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180：當火光燃盡（求月票！）
羅傑賽後一段拉里.伯德式的謙虛發言，給卡爾.馬龍和鹽湖城球迷造成了成噸的傷害。
甚至比常規賽那次肘擊造成的傷害更大。
要知道，在NBA，不是每支球隊都有機會走到最後。
一些城市的球迷，可能這輩子無法看到他們所心愛的球隊奪冠。
就比如爵士，這支球隊自1979年搬遷至這信奉一夫多妻制的苦寒之地後，已經18年時間，球隊這才第一次進總決賽而已。
球迷投入了極大的熱情和精力，一個賽季接一個賽季的支持球隊。然而面對失敗，你頂多在場外不甘的宣洩一聲「RNM，退錢」，然後帶著憋屈回家面對你三個老婆的抱怨。
這種時刻在爵士隊史上非常多見。
88年西部半決賽搶七，若不是湖人在比賽最後兩分鐘推出了連得11分的快攻。
92年西部決賽，若不是特里.波特三分手感爆種。
96年西決搶七，若不是卡爾.馬龍連續的罰球不中.
他們無數次接近總決賽，但卻一次次在關鍵時刻折戟沉沙，這才叫真正的遺憾。
當別人還在因為無法奪冠而遺憾的時候，羅傑卻在為「在哪兒奪冠」這種事情而遺憾。
這刺痛了馬龍和鹽湖城球迷的心。
也加深了他們對羅傑的仇恨。
就好像當年幾乎沒有球隊不恨大鳥一樣，這兩位善口技者，總是能挑撥所有人的心。
但卡爾.馬龍絕對想不到，贏得比賽的鯊魚，卻遭受了比自己更大的傷害。
G1結束後，不少媒體都提出一個觀點：魔術隊也許根本不需要沙克。
「我不明白沙克在比賽中的作用是什麼，他的命中率簡直就是個笑話。他想像羅傑那樣暴打DPOY，結果卻反被DPOY暴打，這太尷尬了。如果上半場不是沙克搗亂，魔術應該會打得更輕鬆。」
「有誰記得沙克在季後賽里有什麼高光表現嗎？我只記得一場，那就是東部決賽沙克最後時刻連續罰球不中幫助尼克斯扳回一城的那場。只有強大的沙克，能撼動魔術王朝的根基。」
「爵士隊想拿下勝利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沙奎爾.奧尼爾多持球。」
這其中有奧蘭多本地媒體，也有故意挑撥離間的鹽湖城媒體。
這些新聞讓鯊魚更加迫不及待的想離開奧蘭多這鬼地方。
不過好在，萊昂納德.阿爾瑪托已經考慮好了鯊魚的未來。
他上賽季就想鯊魚離開，但鯊魚堅持要什麼三連冠。
看看現在，又有誰在乎你是不是三連冠的英雄？
在湖人，哪怕詹姆斯.沃西拿過FMVP，他的存在感也不及魔術師十分之一。阿爾瑪托敢打賭，九成九的球迷只會記得他被假扮成娼記的女警釣魚執法。
所以鯊魚就算在奧蘭多拿了三連冠，對他的地位和商業價值的加持也很有限。
還好，鯊魚現在終於明白了這一點。
雖然已經確定了這個賽季打完就走，但萊昂納德.阿爾瑪托還是提醒鯊魚：「別做蠢事，你也不想其他球隊像看待一個幼稚的小孩兒一樣看待你吧？」
他的意思是，停止一根筋的低效毒瘤單打。
無論如何，無論和羅傑怎麼鬧，都一定不能在籃球場上亂來！
奧尼爾接受了阿爾瑪托的建議，但對媒體的報導依然感到憤怒。
這導致他和羅傑的分化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地步。
是的，他把所有這些都怪罪到了羅傑身上。
頂級球員都有一個技能，就是「臆想」。
喬丹會幻想自己的對手曾經招惹過自己，以激發出自己的潛能。
飛豬會幻想自己是個很帥的撅腚三分手。
史蒂芬常常會幻想自己是文斯.卡特。
鯊魚會自己編一個海軍上將曾經不給自己簽名的故事，以此來更加痛恨他。
現在，他又把所有這些都想像成是羅傑的錯。就是因為他，媒體才會攻擊我！
於是現在在更衣室里，如果你不是羅傑的人，那就是沙克的人。
