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察覺到王建軍終於上鉤,田豐真是喜不自禁,可謂是喜悅到了極點。
「不急!不急!」田豐抑制住內心的喜悅,他一臉正經道:「如此至關重要的省委任務,老弟理應再三斟酌,認真考慮!」
「不為過,不為過!」
兩人逢場作戲,各有算計。
無論是王建軍,亦或者是田豐。在達到兩人職務層次後,在他們看來廉政研究,那就是一個偽命題?
可以說,完全不符合客觀事實,以及社會現實情況。
比如,廉政的標準線是什麼?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從課本的法律上講,人人平等,可脫離課本的忽悠,待深入社會了解後,人亦有三六九等也!
秉著人人平等的原則,省部級待遇和縣處級待遇,為何不同?
因為法律規定,省部級待遇必然要高於縣處級待遇,法律有規定,那就是合法!
法律說合法,誰敢說不合法?
誰想要說法律不合法,除非他手裡有權力,擁有可以重新制定任何一條法律的至高權力。
換句話說,從人性邏輯來講,人人都喜歡高低貴賤的尊卑等級?誰不想要享受省部級待遇?看到有人享受特權,人們之所以鳴不公,實際上是想要為自己爭奪更好的待遇,假設對方也能享受特權,對方是否還會為其他沒有享受到特權的人鳴不公?
人和人之間,官員和官員之間都不平等,還談何什麼廉政?根本就是不切實際!
廉政的基礎,乃是建立平等關係上!
可真實的狀態,那就是不可能有完全對等的平等,這是與生俱來的人性!
更是大自然的巧妙設計,只能遵循自然規律!
誰也無法徹底改變!
……
淮州市,作為淮北省的省會城市,可以說行政級別相當高,尋常地級市根本就比不上。
在哪座城市設立省會,那麼所在城市就會變得異常發達。
淮北省的省會,也是整個淮北省的政治中心、經濟中心,乃至文化中心。
無論是各項經濟產業分布,還是人口分布密集程度,那都是全省最多。
從全省各地資源分配角度來講,一般是要集合全省之力來發展所在的省會城市。
這就好比,十個人吃飯。其中九個人,各自將自己的一半飯菜,全部讓給第十個人。
如此,省會城市焉能不富也?
淮州市有一個區,叫做淮州區。
這個區,乃是省會城市最為繁華的一個經濟區之一,這個區的經濟總量和社會財富,就相當於一個地級市的全部經濟總量和財富數值,可見差距甚大。
一家法國西餐店。
今天晚上,省作協單位,在這家外國西餐廳特意訂下一處包間,藉此為上任的王建軍接風洗塵。
在九十年代,西餐廳屬於比較高級的地方。
尋常的人民群眾,根本就消費不起,只有國家幹部和做買賣的生意人,才承擔得起。
西餐廳包間裡,省作協的一行人,有王建軍和趙國文,還有陸主席和田豐。
以及田豐的秘書程度和王建軍的兩名警衛員。
王建軍一共有九名警衛員,剩下的七名警衛員,王建軍今晚上沒有全帶過來。
一個是副班長,一個是正班長。
「程度,倒酒。」
田豐一邊指揮秘書倒酒,一邊打著手勢談論道:「我最喜歡的就是老外開的西餐廳,到這裡吃飯非常的高雅,也能體現你我國家幹部的高質量品味嘛!」
「呵呵。」陸主席打趣道:「田書記啊!這地方,我可聽說了,一點都不便宜啊!」
在省作協多年,陸主席非常熟悉這裡,過去也沒少來,更多的是別人請客。
尋常,他自己不會主動來消費。
雖說,陸主席也屬於正廳級,可他也有家裡的事情,那點工資也只夠家庭開支。
「哎呀。」田豐用餐巾布擦了擦嘴角,笑道:「老陸啊,你放心,今個我來報銷,不會讓你虧本!」
「哈哈!」陸主席開懷大笑。
田豐再次說起:「今天是一個好日子,王同志的到來,讓我們省作家協會可謂是蓬蓽生輝,三生有幸!為此,我們必須得重視,必須得到一個高級的地方嘛!」
「來,大家舉起酒杯,一起敬王同志一杯!」
王建軍面帶微笑,舉起高腳杯,道了聲謝謝!
在西餐廳,大家喝的也都是比較高級的酒水,並非是傳統的白酒,而是正宗的法國名牌紅酒。
吃西餐配喝紅酒,若是喝白酒,那就像是喝咖啡吃大蒜,一點都不高雅,顯得非常沒文化。
今天晚上到這家法國西餐廳的人非常多,但凡來這裡的客人群體,非富即貴。
有生意上的大老闆,也有政府的領導幹部。
孔梅是省電視台的記者。今天晚上,她約了幾個同志,一起在這裡吃西餐兒。
孔梅,不僅是記者,更是省電視台的首席女記者。
在省電視台的新聞圈子裡,她是公認的美女記者,不僅是顏值美麗漂亮,才華也是十分出眾。
因為常常現場報導新聞,出現在電視上,走到哪裡,都會有人認識孔梅。
有句話叫做,人怕出名豬怕壯。
這不。在大廳剛坐下不久,就有一個穿著白襯衫,有些吊兒郎當的青年走過來:「吆,這不是省電視台的美女記者嗎?在這裡相遇,我們還真是有緣分,不知道我能不能坐在這裡,陪你共度今宵!」
「當然了,今天晚上的消費,全部由我鹿少來買單!」
這好好的,突然有陌生人過來主動搭訕,這讓省電視台的美女記者孔梅,瞬間提高警惕,下意識拒絕道:「我不認識你,請你馬上離開這裡!」
「美女,你不要如此無情嘛!今天晚上,咱們認識認識,大家不就認識和熟悉了?再者,整個淮州市,誰不認識我鹿少,今晚我全包場,大家的單子,都由我來買單,散盡千金,只為博得美人一笑!」
這位鹿少蹲下來。
「美,太美了!」他咽了咽口水,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一身橘黃色裙子的美女記者孔梅,準確的說是盯著美女記者的脖子下面看兒。
「流氓!」當注意到自己上身的裙子領口漏光時,孔梅慌忙用手遮擋住,同時憤怒的抬起手打了偷窺者一個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