾乎站立不穩。他本欲呼喊投降,卻被孟祥翔緊緊扼制了退路,接下來的幾下頭槌更是讓他徹底崩潰,淚水與鼻涕交織,雙手無助地捂住臉龐,身體癱軟如泥。
孟祥翔見狀,終於停下了動作,他後退兩步,恢復到原先的冷靜與淡然,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鄭所長,希望這一番教訓能讓你清醒過來,好好反思自己的行為。」
此刻的鄭玄,已徹底失去了鬥志,他癱倒在地,面容扭曲,心中充滿了悔恨與絕望。他知道,自己不僅輸給了孟祥翔,更輸給了自己的貪婪與懦弱。
人們紛紛被孟祥翔的行為所震懾,他們的眼神中帶著各異的情緒:敬畏、驚訝,甚至是不加掩飾的驚艷。特別是夏麗華,原本她抱著被子遮掩著自己的身體,此刻卻忘記了遮擋,任由那誘人的曲線在眾人面前展露無遺。
「好了,現在可以將他們帶走了。」孟祥翔的語氣平靜而堅定,他的目光從鄭玄身上掠過,對楊勝行和其他刑警隊員做出了指示。今天的行動出乎意料的順利,這讓他在欣慰的同時,也感到一種難以言表的滿足感。原本為防備鄭玄不招供而準備的後手,現在看來已全無必要。
然而,這種順利並未讓孟祥翔掉以輕心。他清楚地知道,審訊工作才剛剛開始,鄭玄的清醒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的日子裡,他需要運用自己的智慧和耐心,去引導鄭玄逐步吐露出隱藏在事件背後的真相。
楊勝行聽從命令,揮手示意隊員們行動起來。一時間,庭院中的氣氛變得緊張而又有序,人們各司其職,迅速而有效地執行著抓捕行動。
此時,夏麗華才如夢初醒,她開始慌亂地揮舞著手臂,試圖阻止警察們的接近。她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不甘:「你們不敢動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廖書記的人!」
楊勝行不以為意地嗤之以鼻,「夏小姐,你現在最好還是先把衣服穿上,我們再繼續交談。」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對夏麗華的無視與不屑。在他看來,這個所謂的縣委書記的情婦,除了空有一副好皮囊外,實在是乏善可陳。他甚至開始懷疑,像這樣的女人,是如何吸引到廖元明這樣的權力者的。
面對楊勝行的嘲諷,夏麗華似乎被徹底激怒。她不顧形象地衝上前去,試圖挽回局面:「你們敢這麼對我,等著瞧吧!我一定會讓廖書記來收拾你們!」然而,孟祥翔對她的威脅並不在意。他清楚自己的目標是什麼,也明白現在的關鍵不在於與夏麗華的糾纏,而在於儘快掌握案件的關鍵信息。因此,他揮了揮手,打斷了夏麗華的囂張叫囂:「夏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和行為。我們現在是在執行公務,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
這番話語並沒有讓夏麗華有所收斂。相反,她更加得意忘形地扭動著身子向孟祥翔靠近,仿佛要將自己的魅力展現得淋漓盡致:「怎麼,怕了?只要你們乖乖聽話,廖書記不會為難你們的。否則...」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孟祥翔冷冷地打斷:「夏麗華,再不停下,別怪我們不客氣!」
終於,在孟祥翔的嚴厲警告下,夏麗華的動作停了下來。她重新將被子裹在身上,儘管仍然口出狂言,但氣勢已經明顯弱了下來。孟祥翔和楊勝行等人則不為所動,繼續按照既定的計劃進行抓捕行動。這場面,宛如一場貓鼠遊戲的高潮部分,而孟祥翔他們顯然是掌控全局的那一方。
孟祥翔與楊勝行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兩人心中皆是無奈與感慨。廖元明,這位蓋州縣的土皇帝,其眼光之「獨到」,實在是令人咋舌。眼前的夏麗華,如此荒謬的行為與言論,竟能成為他的情婦,不禁讓人感嘆廖元明的品味與飢不擇食到了何種地步。
鄭玄此刻正被孟祥翔的四記頭槌撞得暈頭轉向,勉強恢復了一絲清明,正欲掙紮起身,卻不料夏麗華那番離譜的威脅如同晴天霹靂,再次將他擊倒在地。鄭玄心中五味雜陳,悔恨與絕望交織。他意識到,自己不僅捲入了這場權色交易的漩渦,更在關鍵時刻做出了致命的錯誤選擇——與夏麗華上床。這一念之差,不僅斷送了他的前程,更可能讓他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孟祥翔冷眼旁觀,對鄭玄的掙扎與悔恨了如指掌。他就是要通過這種方式,讓鄭玄徹底清醒,認清自己的處境與錯誤。對於鄭玄的貪色,孟祥翔心中既有諷刺也有慶幸,因為這正是他審訊中可以利用的弱點。