如果這個訓練師幫羅傑綁了綁帶，那鯊魚就不會和他說話。
如果這個記者採訪了羅傑，那鯊魚就不會再接受他的採訪。
兩人的敵意日益增加，他們現在都想成為彼此的對手。
不過這不影響總決賽G2，魔術隊又取得了一場摧枯拉朽的勝利。
卡爾.馬龍也許是覺得鯊魚一個人翻車太寂寞，所以今天全場20中6，只以30%的命中率拿了20分。
他不愧是聯盟有名的硬漢，無論對方做了什麼，都會立刻給予回應。你覺得你37.5%的命中率已經夠狠了？呵，老子讓伱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狠人，什麼叫鐵打，啊不，打鐵的硬漢！
爵士這場比賽不僅僅展示了他們的硬度，還展示了他們的團隊精神。
見卡爾.馬龍瘋狂打鐵，斯托克頓想也沒想就陪了一個。這場比賽斯托克頓12中4，命中率也只有33%。
這同步率，丟到《環太平洋》的世界他倆都能直接上機甲。
一支球隊的頭兩號球星打比賽打成這樣，想贏球很難。
2比0，魔術帶著領先優勢飛往了鹽湖城。
看上去，猶他爵士會和前兩年的火箭以及超音速一樣，被魔術輕易砸個稀碎。
但還好，G3由於魔術隊的諸位還沒有適應那鹽湖城那稀薄的空氣，所以發揮不是很好，被爵士扳回一城。
至此，總決賽大比分變成了1比2，猶他爵士只需要再在主場拿下一場勝利，就能將總比分扳平。
爵士全隊都士氣高昂，除了因為即將扳平比分外，還有些別的原因：
「羅傑說他最大的遺憾是沒有在主場捧起過奧布萊恩杯？很好，我會彌補他的遺憾。今年，他一定會在奧蘭多競技場參加頒獎儀式，只不過是我們的頒獎儀式！」卡爾.馬龍在G3結束後硬氣的告訴記者。
事實證明，猶他爵士不是完全贏不了比賽。
之前0比2落後又如何？
爵士隊只需要再贏一場，就能一耳光扇在狂妄的羅傑臉上。
不過，羅傑並不為此擔心。
鹽湖城的海拔不可能連續限制球隊兩場。
外界，大多數媒體也依然認為，魔術隊仍有很大把握在鹽湖城捧起獎盃。
但誰也不知道，一件震撼整支球隊的大事即將發生。
G3和G4之間，魔術隊總經理約翰.加布里爾做客了ESPN的《體育中心》節目。
他和主持人約翰.安德森聊了許多和勞資談判有關的話題，並談論了下一次勞資談判中，很多有可能出現的新提案。
而最後，約翰.加布里爾不可避免的談到了奧蘭多魔術。
「約翰，剛剛我們聊到了奢侈稅」，主持人開始把話題轉移到魔術隊身上，「那麼，如果這個新條款真的通過，你和德沃斯先生會如何應對？」
「我們很早之前就表態過，魔術隊的第一目標是儘可能避免奢侈稅，這是我和德沃斯先生早就達成的共識。」
「但沙克和羅傑的合同就已經超過工資帽了，甚至等聯盟實行新的勞資協議的98-99賽季開始，羅傑一個人的工資就將高達2662萬。這意味著，魔術隊想避稅是不可能的事情。」
「確實如此，所以我們必須做好一切準備。我們相信，即使不觸發奢侈稅條款，也能保持競爭力。如果有球員合同金額太大而影響這個基本策略，我們會想辦法解決。」
這是一個表面上看風平浪靜，實則核彈爆炸一般兇猛的回答。
約翰.安德森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你的意思是，在有必要的情況下，你們會放棄羅傑？」
加布里爾當即否定了這一點：「不，我們永遠不會放棄羅傑！我的意思是，其他人有可能離開！」
「我和德沃斯先生一致認為，在經營球隊這種事情上，我們得想長遠點。
如我們所知，凱爾特人曾是聯盟最長盛不衰的綠色奇蹟。但1986年之後，他們也已經經歷了足足11年的空窗期。
我是說，重建是每支球隊都要經歷的。在這件事上，無論是羅傑還是我們，都要有耐心。」
加布里爾這相當於是在給羅傑提前打預防針，「11年的空窗期」暗示了球隊以後的計劃——球隊不會再花這麼多錢全力爭冠。
