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號臥鋪車廂,有一位便衣軍人,說的更準確一點,他更是一位部隊的軍官。
現任,淮北省軍區副參謀長。
大校軍銜。
在省軍區,大家都稱呼他為解大校,解大校今年三十八歲,馬上就要晉升將軍行列。
一個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
可實際上,一個兵想要當將軍,那是十分困難,必須要看從上到下的綜合評選。
綜合因素不達標的話,哪怕是六十歲也無法評上將軍。
因為常常出行公幹,解大校常常坐火車,不都是低調的硬臥,而非是軟臥。
在火車上,解大校常常做好事。
比如,攙扶八十歲的老人家上車,或者是打擊小偷扒手,更是解救被拐兒童婦女。
人販子拐賣兒童,只要坐上火車,那麼第二天就可以到達千里之外。
在九十年代,乃至包括九十年代之前,人販子極為猖狂,他們心思歹毒,手段殘忍。
可以說,人販子的歹毒,絲毫不亞於強盜和響馬,以及土匪。
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就敢強搶婦女兒童,然後將其強行拐賣到全國各地。
有的人販子,更是將孩童弄殘,比如灌毒藥成為啞巴、將手剁掉,將腳砍斷,讓其到街上乞討,藉此喪心病狂的斂財。
你想不到的罪惡,他們全都能做出來。
好多人販子,八九十年代就住上二層洋樓,開上小汽車。
一個個富得流油。
雖說,九十年代偵破拐賣案件,非常費事,需要跨省,不太好抓捕,可並非沒有落網的人?
那些落網的人販子,基本上被抓捕後,都是沒有好下場,最後直接槍斃!
最近幾天,任務比較繁瑣,解大校有些疲倦的合上眼,開始躺在一層硬臥上睡覺。
臥鋪車廂,有冷空氣。
可見,一分錢一分質量。
與此同時,在七號臥鋪車廂,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湊在一起,兩人眼神對視一下,然後彼此點了點頭。
隨即,各自拿出一個不同顏色的頭套,直接套在頭上。
這兩人,有一個響亮的稱號,叫做黑白雙煞。黑煞戴著一頂綠色頭套,白煞戴著一頂黃色頭套。
一人拿上一件冷兵器,就開始干起打家劫舍的買賣。
「嗨,你們幹啥的啊?」看到兩個帶著頭套,拿著短刀的身影出現,有人喊道:「我不怕你們,我是幹部!」
「媽了巴子!」黑煞目光兇狠,上來就給幹部一巴掌,打的對方直接趴在地上。
白煞露出刀子:「宰了你!」
那個幹部被揍了一巴掌,他慌張的坐在地上,一隻手捂著吃痛的臉,手腳發抖道:「我告訴你們,我是省廳的科長,我是國家的寶貴財產啊!」
「我不能死啊!」
「我死了,屬於國家的巨大損失啊!我還要繼續為國家效勞,為人民服務啊!」
黑煞輕蔑道:「你咋這麼多詞?」
白煞拿著刀子,拍了拍省廳科長的臉,罵道:「你以為這是再考軍校,再入黨宣誓啊!」
「你們這些幹部,一個個吃的肥頭大耳,服務他娘的老百姓啊?身上值錢的東西,趕緊拿出來!」
「好,我拿,我拿。」
省廳科長幹部慫了,他將褲兜的錢包掏出來,白煞一把搶奪過來,將錢拿走後,他就將空錢包扔在幹部臉上,然後目光兇狠的盯著對方,這讓幹部瞬間嚇壞了。
省廳科長驚慌失措,舉起手投降道:「大、大王啊,我這錢都給你了,你可不能不講信用啊?咱們盜亦有道啊!」
「槽!」黑煞又打了對方一巴掌,罵道:「你個混蛋,還敢跟我討價還價?」
白煞嘲諷道:「最開始那會兒,你們幹部說的那麼好,說什麼全心全意為老百姓服務,可最後那?你們都發財了,俺們窮的還得靠打家劫舍,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過提心弔膽的日子!要說沒有信用的,也只能是你們!憑啥你們富了,我們還這樣窮啊!」
「王八蛋!」
白煞抬起手,就揍了省廳科長一巴掌,打的對方嘴角流血。黑煞:「你手上的金表,交出來吧!」
雖說心裡壹百個不樂意,可事到如今,這位省廳科長,也只能是屈服照做。
「孝敬兩位大王!」
黑煞接過來沉甸甸的金表,往表鏈子上咬了一口,咧嘴笑道:「他奶奶滴,還真是金子做的啊!你們這些國家幹部,還真是富得流油,看來打劫就得打劫當官的啊!」
白煞:「大哥,這貪官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要不然咱爺們就學學打虎英雄武松,給替天行道了吧?」
聞言,省廳科長滿臉大汗。
黑煞搖頭。
雖說也就是一刀子的事情,可真要弄出人命,還是弄死一個國家幹部,那性質可就變了?到時候,那些公安還不得拼了命的布下天羅地網,到處抓捕自己!
不能鬧大,等打劫完這一票,他們就南下走球嘞!
現場乘客,誰都不敢喊,不敢出聲,實在是被嚇得叫不出來了,更怕喊出來被一刀子了結。
沒一會兒,整個七號臥鋪車廂,就有大半人的錢財被劫一空。說來也巧,這一幕剛好被走到八號車廂和七號車廂交接處抽菸的王建軍給看到了?
輛車廂中間的門,只關了一大半。
「持刀搶劫!」王建軍眼神凌厲,將菸頭扔在腳下踩滅,然後轉身就回到自己的座位,從包里拿出用報紙裹著的手槍,這把手槍是黃老所贈。
當日,在省委大院時,經過龍首長轉贈到他手裡。
龍首長還告訴他,這把槍代表正義、代表公正和平等,可以橫掃一切為非作歹之徒!
現在,第一次派上用場!
「你幹啥去啊?」文主任問了句,可王建軍根本就沒有回應,見此前者有些懵逼,不過沒多想。王建軍快步走到七號臥鋪車廂的門前,同時打開報紙,拿出手槍將其上膛。
在做好準備後,他就緩緩離開車門走進七號車廂,同時將車廂門再關上。
這樣做,可以避免引起八號車廂,更多人的恐慌。
只限於七號臥鋪車廂。雖說,王建軍可以叫乘警,可事態緊急,一時叫不來。
只能自己上了。
再一個,他對自己有信心,憑藉他手裡的傢伙,對付兩個搶劫犯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