轉而面向夏麗華,孟祥翔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屑與冷漠。他直視著夏麗華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常言道,胸大無腦,今日一見,此言非虛。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常人的理解範疇,讓我見識到了何為真正的愚蠢。」
夏麗華聞言,怒火中燒,正欲發作,卻被孟祥翔一連串的質問堵得啞口無言。她氣得臉色通紅,手指顫抖地指著孟祥翔,卻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孟祥翔並不打算給她喘息的機會,繼續冷冷地說道:「你指責我無禮,那我倒要問問你,身為一個成年人,不懂得自尊自愛,反而甘願做一個可以做你父親的人的情婦,這難道不是有辱門楣、有傷風化嗎?更甚者,你不僅不知悔改,還以此為榮,四處炫耀,真是愚蠢至極。還有,你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就應該有所收斂,保持低調。可你倒好,不僅不知足,還另尋新歡,這種行為,簡直是對『二奶』這個職業的侮辱,更是對『有腦子』這三個字的褻瀆。」
一番話畢,夏麗華徹底被激怒了,但她卻無力反駁。孟祥翔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精準地切中了她的要害,讓她無言以對,只能憤然離去。而鄭玄,則在旁觀的過程中,再次深刻體會到了自己的愚蠢與罪孽,心中更加堅定了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的決心。
「我!」夏麗華的聲音尖銳而顫抖,伴隨著她身體的劇烈起伏,那誘人的曲線此刻卻成了諷刺的註腳。她的面容扭曲,憤怒與羞恥交織,仿佛一張複雜的情緒畫卷,讓人難以找到合適的詞彙去形容這份複雜。
孟祥翔的目光如炬,他毫不留情地繼續他的控訴:「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的行為,你的態度,無一不在證明你的愚蠢與無知。背棄一個權勢滔天的情夫,再去尋找新的慰藉,這本就是道德淪喪的表現。若你僅是私慾作祟,尚可歸於人性的弱點,但你卻不知收斂,甚至以此為榮,公然挑釁社會的底線。更甚者,你竟在這般醜聞暴露之後,非但沒有絲毫悔意,反而以此作為威脅的籌碼,試圖顛倒黑白,混淆視聽。你說,這樣的你,不是無腦,又是什麼?」
夏麗華的臉色由紅轉紫,她憤怒到了極點,美貌在這一刻仿佛被憤怒吞噬,變得猙獰可怖。那些平日裡用以裝飾的妝容,此刻也顯得那麼不合時宜,仿佛是她虛偽面具下的裂痕。
楊勝行和他的隊員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們手中的攝像機不自覺地記錄下了這一幕。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犀利的言辭,如此直擊人心的質問。而鄭玄,則是一臉絕望地躺在那裡,他心中的悔恨如同潮水般湧來,卻又無力改變現狀。
孟祥翔並未因此收手,他的聲音更加堅定有力:「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我可以容忍的極限。你不僅背叛了自己的尊嚴,更背叛了那些無辜受害的人。你以為你可以憑藉廖元明的權勢逍遙法外,但你要知道,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今天,你的一切都將暴露在陽光下,接受所有人的審判。」
說到這裡,孟祥翔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你說你不是無腦,但在我看來,你比無腦更可怕。因為你從未真正擁有過思考的能力,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基於原始的欲望和貪婪。所以,我收回之前的話,你不是無腦,你是真正的腦殘。夏麗華,或者我應該叫你夏腦殘,你的行為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這番話如同重錘般擊打在夏麗華的心上,她終於崩潰了,淚水與怒吼交織在一起,但她已無力改變什麼。而孟祥翔則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站在那裡,他知道,他不僅僅是在揭露一個女人的醜惡嘴臉,更是在為那些無辜受害的人討回公道,為正義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