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陽市委大院,正後方的山上。
在萬壽山莊,田老居住的別墅里。現任省作協黨組書記田豐,他正向親乾爹田老主動匯報情況:「爸!今天下午兩點半的時候,我路過北陽市委大院,發現北陽市委遭到大批荷槍實彈的公安幹警的圍困和封鎖!」
「本來,我要進去,但卻被他們攔住!哪怕我讓自己的秘書小程,告訴對方我的身份,可他們卻說正在執行省委的保密任務,任何閒雜人等都不得進出!」
「您老說說,北陽市到底是不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雖說有些猜測,可田豐卻不敢確定,所以他才會直接找上親乾爹田老。
聞言,八十餘歲的田老,忍不住一驚,反問道:「有這事?」
看到老爺子也不曉得,田豐這下真是有些醉了。他趕緊叫道:「哎呀!我的親爸嘞!我一個正廳級不知道也就罷了,您老作為開國功臣咋也不知情呀?從直覺角度來講,我感覺這事絕對小不了,弄不巧是省委要直接抓人!」
田老面色微變,他嚴肅道:「此事,我的確不知情!這樣,你先幫我給千尺這孩子打個電話!」
「好嘞爸!我這就打!」隨即田豐同志,就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機撥打譚千尺的手機。北陽市委書記譚千尺的手機響了一遍,但卻沒有人接。
田豐皺了皺眉:「第一遍沒人接,我再打一遍試試!」
沒一會兒,這第二遍電話依然是沒有人接。最後田豐有些擔憂道:「爸啊,還是沒有打通啊?難不成,千尺同志,那邊真的出了事兒!」
這齣什麼事,田豐沒有明說,但田老卻聽的非常明白,無非就是告訴自己,譚千尺可能被省委抓捕了。此刻,田老有些坐不住了,他緩緩起身,見此田豐趕緊上前扶著自己的親乾爹。田老背著手,在別墅客廳徘徊幾步,隨即他看向田豐,立即吩咐道:「你馬上給我電聯淮北省委!」
「最好是省長或者是省委書記!我要直接問他們,到底怎麼回事!」
「好!」田豐應了一聲,隨即關切道:「爸嘞!您不要太過擔心,這種事情上,我們必須保持該有的鎮定,您老先坐下來,千萬不要急的摔倒了!」
在將老爺子攙扶著坐到沙發上後,田豐這才開始聯繫省委那邊。雖說,他有省長魯子強和省委書記潘立煌的聯繫方式,但卻並沒有立即打給其中任何一人,而是轉而打給自己的老上司,以及老領導省委政法委於紅軍。
他要藉此秀一波,展現一下自己的肌肉。
他更要讓對方知道,我田豐離開你於紅軍以後,那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看到田豐打來的電話,省委政法委書記於紅軍稍微猶豫了一下?雖說前段時間,對方惹出許多大新聞,但卻弄得省長魯子強灰頭土臉,倒是讓他感覺挺爽。隨即,他就接通電話問道:「田豐,這馬上就要下班了?你這個時間打給我,可是有什麼特別緊要和重要的事情呀!」
「老領導!您真是諸葛亮啊!我這有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於書記呀!」
「您不愧是專門搞省委政法委工作的大領導!」
這兩句話,聽的咱們省委政法委的於紅軍書記,此刻心情也是不錯起來。他點頭嗯了一聲,道:「好了!我沒有功夫聽你的彩虹屁,有事就說,有屁就放!」
「於書記,那我就直說了!請問您有魯子強和潘立煌他們的電話嗎?我現在有急事要聯繫他們,必須跟他們取得聯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田豐焦急不安的語氣,於紅軍立即問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啊?」
「這個……」田豐停頓一下,然後就告知道:「我目前,正在北陽市!」
「你一個省作協的黨組書記,你不老實的待在省城搞你的文學事業,這沒事瞎跑到下面地級市幹什麼?我看啊,你純粹是閒的蛋疼!」
最後一句話,直接惹得田豐有些不大高興。他立刻解釋道:「於書記,您這麼快就忘記了啊?這北陽市不是有一個區委書記貪污受賄,要等到法庭進行審判嗎?我和王建軍同志,剛好代表我們省作協到法院進行旁聽,以此籌備一份貪污腐敗的現實創作,專題報告書呀!」
省委政法委書記於紅軍點了點頭。隨即他道:「您有什麼重要事情,直接向我匯報吧!」
「老領導!您誤會了,不是我有重要事情要找魯省長和潘書記他們?」
於紅軍不解道:「那是誰啊?」
「我跟你說!無論是魯子強省長,還是潘立煌書記,他們都是國家正部級幹部!可不是誰想要聯繫就能有資格聯繫?你必須先搞清楚自己的立場問題!」
聽到對方教訓自己的語氣,田豐心中就一陣冷笑。
他趕緊點頭道:「是,是!您說的是!我跟您說句實話吧?實際上,是我爸要我找魯省長和潘書記他們?我爸要直接一對一,問魯省長他們一點情況!」
「你爸?」這下子,省委政法委書記於紅軍有些詫異了,他忍不住問道:「老田,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沒有!托您老領導的福分,我身體好得很,一點感冒都沒有!」
「哼!」於紅軍沒好氣道:「既然沒有發燒,那麼你還說什麼胡話?我這裡還挺忙,沒有功夫跟您瞎扯淡,沒事的話,那麼就掛了吧!」
「別介!」聽到對方要掛斷電話,田豐急忙出聲制止:「於書記,您這電話可不能掛啊?今個,您要是不幫我聯繫上魯省長他們,那麼我爸可能就要生氣,到時候老爺子一生氣,您只怕也不好向他老人家交代呀!」
淮北省委政法委書記於紅軍,他忍不住罵道:「田豐,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輕!我一個省委政法委書記,一個國家副部級幹部,哪裡需要向你父親交代呀?我警告你,不要跟我玩心眼,否則你省作協書記都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