這個賽季，魔術隊的收入較之去年已經沒有太多增長。
奧蘭多市場就這麼大，已經差不多飽和。
而今年夏天，鯊魚出走已成定局，球隊陣容會繼續老化。
屆時，魔術隊暫時退出爭冠行列是可以預見的。
如果以後羅傑夠接受不交奢侈稅，能夠接受「成績只需要過得去就行，偶爾爭爭總冠軍」這種模式，那雙方還能合作共贏。
但如果羅傑實在不接受呢？這一點加布里爾沒有說，但他和德沃斯已經有計劃：如果羅傑實在無法接受，魔術也許會另起爐灶！
其實之前，德沃斯就一直很糾結這件事。
傻子都知道羅傑是顆搖錢樹，但就像尤因說的：「我們賺得多，但花得也多。」
這顆搖錢樹花得也不少。
他本身就很花錢，在這顆搖錢樹上裝點「配飾」就更花錢了。
如果無法從羅傑身上榨取出更多的利潤，那養這顆搖錢樹的意義在哪兒？
所以，「放走羅傑」不再是一個被禁止談論的選項。
當然，德沃斯願意考慮放走羅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羅傑不是管理層的「自己人」。
三年來，德沃斯和羅傑的蜜月期只持續了非常短的時間。
才剛開始沒多久，兩人就點上事後煙了。
從羅傑公開為鯊魚站隊開始，他們就不再是朋友。
魔術隊的管理層和公牛隊的管理層扮演的角色幾乎一模一樣，他們被自己的當家球星蔑視甚至侮辱。
羅傑不是那種對管理層忠心耿耿的球員，也不是德沃斯和約翰.加布里爾的好夥伴。
如果可以，德沃斯自然更希望擁有一個聽話的核心。
還是那句話，他不願意放走羅傑，但如果羅傑非要走，他現在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對羅傑的交易價值充滿自信，他認為自己會得到一個年輕的核心。然後擺脫掉大合同的同時，花幾年時間讓魔術重新變成一支不用交奢侈稅的爭冠球隊。
事實上，魔術隊已經有了預定目標。
也許，蒂姆.鄧肯呢？
總而言之，能留下羅傑當然更好。
若是留不下，他們也不會弔死在羅傑身上。
約翰.加布里爾的採訪引起了相當大的轟動，因為他已經表明了——無論奪冠與否，這支球隊都有可能經歷重建。除了羅傑，所有人都有可能走。
別覺得爭冠球隊突然要重建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這種事情原歷史裡的喬丹經歷過。
2011年的小牛也經歷過。
陣容老化，核心鬧掰，球員與管理層矛盾重重所有這些因素都表明，重建幾乎是必然的。
球隊與球員的關係是複雜的，這其中不僅僅只關乎於勝利。
三連冠是一道門檻，對大多數球隊而言，三連冠之後球隊必然迎來一段衰落的時光。如何儘可能縮短這段時光，並且在這段時間內節約成本，是魔術隊現在首要需要考慮的事情。
鹽湖城的球迷沸騰了，他們覺得約翰.加布里爾這個時候談論這件事是下下策。
這有可能動搖到球員們爭冠的決心。
誠然，威爾金斯、麥可.凱奇、薩魯和鯊魚已經確定要離開，但隊內畢竟還有一些其他球員。
他們在為三連冠而努力，結果球隊卻在談重建的事？
哈珀、麥凱、安東尼.鮑威他們又會怎麼想？
羅傑其實也知道，就連自己的去留都不穩定。
當約翰.加布里爾早早就表態魔術隊不會交奢侈稅的時候，羅傑便想過自己的未來可能不在奧蘭多。
他還沒有和球隊詳細探討過，他願意等球隊以冠軍為目標而重建，但如果球隊只想賺錢，得過且過，那他不會在這兒浪費時間。
誠然，羅傑在奧蘭多走向了職業生涯的巔峰。
但一人一城這種事情，畢竟是可遇不可求的。
羅傑早就想通了這些，他的情緒不會因此而受到波動。
但羅傑不能保證所有人都像自己這麼想。
他們畢竟為這支球隊付出了許多。
於是第二天訓練開始前，在更衣室，羅傑號召全隊：
「在明天訓練開始之前，我希望每個人寫幾句話，內容關於你效力這支球隊的感受，或者回憶。形式不拘，你可以寫一首詩、你可以寫一封信、你可以抄幾句有意義的歌詞。不限字數，不限題材，什麼都行，但記得要帶一些東西過來。
然後，我們去會議室，當著所有人面把你寫的東西念出來。
好吧，願意分享的人可以參與，不願意分享的就算。」
羅傑說完，鯊魚在一旁冷嘲熱諷：「哈哈哈，這有什麼意義？你們都以為自己是這座城市的英雄，都自以為這是你們的球隊。結果呢？我早說了，你們都是被羅傑這個禿鷲啃食的飼料。清醒點吧，別玩那些小孩子的扮家家了，這就是他媽的職業體育！隨便你怎麼說，我不會參與你這無聊的把戲！」
奧尼爾很開心，因為現在自己不是唯一一個即將被魔術隊拋棄的人。
「老子根本沒有邀請你，你這個早已脫離球隊的蠢貨。」羅傑冰冷冷的回答。
第二天，會議室內，大概只有一半的人帶來了寫的東西。
很多球員不是不想參與，而是提起筆後根本不知道該寫什麼。
寫小作文畢竟不是職業球員的專長，而是拳師的專長。
薩魯拿著一張紙，第一個站了出來：「可以開始了嗎？」
「開始吧，兄弟。」羅傑點點頭。
「我只在魔術隊效力了兩年，但這兩年是我職業生涯最為珍貴的兩年。
我從一個已經失去信心的廢物，變成了左右總決賽勝局的鑰匙。
我親手從該死的喬治.卡爾手裡，奪回了屬於自己的尊嚴。
在奧蘭多，我體驗到了第一次背井離鄉去國家隊報導時的憧憬，體驗到了勝利後無與倫比的甘甜。
在這裡的兩年間，我感覺置身於溫馨的家庭肥皂劇中。雖然有摩擦，但總體來說充滿了歡樂的回憶。
但這畢竟是職業籃球，我們無法徹底把金錢、利益的風暴關在門外。
不過，我們總得對抗一下這些。去他媽的約翰.加布里爾，我們要成為王朝的一部分，沒有什麼能阻止這件事發生！」
這之後，是完完整整在魔術隊待滿了三年的德里克.麥凱：
「當我知道約翰要拆掉這支球隊的時候，我無比憤怒。
我早已把奧蘭多當作了自己的家鄉，不是因為我的家人全在這裡，而是因為把這支球隊當作了自己的家，把你們當作家人，我從未想過這一切會在某天結束。
不過，我們已經成為了傳奇的一部分。只需要再拿一個總冠軍，哪怕是上帝也無法拆散我們。
我們的名字會出現在歷史中，出現在所有人的讚歌里！
上吧兄弟們，別管今後我們身處何方，我們他媽一定要拿下最後的冠軍！」
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到了對話之中，有的人準備了寫好的東西，有些沒寫東西的人甚至也開始即興發言。
有麥可.凱奇捶打桌子的大吼：「我們他媽的就是永恆！」
有哈珀老淚縱橫的表白：「我愛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別管以後了，我們要贏到最後！」
有威爾金斯發自內心的大吼：「讓我們最後再飛一次，戴上那枚戒指！」
甚至就連布萊恩.希爾這個球員們心中的局外人也加入了進來：「之前每個人都覺得我們不可以，每個人都覺得麥可的統治不可動搖，但看看現在！是誰站在這裡！不是總冠軍屬於我們，是整個籃球世界屬於我們，我們的傳奇永不消逝！」
奧尼爾默默看著眼前的一切，他覺得這群人都瘋了。
最後，所有人都盯著羅傑。
羅傑寫了一些東西，他站起來，照著稿子，語速平緩的開始閱讀：
「轉會、掙扎、更衣室大破裂.一路走到這裡，我們犯了很多的錯誤，失去了很多東西。坦白說，這個過程里的很多事情都是自找的。
但就和生活一樣，我們會做錯很多選擇而沒有辦法回頭。
所以，我們沒有抱怨，我們一路向前，我們站在了這裡！
我們有37歲的多姆，每場比賽拼到站不起來。
我們有永遠值得信賴的雙德里克，有神兵天降的薩魯，有依然強硬的凱奇.
我很幸運能擁有你們所有人。
雖然我們沒有一起走完職業生涯的旅程，但是我們所做到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被複製的。我們改變了歷史，改變了聯盟的格局。
沒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讓我們盡力留下一個完美的結局。
總會有一章結束，當這一章結束時，希望我們回望過去，會想那些曾經特別的瞬間。
我愛你們。」
羅傑念完，拿出了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桶。
他把自己寫的東西扔進了桶里，其他人也效仿羅傑，把自己寫的東西扔進去。
然後，羅傑示意斯波爾斯特拉把燈關上。一片漆黑中，羅傑點燃火柴，扔進了桶中。
在黑暗的房間中，火光就像是電影的放映機一樣，讓過去幾個賽季的片段都活了過來。
這支魔術隊的球員們永遠不會忘記這個瞬間，不會忘記房間裡安靜的氛圍。
火苗在黑暗中跳動，所有人安靜的坐在一起，看著火焰慢慢熄滅。桶里的紙條是他們關於這支球隊的記憶，而現在，這徹底被付之一炬，代表著一切的終結。
不過，球員們能感受到彼此之間那種強烈的親密感，能感受到彼此之間的紐帶在那一刻達到了最強。
球隊的凝聚力，在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羅傑擦了擦眼角，讓斯波爾斯特拉將燈重新打開。
很多人都紅潤了眼眶，但此時，這一群強悍的傢伙已經收起了他們不易袒露的溫情。
羅傑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拍拍手：
「好了，讓我們去贏下最後的兩場比賽！」
翌日，系列賽G4，三角中心。
爵士隊官方在比賽開始之前就渲染起了喧鬧的氛圍。
他們在場館內燃放煙花，請來了知名拳擊報幕人麥可.巴佛前來調動情緒，詢問所有人：「你們準備好燥動起來了嗎！！！！」
隨即而來的是山崩地裂的吶喊。
看台上，鹽湖城的球迷舉起了咒罵羅傑的語錄，以及一些嘲諷魔術的漫畫。
其中一張漫畫上，羅傑用繩子牽著正大吼的鯊魚，旁邊寫著：你和你的野狗嚇不到我們！
羅傑決定了，賽後他要花錢把這張漫畫買下來掛在家裡。
畫得太好了。
雙方各就各位，卡爾.馬龍湊到中圈，面帶嘲弄的笑容：「你的球隊馬上就要分崩離析了，沒想到你這樣的自大狂也有這一天。」
「閉嘴吧卡爾，無論如何，我已經給奧蘭多留下了好幾個冠軍。猶他爵士呢？你們那面孤零零的西部冠軍旗幟，簡直像是他媽的升起了一面白旗。」
「那又如何？我的球迷愛我，只要我還在我的球隊就永遠不會重建，我們永遠保有競爭力，哪怕我只拿過一個西部冠軍。」
這一次，羅傑是真的笑了：「讓你的球迷和球隊等了這麼久卻一無所獲，這麼說，你還挺偉大？」
卡爾.馬龍決定不再說話，因為這讓他看上去像個十足的傻子。
他要用行動，狠狠教訓這個討人厭的混蛋。
(本章完)